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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用。 傅程自下飛機后,電話就沒斷過,法國那邊的公司出了點意外,他已經(jīng)幾天都沒怎么合眼了。 他單手解開領(lǐng)帶,電話另一端的男人正在給他匯報工作,他眉頭微皺,不時低聲回應(yīng)一兩個字。 視線移到某個蹲在角落的身影時,微怔了片刻。 “你直接把文件發(fā)到我郵箱里?!?/br> 掛斷電話后,他走過去。 林清堯身上只穿了件白色的睡裙,因為她此刻的動作,蝴蝶骨凸顯的明顯。 后背沾了薄汗,本就薄透的睡衣越發(fā)像張紙般,貼在她的后背上。 傅程眼底暗了一瞬,她已經(jīng)很久沒夢游了,可現(xiàn)在…… 林清堯不知道夢到了什么,身子一直抖。 嘴里也嗚咽的不知道在說什么。 傅程聽不清,他蹲下了身,靠近她:“你說什么?” 她的聲音很輕,還有些哽咽。 “求求你……不要再打我了,我知道錯了,我再也不跑了,求求你……” 她一字一句說的很輕,卻像重拳一般捶在了他的心上。 夢游,神經(jīng)衰弱,不愛說話…… 他其實心中早就有了猜測,可是一直不敢往這方面去想。 他是在想不到,她這樣柔軟脆弱的身子,是怎樣忍受下來的。 那個時候,她該有多疼。 他只覺得自己的心像被誰拽在手里,反復(fù)的搓磨。 疼的厲害。 傅程的手繞過她的膝彎,一手摟過她的腰。 “搖搖別怕?!?/br> 他柔聲安慰她,卻沒注意到,自己的聲音在抖,手也在抖。 那個夜晚,傅程把電腦拿到臥室工作。 林清堯反復(fù)做了好多次噩夢。 他抱著她,哄入睡了才繼續(xù)去忙手頭的工作。 傅程對著寫滿各種數(shù)據(jù)的文檔發(fā)起了呆。 邊上的手機靜靜躺著。 猶豫片刻,他還是撥通了那個號碼。 林清堯最近經(jīng)常會收到那些出自不同地方的禮物。 仿真的斷手斷腳都齊了。 夏姐氣到拍桌,直接讓小陳去警察局報警。 這個消息不知道被誰給泄露出去了。 【林清堯黑粉】這五個字也上了熱搜。 傅程剛開完會,電話就打過來了。 “查出來了?” 那邊低恩一聲:“查出來了,只是……” 傅程一挑眉:“只是什么?” 電話另一端的人又確認了一遍:“你確定你要聽?” 他沒了耐心:“你以為我為什么讓你查?” 那人被堵住了,噎了噎:“行吧。” “方音之前有個男人,不過兩人只是交往狀態(tài),后來林肅和她的原配離婚,想把方音接回去,林老爺子本來就對她不滿,方音擔(dān)心他看到林清堯以后對自己更不滿,于是只帶了林深一個人過去。” “她本來是打算安頓好了再回來接她,結(jié)果那人對方音心生怨懟,帶著林清堯搬家了,經(jīng)常以此來要挾方音,平時……” 他說著說著聲音就弱了下去。 傅程眉頭微皺:“平時什么?” 電話另一邊的那人深呼了口氣,他不是不知道林清堯?qū)Ω党桃馕吨裁矗敃r查到這些的時候他自己也有些震驚和心疼,光是那些圖片上的傷痕就讓人好久沒有緩過來神。 他實在不敢想象這些圖片要是發(fā)給傅程了,他會做出事來。 “平時心情不好了……也會揍她出氣。” 傅程手中用來簽合同的筆還沒有放回去,聽到他的話,他眼底一暗,話里聽不出喜怒。 “你把他的照片發(fā)給我?!?/br> 身旁的陳是抱著要復(fù)印的文件從他身邊經(jīng)過,剛準備打招呼,咔嚓一聲響,他看到傅程手中斷成兩截的筆。 惹不起惹不起。 · 另一邊的林家,方音掛斷電話后氣到把視線所到之處能砸的都給砸了。 小娟嚇的一個勁的往后面退,夫人從前都是一副溫婉和藹的模樣,時時刻刻注重自己的儀容,何時像今天這樣過。 “威脅我?” 她把手中的花鳥浮雕大花瓶狠砸在地上,整個人都幾近失控,聲音尖銳到刺耳,“曝光啊,去曝??!我早就不想讓她當什么演員了!” 林清堯接到小娟的電話時她剛下車,昨夜剛下過一場雨,路不太好走。 所以她讓劉叔在路口把她放下了,她自己走進來。 最近路燈在維修,一段有,一段沒有,雖然光線有點昏暗,但也不影響照明。 “清堯姐,夫人她剛剛不知道接到了誰的電話,現(xiàn)在正生著氣呢?!?/br> 她說話間,不時有瓷器摔碎的聲音傳來。 林清堯不用想也知道是誰打的。 那人難纏的很,方音現(xiàn)在最擔(dān)心的應(yīng)該是自己和他同居過的事被林肅發(fā)現(xiàn)吧。 小娟年紀還小,她媽在林家做事,她平時有了空閑也會過來幫她媽的忙。 林家也都是照給工資的。 林清堯知道她害怕,柔聲安慰道:“你要是害怕的話,這兩天就先和你媽回家住幾天,等我媽恢復(fù)了我再打電話叫你回去,好嗎?” 小娟有些猶豫:“可是夫人她……” 林清堯輕笑出聲:“我會和她說的,你別擔(dān)心,過幾天不是就要高考了嗎,好好復(fù)習(xí),到時候考上了,想要什么禮物清堯姐都買給你?!?/br> 她這樣的年紀,本就是如花般綻放的,得用心和用愛好好去呵護。 她沒有的,她不希望別人也沒有。 “好,謝謝清堯姐?!?/br> 掛斷電話后,她臉上的笑意一點點減退。 與其說是害怕,倒不如說是不安。 · “又他媽追尾了?” 傅程沒什么心情,不咸不淡的應(yīng)了一聲:“恩?!?/br> 電話那邊陸臨洲的聲音有些興奮,加上去年那次,他一共追了兩次尾了。 對他來說沒什么,對傅程來說可是大新聞了啊。 “誰的責(zé)任。” 咔吱—— 路燈又壞了一個。 安靜的街道,林清堯的咳嗽聲有些明顯。 傅程抬眸,道路有些空曠,依稀可見被風(fēng)吹動的樹影。 像小蛇一般,映在地上。 有些詭異。 身形高大的男人穿著連帽衫跟在林清堯的身后,他雙手揣兜,不時左顧右盼一會。 似乎在打量四周有沒有人。 他轉(zhuǎn)頭的那一瞬間,傅程看清了他的臉。 和今天那人發(fā)過來的照片一模一樣。 手機里,陸臨洲還在不依不饒的追問他是誰的責(zé)任。 他眼神暗了一瞬,眼底都帶著寒意。 “我的?!?/br> 話音剛落,他就掛了電話。 林清堯的包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壞了,里面的東西零零散散掉了一地。 她低身去撿。 可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