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夠再回紅楓島,已是五個月后的事了,熟悉的一切都變了樣,遍結(jié)的蛛網(wǎng)、雜草叢生的院子、廚房里酸臭的飯菜…… 蕭條、破敗,短短五個月的時間,竟能將她生活了十年的地方,變得面目全非。 坍塌的洞xue附近,隱約可見枯黑的斑斑血跡,她挖破了十根手指,也不過是做著蚍蜉撼樹的無用功。 坍塌的洞xue,荒廢的宅子,茍活的她與師兄充滿恨意的雙眼…… 是了…… 他一定以為,她最終還是辜負了他的信任。 他一定以為,那日發(fā)生的一切,藏于幕后的推手——是她! ………… 第71章 回不去了 數(shù)日后,陸仟寒出現(xiàn)在落霞山莊一個背陰的屋子內(nèi),屋子里除了他外,還有一位笑容和善的中年人——落霞山莊的莊主,駱鴻飛。 陸仟寒將裹有斷指的染血白巾扔向駱鴻飛身前的案幾上,面無表情地看著他道:“唐堡主已死?!?/br> 似乎早就知道會是這個答案,駱鴻飛只是輕輕掃了眼案上的東西,抬眼向陸仟寒看去時,滿意地笑了笑,“陸少俠辦事,駱某一向放心?!?/br> 但接著駱鴻飛話鋒一轉(zhuǎn),話里話外所表達的意思令陸仟寒臉色變得極為難看。直到駱鴻飛取了一張繪有人像的圖紙,將之推向陸仟寒后,陸仟寒徹底忍不住,他一把揪住駱鴻飛的襟口,赤紅著雙眼,低吼道:“你還要我替你殺人?!你說過的!你說過這是最后一次!” 屏風(fēng)后似有異響,是兵刃出鞘之聲,駱鴻飛抬手示意無礙??聪蜿懬拿嫔闲θ菀琅f不變,絲毫不為所撼,“陸少俠稍安勿躁?!?/br> 駱鴻飛說著,輕輕將陸仟寒的手自頸領(lǐng)處撥開,慢條斯理地理了理微亂的衣襟,這才開口接著道:“駱某也不想做那不守承信之人,原本一切都很順利,沒想到最后關(guān)頭橫生枝節(jié),這不,只好再煩擾陸少俠走一趟,替駱某,解決了這個大麻煩?!?/br> “再者說……”駱鴻飛說著慢慢起身,輕輕抬手落向陸仟寒的肩頭,“陸少俠的這雙手早已染盡鮮血,洗不凈了,多一個人,少一個人又有什么分別呢?” 陸仟寒猛得抬頭對上他的眼,似狠不得將他生吞活剝,置于身側(cè)的手骨節(jié)捏得咯吱響。 “對了,有個好消息?!瘪橒欙w恍若未見,依舊自說自話,“前幾日駱某尋到了個好大夫,醫(yī)術(shù)精湛,難得的是對筋骨方面造詣頗深,若是順利的話,仙瑤那丫頭,說不定真有那福氣,還能再站起來,若是如此,顧兄泉下有知,也一定會很欣慰的。” 他說罷回身將案上繪有人像的圖紙折好,放入陸仟寒的手中。 兩人對視,陸仟寒眸光微閃,認命般的閉上眼。再睜開眼時,眼神已變得堅定,“這是最后一次,也請駱莊主,別忘了你我之間的約定。” 這招百試不爽,駱鴻飛面上笑意愈甚,頷首道:“那是自然。” 陸仟寒自嘲一笑,“但愿這一回,我能夠相信駱莊主?!眮G下這句話,便轉(zhuǎn)身離開了屋子。 待陸仟寒走后,屏風(fēng)后繞出了個錦衣的公子,“哼,這陸仟寒好生無禮,不過是個無家可歸的落水狗,有什么了不得的。他既也是有求于爹,爹又何須與他如此客氣?” 駱鴻飛面上笑意盡數(shù)斂去,乜他一眼,冷笑道:“他有本事替我辦事,你行嗎?” 駱大少爺討了個沒趣,摸了摸鼻子,閉上了嘴。但沒過多久,他又沒皮沒臉地試探道:“爹,仙瑤那小丫頭的腿,真能治得好?” 駱鴻飛狠狠剜他一眼,“將你那些歪心思都給我收拾干凈,若是敢動那丫頭一根手指頭,壞了我的好事,看我不打折你的腿!” 駱大少爺一個哆嗦,連忙轉(zhuǎn)了話題,指著桌上的那節(jié)斷指道:“為何要讓那小子砍去那些人的小指,留下罪證?不那么做不是更神不知鬼不覺些么?”他搓著下巴,嘶地一聲,想明白了,“難道爹是擔(dān)心,那小子會耍什么花招不成?” 駱鴻飛眼中精光隱現(xiàn),回身指著他,沒好氣道:“你懂什么?我看你滿腦子盡是酒色財氣!” 說多錯多的駱大少爺,徹底閉上了嘴。 一路風(fēng)塵仆仆,快馬加鞭地趕回了落霞山莊,陸仟寒身上的傷都還沒來得及好好處理,方才一激動,傷口又裂開了。 陸仟寒回屋后洗去風(fēng)塵,簡單地換藥包扎,換了身干凈衣裳,便往北邊的千香小院去了。 一路疾步而行,待看到院中坐在木制輪椅上引頸長盼的顧仙瑤后,一直緊蹙的眉眼,不禁舒展開來。 輪椅上的少女一身茶白裙裳,青絲如瀑,眉眼靜然,自有一份溫柔雅致。她同樣也遠遠望見了陸仟寒,面上難掩喜意,回頭吩咐身后的小丫頭,“春兒,快推我上前。” 陸仟寒三步并做兩步,接替春兒,推著仙瑤往院外逛。 兩人說了一會兒話,仙瑤聞見陸仟寒身上的藥香,知道定又添了新傷,于是借口支開了春兒,“春兒,你去將我床頭上新制的那幾瓶外傷藥拿來,稍后給師兄帶上?!?/br> 她說罷,轉(zhuǎn)頭又對陸仟寒道:“都說久病成醫(yī),我成日悶在屋里,也只能看看醫(yī)書打發(fā)時間,對那些刀傷劍傷的藥材研究得最為透徹,都快成半個大夫了。” “你覺得悶?”陸仟寒關(guān)心道。 仙瑤難得俏皮,故作氣惱地蹙起眉,“我分明是在抱怨師兄,不懂得愛惜自己的身體?!?/br> 說罷又有些惆悵,“每回回來,師兄身上沒有不帶傷的??偨腥诉@樣擔(dān)心?!?/br> “師兄。”仙瑤輕聲道:“我知道你在替駱世伯做事,很兇險么?若是……” “不會?!标懬湃崃寺曇?,推著仙瑤往花園方向踱去,“駱莊主交代的事很輕松,只是南方□□未平,魔教肆意橫行,偶爾遇上,少不得與之交手?!?/br> 那場意外令仙瑤傷了根基,身子變得羸弱,養(yǎng)在千香小院幾乎與外界隔離,他說什么她便信什么。三言兩語便遮掩了過去。 他叉了話題,“在這里住得習(xí)不習(xí)慣?這幾個丫頭用著還順手,么?我不在時候,有沒有受到什么委屈?” 她笑話他何時變得這樣婆媽,對現(xiàn)在的一切,她很感恩,“她們將我照顧得很好,駱世伯是好人,念著與爹的情義,不但收留了我,還費醫(yī)費藥替我診治,不然,真不知會變成怎樣?!?/br> 陸仟寒面色微滯,沉默下來,半晌輕聲道:“所以,你也不用替我擔(dān)心,師兄很好。你呢,安心的養(yǎng)病就好?!?/br> 身前花海,花香四溢。陽光落在身上,暖融融得令人十分安心,仙瑤笑得一臉滿足,抬眸朝他望去,“師兄,你對我可真好?!?/br> “傻瓜,”他亦笑:“我是你師兄,我不對你好,還能對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