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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滿腸肥脖子上金鏈子連串,且欺男霸女的土地主。必須要去解救那個小娘子,“這不是占著茅坑不拉……” 沈奕‘唰’地一個眼刀飛過去,覺得不夠,一把將他的扇子搶過,“你說誰是茅坑!說誰!” 龍公子拿手拍了怕嘴,將扇子取回,“口誤口誤,大哥我不是那個意思?!?/br> “所以,”龍公子接著又問:“究竟是哪家的小媳婦?” 問到哪家媳婦,沈奕蒙著腦袋又是沉默。 看他這樣,龍公子將他上下打量,將前因連上了后果,再聯(lián)系他方才舉例的種種,一個大膽的假設在腦中形成,聲音一顫道:“不會吧,阿奕?!?/br> 龍公子喉頭滾動,有些不確定地向他確認,“難不成……是皇帝的媳婦?” 沈奕悶悶傳來一聲:“嗯?!?/br> 龍公子一時還不能消化似地站起身,望了望天邊的某個方向,然后敲著扇柄在沈奕身旁來回踱步。 沈奕也覺得苦悶,支起一只腳攔住龍公子往前邁去的腳步,“別打轉了,頭都繞暈了?!?/br> 龍公子面上神情有些精彩,不知是該夸他有能耐,還是讓他認清現(xiàn)實的無奈,最后覺得還是應該將他及時敲醒,俯身握著他的肩膀語重心長道:“皇帝的女人你也敢肖想?就當南柯一夢,都忘了吧?!?/br> 他不是不想,是真的做不到,忘不了初見她的驚艷,忘不了明眸善睞的狡慧、忘不了薄紗輕覆的嫵媚、忘不了水波間曼妙的…… 歪了歪了,他及時將偏走的思想掰正。他明明是在很認真地想念。他‘啪啪’垂了自己腦袋幾下。這在龍公子看來,又是另一番意味。 “少年初嘗情滋味,是比較痛苦。但明知沒有結果,那就得忍著痛,快刀斬亂麻,別再陷下去。”龍公子表示安慰:“走,與大哥一塊散心去,等見過了花花世界,見見更廣闊的天地,你便會明白,皇帝的女人又算個……”接著眼刀,龍公子及時將嘴捂住。 而此刻,同一時間的皇宮后院。 桌案前穆子湄撐著臉,靜靜望著院中一朵嬌艷的小花,院中花香蔓蔓,彩蝶戲舞,微陽晴好,適宜發(fā)呆。 蓮蓉端著香茗與茶點慢慢走近,穆子湄直愣的眼并不因此而移轉一下。 繞至娘娘身側,蓮蓉將東西在案前擺上,想說娘娘大概在煩擾什么,還是不要打擾為好,抱起盤托正要退下時,被穆子湄招了招手喚住。 可她并不立刻問些什么了,面上隱隱有些糾結,隨后移眸望向了蓮蓉,試探著問:“蓮蓉,昨夜宮中太平嗎?” 蓮蓉不明白娘娘想要問的究竟是哪方面,一時有些答不上來。 “就沒……”穆子湄擰了擰眉毛,望向了別處,故作不經意地又問道:“又有些個擅闖皇宮的……小賊刺客之類的?” 蓮蓉聞言搖了搖腦袋說應該沒有,“娘娘問這個做什么?” “哦,沒什么?!蹦伦愉囟似鹱狼跋丬p飲一口,口是心非道:“就是關心一下皇上的安危。” 蓮蓉說:“娘娘若方才也這么坦率,皇上一定會很開心?!?/br> 是,她又成功地氣走了皇上,主要是皇上易怒的那個點,她一直沒能摸到,因此回回都很是莫名?;噬狭粼邙P霞殿的時間和次數(shù)都在遞減,一次兩次,宮中其他妃子或許還存有疑慮,可這三次四次的,她失寵的消失算是坐實了。前幾日見面還贊她人比花嬌的容修儀,已經開始毫無顧忌地朝她翻白眼了。她也感到有些疑惑,皇上這是不打算繼續(xù)拿她幫賢妃擋箭了? 按道理說,確定了目標她應該立刻行動,但她現(xiàn)在的所作所為基本是在混日子。她不確定來前旌竹說的那番話,會不會僅是為了誆她跳崖,但她依舊想要再等等看。 說到相遇,她忍不住將迄今為止遇到的男子,包括小太監(jiān)在內懷疑了個遍,今日則輪到了沈奕,只是這事關乎真心,必須謹慎。 穆子湄神思飄飄,猶疑不定。正此時小跑而來一名宮婢,直言景太醫(yī)來了。 “景太醫(yī)來了?”蓮蓉揉著衣角扭捏兩下,說完又覺得不對,“景太醫(yī)怎么來了?” 氣走皇上的代價是受了點皮rou傷,但也不過破了點皮青了一塊。她根本沒在意?;噬弦矊偈譄o意,當時沒有表現(xiàn)甩手走人,沒想到竟然叫來了景太醫(yī)。 來得正好,穆子湄心道。 領著蓮蓉風風火火地往外去。 門欄邊局促地站了個人影,寬大的官袍套在消瘦的小身板上,不是太搭。但那幾乎拖地的藥箱,與不到蓮蓉肩膀處的身高是怎么回事? (景太醫(yī)年輕有為,還長得十分好看。) 那張嫩出水的臉可有十二歲?半大的孩子,何止年輕,分明是幼/齒。但也確實是個粉雕玉砌的瓷娃娃,長得十分好看。 蓮蓉搓著手,偷偷望一眼景小太醫(yī)小聲道:“娘娘你看,景太醫(yī)今日還是這么嬌小玲瓏的好可愛?!?/br> ………… 第52章 娘娘的守宮砂(十) 一番虛禮過后,蓮蓉幫著景小太醫(yī)將藥箱擺在桌子上,才再又回到自家娘娘身邊。穆子湄看著眼前將自己與景小太醫(yī)相隔兩面的一簾珠玉,覺得實在小題大做。對著一個半大的孩子,需要這么刻意避嫌么? 蓮蓉點了點頭說:“禮不可廢。況且皇上不在場,娘娘還是謹慎一些的好?!?/br> 穆子湄滿腦袋問號,抬頭看蓮蓉一臉認真,是真的覺得這么避嫌很有必要。 見到了真人,原本還是強烈懷疑的對象,這會兒已被從疑似扶風的名單上毫不猶豫地劃掉了。大概是出于女人的直覺吧??傊^不接受這樣的年齡差。 隔著珠簾兩人起先還對著座,只是景小太醫(yī),細胳膊短腿,一座上椅子,腳就挨不上地了。椅子一開始沒擺好,隔得有些遠和歪,想要抓著椅子蹭著腳微調,小短腿是做不到的,所以需要不時整個人從椅子上下來調整下位置。三番兩次景小太醫(yī)終于覺得這椅子實在太礙事,索性從椅子上滑了下來,將椅子讓給了藥箱待著。 還未經歷變聲期的景小太醫(yī),有些刻意粗著嗓子,令自己的聲音聽上去不那么稚嫩,顯得更靠譜些。 “不知娘娘傷到了哪個部位,還請娘娘出示一下傷處,方便微臣對癥下藥?!?/br> 穆子湄覺得有些尷尬,她就破了點皮,青了一塊。就這么點小傷,還這么慎重其事地讓太醫(yī)診治,自己都覺得矯情過了頭,“不必如此麻煩,景太醫(yī)給本宮拿兩罐活血化瘀的藥就好?!?/br> “娘娘是不是不信任微臣的醫(yī)術?”景小太醫(yī)漲得小臉微紅,突然指向柜臺上青瓷花瓶內的一朵新折的花枝道:“娘娘請看那朵嬌艷的小花,開至最艷的那一刻,便也意味著凋零?!?/br> 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