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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了?”李筱失聲道:“怎么會!”荀慕生呆立在門邊,眸中倒映著血一般的晚霞。第59章劉存破裂的唇角淌出一股接一股濃血,眼鏡在重擊下破碎,鋒利的鏡片在臉上劃出幾條猙獰的血痕,兩眼腫得只剩一條縫,滿頭的汗與血液混在一起,黏膩而骯臟。如同他扭曲又陰暗的靈魂。荀慕生雙目赤紅,又是一拳照著面門砸過去,爆喝道:“文筠在哪里!”劉存后腦撞在墻上,倒地后蜷縮在角落,四肢徒勞地扭動,丑陋得像一條蠕動的蟲。“我……不知道?!彼荒馨l(fā)出嘶啞的低吼,隨即嘔出一灘血。荀慕生怒到極點,抓住他的衣領將他拽起來,目光森寒,逼得極近,如野獸一般咆哮道:“不說出他在哪里,你他媽別想活著離開這里!”說完又是一踹,暴戾狠辣,直踹得劉存匍匐在地,發(fā)出竭斯底里的痛呼。荀慕生后退幾步,拿起一瓶冰水兜頭澆下,冷意徹骨,呼吸驟然變得急促,但心頭的怒火卻越燃越旺。他扔掉水瓶,甩了甩頭,照著劉存的腦袋踹下去,恨不得親手斃了這罪魁禍首。他早就看劉存不順眼了。當年在仲燦傳媒一樓大廳見這人陰陽怪氣地與遲玉說話,他已心生不悅。但對方畢竟是遲玉的領導,且遲玉似乎根本沒把這人放在眼里,離職后亦再無往來,他便沒有將注意力放在這人身上。如今卻聽李筱說,劉存早就對遲玉圖謀不軌,心理極其變態(tài)。“我聽說在時,他給筠哥當過實習記者,考核差點沒通過,還是筠哥分給他部分稿分,他才留了下來。我的猜測,對筠哥,他大概是又愛又恨吧,既感激筠哥對他的照顧,又覺得這種照顧有輕辱成分。把筠哥從沒落的調來我們新媒體部,之后既給棒又給棗,大概也是這種矛盾的心理作祟。他太想得到筠哥的重視,想證明他很厲害,但筠哥好像根本不在意他。他的愛很扭曲,恨又很瘋狂,像只上躥下跳的猴子,他這人本來就偏執(zhí),得不到筠哥,便覺得筠哥羞辱了他……”荀慕生踩在劉存臉上,周身血液都被憤怒引燃,狠狠踹下去,分秒后卻聽得一陣怪異而羸弱的笑聲。劉存在笑。劉存竟然在笑!那笑聲很低,卻極其刺耳,濕淋黏濁,如同從暗無天日的下水道中傳出的污水聲,令人頭皮發(fā)麻,腳底生寒。荀慕生抄起立在桌邊的鐵棍,竟見劉存那雙腫得不成樣的眼突然睜大,貪婪與癡狂的兇光畢露,眼角渾濁的陰光合著喉嚨里擠出的可怖笑聲,整個人更顯喪心病狂。“你也找不到他……”劉存咧開嘴,每說出一句話,就咳出一口血,那模樣極其滲人,“好啊,好……你也沒比我厲害,他看不上我,也,也沒看上你,他誰也看不上,多清冷孤高啊哈哈哈哈……你得意什么?他這種人……”荀慕生已經被暴怒燒干了理智,掄起鐵棍就揮了過去。空氣中響起一聲骨頭碎裂的聲響,劉存慘叫一聲,但就連這一聲,尾音也勾著病入膏肓的獰笑。荀慕生忍無可忍,抓起劉存的頭發(fā)將人往墻上撞。一邊撞,一邊咬牙切齒:“你也配說他!你他媽也配!”劉存像感覺不到痛似的,荀慕生撞得越狠,他便笑得越凄厲,哼哼嘻嘻,嗚嗚喃喃,不似人聲,像披著人皮的畜生。葉鋒臨看不下去了,上前幾步將荀慕生拉開,又讓人將劉存拖下去,暗示該怎么折磨便怎么折磨,別弄死就行。荀慕生整個人都在發(fā)抖,好半天才勉強鎮(zhèn)定下來,又往頭上淋了一瓶冰水,嗓音啞得像堵著一塊燒紅的碳,“喬哥那邊怎么說?”“人都抓到了,沒有遲玉的消息。他們根本沒往柳縣去,全都在仲城,遲玉不可能在他們手上?!比~鋒臨嘆氣,“況長富那群人是通緝犯,我們不能扣他們太久,喬哥打算明天讓公安來接人?!?/br>荀慕生眉峰緊鎖,拇指與中指按著太陽xue,忍過突如其來的強烈暈眩感后,四肢忽地脫力,扶著桌沿才堪堪穩(wěn)住身子。葉鋒臨連忙扶住他,擔憂道:“你好歹休息一下,現(xiàn)在我們可以確定的是,遲玉不在他們手上,而所有企圖傷害遲玉的人都在我們手上,遲玉是安全的。我和喬哥,還有許騁他們都會盡全力找他。”荀慕生手上沾著劉存的血,布滿血絲的眼將面色襯得更加蒼白。他沉沉地出了口氣,跟沒聽到葉鋒臨話似的,搖搖欲墜地朝衛(wèi)生間走去。片刻,里面?zhèn)鱽韲W啦啦的水聲和嘔吐的聲響。·次日,況長富等人被交給公安機關。至此,章飛虎涉黑團伙的最后數(shù)名犯罪分子在逃竄6年后全部歸案。直到被投進看守所,他們也沒見到過暗訪記者“王涵”,更別說給“大哥”報仇。劉存透露給他們的消息與其說是引路條,不如說是催命符。這是場徹頭徹尾的鬧劇,但鬧劇收場時,遲玉卻是真的消失了。劉存在喬揚的萬般折磨下失了心智,以前是心理不正常,現(xiàn)在成了真正的瘋子,成天瘋哭傻笑,半個關于遲玉的線索也吐不出來。荀慕生再清楚不過,這畜生的確不知道遲玉去了哪里,恐怕將他打死,也問不出個所以然。葉鋒臨上下打點,將劉存扔進精神病院,嚴格控制起來。他余下的人生,恐怕再也離不開那不是監(jiān)獄,勝似監(jiān)獄的地方。·一晃就是三個月,遲玉離開時,仲城還下著雪,轉眼已是柳絮紛飛的季節(jié)。荀慕生用盡了一切手段,仍舊得不到分毫消息,遲玉就像根本沒存在過一樣,消失得不留痕跡,連周晨鐘也無計可施。時間的流速似乎突然慢了下來,荀慕生將遲玉租住的房子買下,時常一個人一待就是一下午。屋里的陳設一樣都沒變,那本講如何做咖啡的書還扣在茶幾上,唯有掉落在地的筆被撿了起來,和筆蓋一起放在書的旁邊。荀慕生偶爾會翻一翻那本書,目光落在藍色的筆記上,看得入了神,手指時不時探過去摸一摸。但看了什么,他從來記不得??赐旰蠓竭t玉離開前看的那一頁,機械地放回原位。時隔多日,他已經能冷靜地看待這整件事了。遲玉大概是早就想離開他,卻因為某種原因——多半是心理負擔,而遲遲未有行動。劉存與況長富的“威脅”給了遲玉一個消失的理由,將這一切變得看似順理成章。憑遲玉的本事,再加上A級特種部隊的支持,尋找與躲藏可能會成為一場曠日持久的拉鋸戰(zhàn)。遲玉是真的想離開。荀慕生躺在遲玉的床上,沉沉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