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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高二那年安瑤和隔壁班的打架,落了一身傷被叫去教務處,雙方家長都來了。 周阿姨當著所有人的面訓斥了安瑤一頓,要不是周圍有人攔著,她可能還會動上手。 那天放學,林清堯跟在她們身后,看見周阿姨一臉心疼的去檢查她臉上的傷口。 “你個傻子,沒事打什么架,疼不疼?” 安瑤的性格隨她媽,一點就炸,對方有三個人,她就一個,人數上占不了優(yōu)勢。 林清堯正好從二樓上來,看到她被人扯著頭發(fā)打,也沒考慮自己的腳傷剛好,過去想要幫忙。 她從未和人打過架,身體也細嫩的一掐就紅。 她身上的傷不比安瑤的少。 教導主任也給方音打了電話,不過她沒來。 安瑤小聲的和她講:“真羨慕你。” 林清堯低著頭,半晌不語,下唇都快咬出血了。 那天下午,她一瘸一拐的跟在她們身后,夕陽染紅了偌大的cao場。 她也羨慕安瑤。 她甚至連被訓斥的機會都沒有。 腳踝的傷錐心的痛,她站在原地歇了一會,想等痛勁緩過了再走。 前幾天的訓練她不小心崴著了。 以至于到現在都是紅腫一片的。 有人騎車從她身旁經過,帶過了一道微風。 他用腳踩停,扯下額間的運動發(fā)帶,連帶著被剪的碎短的劉海也往上翹了一縷。 年少的五官都是鮮明的,眉眼棱角都帶著桀驁。 “上車,我送你回去。” 她沉默不語,繞過他離開。 少年用腳蹬地,緩慢的跟上去:“你腳都腫成這樣了,上車吧。” “我又不會吃了你。” “你手上的傷是怎么回事?” “你頭發(fā)怎么也亂了?” “我剛剛聽說高二幾個女生打架,該不會就有你吧?” 林清堯被他吵煩了,眉頭微皺,轉身看著他。 還不待她開口,少年看到她臉上的青紫,眉眼頓時沉了下來,低聲爆了句粗口:“你等我一會。” “你去干嘛?” “還能干嘛,幫你揍她們?。 ?/br> 林清堯眉頭皺的更厲害了,她忍著疼痛快步走過去攔住他:“你可不可以不要管我的事了?” 少年垂了眼眸看她,桃花眼里泛著細碎的光。 神情難得的帶著認真:“不可以!” 林清堯微抿了唇,轉身離開。 那個時候的傅程,在她的記憶里其實根本沒占什么地方。 甚至可以說,十幾歲的林清堯,根本不愿意花費任何一點時間去記住他。 “那我先走了,周阿姨再見。” 林清堯禮貌的和她道別后,轉身下樓。 身后,周阿姨罵罵咧咧的聲音透過隔音效果并不強的門板傳來。 “你這個死丫頭,誰讓你喝這么多!” “吐成這樣。” “哎喲,哭什么啊,不就是失戀嘛,那人有眼無珠,趁早拜拜,我明天讓你大姨給你介紹一個比他好一千一萬倍的?!?/br> 林清堯進了電梯,按下樓層。 電梯門緩緩關上,身后的聲音被隔絕在外。 天氣預報說,明天有雨。 夜晚起了大風,霓虹燈牌被娑娑搖動的樹影遮擋,時明時暗,林清堯坐在公園的長椅上,上下翻動著手機通訊錄。 外婆兩個字在一堆沒有備注的電話號碼中,顯的格外突出。 微風帶來的涼意讓她下意識的弓起了身子。 她沉默片刻,還是按下了撥通鍵。 良久,年老的聲音才從里面?zhèn)鱽?,風更大了一點,似乎吹散了幾分。 落在她耳中時,剩的更少了。 “是搖搖嗎?” 她眼眶一熱,聲音也微微有些顫抖:“外婆?!?/br> 老人家聽出了她聲音里的哭腔,頓時有些急了:“怎么了,誰欺負你了嗎?” 林清堯搖頭,眼淚大滴大滴的往下落:“我就是想您了?!?/br> 老人家頓時松了一口氣:“想外婆了就來看老婆,外婆給你做你最愛吃的糊糊,給你放兩勺糖?!?/br> 她擦干了淚水,聲音還有些哽咽。 “恩?!?/br> 公司新簽的那個代言出了個問題,傅程處理完后來已經是深夜,吳嬸聽到動靜起床。 傅程正好推門進來,吳嬸小聲說:“鍋里熱著湯,你記得喝一碗再上去。” 他松開領帶:“謝謝吳嬸?!?/br> 吳嬸沉默了一會,叫住他:“你和清堯是不是吵架了?” 傅程愣住:“沒有啊?!?/br> 他今天離開的時候,林清堯都還好好的。 “那她今天回來的時候怎么眼睛是腫的,剛剛還把行李給收拾好了,說要去鄉(xiāng)下的外婆家住幾天。” 傅程若有所思的看向二樓,黑壓壓的不見一絲光亮。 他看著吳嬸,嘴角微勾:“時間不早了,您先去休息吧。” 吳嬸走后,傅程眼里的笑意一點點隱了下去。 他點開手機里自帶的手電筒功能,摸黑上了樓。 林清堯開了一盞床頭燈,似乎是怕傅程回來時看不清。 她的頭縮進厚重的被子里。 傅程輕聲笑笑:“傻子?!?/br> 他動作輕柔的替她把被子掀開,可能是憋久了,她的呼吸有些不順暢,小口的喘著氣,長發(fā)因為縮在窄小的空間里而變的有些凌亂。 眼睛略微帶著紅腫,就連鼻子也是紅的。 他抬頭,借著微弱的床頭燈光掃視了一遍周圍,落地燈旁整齊放著一個已經收拾好的行李箱。 他把被子的邊角給她掖好,伸手拭掉她眼角的淚水。 她的睡顏很安靜,和她的人一樣,床頭燈光線柔和,落在她臉上,她輕微的皺了皺眉。 傅程連忙伸手關了燈, 面前突然暗了下去,他好一會兒才適應黑暗,只能大致看清楚一點輪廓。 他把散落在她臉上的長發(fā)拂開。 “晚安。” · 林清堯第二天醒過來的時候,床的另一側已經涼下去了。 看來傅程應該起床很久了。 她還打算當面和他說的。 這次她可能會在那邊住上幾天。 她很久以前就說過要把外婆接過來,可她老人家不肯,她在那里住了大半輩子,甚至都給自己選好了離世以后沉睡的地方了。 更何況還是這里活的更自在。 林清堯也沒再強求,平時有個假期或者節(jié)日她都會回鄉(xiāng)下去看她老人家。 昨天收拾好的行李箱不知道去了哪里。 她想了一會,好像是放在房間里了。 穿好衣服以后下樓,吳嬸剛把早點擺上桌,林清堯隨手把長發(fā)攏在腦后扎好:“吳嬸,您知道我房間里的行李箱去哪……” 最后兩個字被咽在齒間,傅程應該是剛運動完回來,臉上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