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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所有的注意力放在了凱麗身上,他半屏蔽了所有人的交談,繞到凱麗的身旁,檢查起凱麗被腐蝕得不成樣子的尸體。 [(姓名:凱麗)(職業(yè):陪酒女郎,實際職業(yè):特工or殺手,曾試圖刺殺國家要員)(重度煙癮)(敵視恩佐→知曉對方身份)(死因:強酸腐蝕→香煙→附近的售煙機)(兇手:貝爾納多×四人之一√)] [為什么是第一個?順序→車票] 夏洛克從凱麗破爛的外套里掏出半截被腐蝕的車票,上面的信息已模糊不清,唯一能看清楚的只有字母R。 “你要去哪里?”安伯突然嘶啞著聲音看向忽然站起身,打算離開的夏洛克。 他既沒有像賓塞大驚失色,也沒有如同恩佐一般,輕微皺起眉頭,他的臉色只是愈發(fā)鐵青,像被人涂了一層油漆,在夏洛克想要離開時,他鐵青的臉變得更加嚴肅。 “發(fā)生了這樣的事,我希望我們以后最好呆在一起,而不是一起行動,夏洛克·諾斯先生。” “沒必要,你以為這樣可以阻止謀殺,實際上,這是個徹頭徹尾的錯誤,你將自己假想為所有人的領(lǐng)導(dǎo)者,無時無刻不在用行動強調(diào),可生活中,你從未真正領(lǐng)導(dǎo)過任何人。 你曾是個警察,有升遷的機會,你欣喜若狂以至于犯了不該出現(xiàn)的錯誤,因此,你不僅失去晉升的機會,還丟了工作?!?/br> “你是誰,諾斯先生?”安伯咬牙切齒地喊出夏洛克的姓氏,看得出來,夏洛克的話結(jié)結(jié)實實地戳到了安伯的痛楚,他的臉登時如風(fēng)雨欲來前的烏云。 “夏洛克·諾斯”夏洛克扯了扯嘴角,說出當(dāng)時隨口編出的假名字,“羅伯茨小姐,也許你愿意一起出去看看?” “或許你該考慮一下羅伯茨小姐的承受能力,先生?!倍髯籼羝鹈忌铱聪蛳穆蹇?,“不是每個人都是像您這樣的醫(yī)生?!?/br> 恩佐刻意咬重“醫(yī)生”兩個字,語氣中透露出不耐煩和警告的意味。 “夠了,恩佐先生?!蹦菽确泡p聲音,在恩佐想要繼續(xù)說下去的時候,打斷了恩佐的話。 妮娜垂下眼眸,眼睛里盛滿痛苦地看向凱麗,又很快移開了眼睛,壓低了聲音,說:“抱歉,我需要時間冷靜一下,如果沒有其他事情,我想單獨一個人呆一會兒。……請不要阻止我,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而且已經(jīng)做了最壞的打算。 謝謝您的安慰,恩佐先生?!蹦菽葘⒓缟系耐馓捉坏蕉髯羰掷?,她至始至終沒有看向任何人,甚至不想看到任何人臉上的神情。 那樣,她會忍不住懷疑每一個人,將他們假象成兇手,并在心中筑起防御壁壘。在看到凱麗的一瞬間,她想,她已經(jīng)明白貝爾納多想要的究竟是什么。 互相殘殺,貝爾納多也許早已將[七人中能活的只有一人]這條信息告訴在場的每一個人。 他要做的不過是躲在暗處,像旁觀者一般,看每一個人為生存,為了成為唯一的一人,殘殺與自己素不相識的人。 在妮娜離開后,夏洛克也沒有待下去的打算,他整了整衣領(lǐng),快步離開走廊。 “我們確實都需要冷靜一下,在此之前,我想,我們還是處理一下凱麗的尸體?!钡峡寺氏却蚱屏死淠臍夥?,斟酌著開口提議,他小心翼翼地抬起眼環(huán)視了一番幾人的表情。 “安伯,你覺得呢?”迪克在第一眼看到安伯后,反射性的詢問。 安伯面部僵硬,微微抽動嘴角,他似乎還沉浸在剛剛夏洛克一系列精準的推理中,或者震驚于這場突如其來的死亡,過了一會兒,安伯才點頭回答,說:“我同意,最好如此?!?/br> “我也沒意見?!倍髯裘媛冻了嫉鼗貞?yīng)說,“為了安全起見,我提議我們應(yīng)該把這座小島仔細檢查一番,確保這里真的只有我們六個人,時間可以定在今晚或明天?!?/br> 為了使所有人盡快安心,恩佐的建議獲得幾人的一致贊同,不過出于安全考慮,他們需要選擇一個萬全的檢查方案,不能單獨行動,這是最基本的。 這不僅是為了“這個人”的安全,同時,也防止他有殺人犯罪的機會,沒有人希望成為下一個凱麗。 時間被定在明天清晨。 * 臨近22時,島嶼被一片漆黑籠罩,猶如一座死城,空曠的街道上除了人形模具,空無一人。在慘淡的月光下,連這些毫無生氣的假人也蒙上一層詭秘的色彩,變得分外恐怖。 妮娜單獨一人走在空曠的街道上,用手電筒照亮眼前的路,淺淡的燈光打在假人身上,照出他們身上的服飾和身上明顯的刮痕或槍痕。 這證明他們絕非第一批來這里的人,在他們之前至少還存在其他人。 妮娜移動著手電筒,光束很快從面前的假人身上移開,落在遠處平坦的路面。她從未想過自己僅僅是因為莫名其妙的擔(dān)心,就獨自走在這樣的一條街上。 我一定是被人灌下了奇怪的魔藥。 妮娜一邊想著,一邊使自己緊繃的神經(jīng)放松下來,如果魔杖或是門鑰匙還在她手里,她一定不會如此焦躁不安,就像一只喪失方向感、只會到處亂撞的貓頭鷹。 因此,妮娜不得不說服自己忘掉她巫師的身份,她僅是個普通人,她該重新想起史蒂芬曾經(jīng)教給她的一切,格斗技巧、射擊甚至是求生技能。 [一如既往,我可以順利克服這一切。] 妮娜順著維多利亞大街,穿過幾個街道,來到貝克街上,她對這條街無比熟悉,循著記憶,妮娜很快找到221B。 里面沒有任何光亮,更沒有聲音,這里不過是被仿造的建筑物之一,沒有特別之處。 妮娜停在門口,用手電筒照亮門牌號,她猶豫一下,試著推開門,大門未發(fā)出任何聲響,便輕而易舉的被打開了。 微弱的光亮從門口射入,照亮方寸之地,如掠影般在墻壁上投下斑斑駁駁的光亮,妮娜手扶著欄桿走上二樓,在打開門前,她刻意檢查了周圍的環(huán)境和門把手。 而手電筒的燈光正變得晦暗不明,顯然,她隨手找來的手電筒在最關(guān)鍵的時刻沒電了。 “我知道你會找到這兒來,妮娜,你強烈的好奇心會驅(qū)使你?!?/br> 緊閉的房門忽然被打開,淺淡的月關(guān)被隔絕在厚厚的窗簾之外,憑借聲音,妮娜依然猜出了說話人的身份——夏洛克·福爾摩斯。 盡管這有些奇怪,但事實情況確實如此:她忐忑難安的心在瞬間變得平靜。 “……不是因為好奇心?!蹦菽葔旱蜕ひ粽f,“可以打開燈嗎?為了效果逼真,這里應(yīng)該有電燈?!?/br> “什么?”夏洛克皺了皺眉,將落在腳后的手槍踹到一邊,“……我的意思是,電燈已經(jīng)壞了。 難以相信,你可以守在停尸間外等人,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