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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無的笑,“出神得太厲害,沒聽到你敲門,不好意思。”與文筠四目相對時,荀慕生心口酸軟,想掃開中間的茶具與茶點,將文筠拉入懷中。卻堪堪忍住了。氣氛太好,文筠又說了一些軍營里的事,大多與狙擊訓(xùn)練有關(guān),什么暴雨天被埋在泥坑里練臥姿據(jù)槍,什么沖刺一公里,抖得槍都拿不穩(wěn),還得以最快速度擊落數(shù)百米開外的隱顯靶……終歸都是辛苦至極的往事,荀慕生聽得心痛,文筠卻語氣平淡,像追溯的是格外值得懷念的事。當(dāng)痛楚已經(jīng)可以被像講故事一般說出,便不再是苦難。猶如沙粒從蚌中歷經(jīng)艱辛而出時,已是溫潤的珍珠。荀慕生看見文筠小腿上有一處傷疤,并不明顯,也不可怖,不由伸出手,想要碰一碰。文筠立即收回小腿,“以前出任務(wù)時受的傷,早就好了,但疤痕消不了?!?/br>荀慕生推開杯盞,挪到文筠身邊,喉結(jié)起伏,一個念頭在心中醞釀。他想趁此時機,問一問那個曾經(jīng)陪伴過文筠的人。文筠并未抗拒他的靠近,只是神色淺淺一變,略顯不自在地收緊手指。他覬著文筠的反應(yīng),待文筠放松下來,又講了一會兒后,才溫聲問:“他呢?能跟我說說,你與他的事嗎?”意識到“他”指的是誰時,文筠身子猝然一僵。荀慕生知道自己不該問,卻終是忍不住,“他是你的隊友吧,你們……”突然起風(fēng),雪塵撲面而來。荀慕生下意識護住文筠,下一秒,卻被推了一下。不重,但抗拒之意非常明顯。文筠站起身來,神色戒備,低聲說:“抱歉?!?/br>荀慕生跟著站起,一時心浮氣躁,目光頓時寒下來,數(shù)月間壓抑著的不甘與欲望像一團冷色調(diào)的火,在眸底熊熊燃燒。文筠的前任是戳在他心上的刺。過去他想要誰不是招之則來,為了文筠才一直忍耐。今日聊了許多,以為文筠已經(jīng)漸漸接受自己,結(jié)果方一提及那人,文筠竟又像剛重逢時那般警惕,好像這幾個月的陪伴都白費了,兩人之間仍舊橫亙著一堵越不過去的墻。他沒法不蘊怒,甚至維持不住一直以來溫文爾雅的偽裝。“他就那么特殊嗎?”他的聲音里藏著幾分怨憤,神情亦是從不在文筠面前流露的涼薄,“跟我說一說你們以前的事都不行?”文筠眉間蹙得更緊,嘴唇動了動,還未說出話,荀慕生已經(jīng)半是失控地趕上來,將他逼至墻邊,“告訴我他的名字、你們是怎么認(rèn)識的也不行嗎?”未說出的話像一把刀,插在心臟最柔軟的地方,鮮血淋漓。——你喜歡他,我替代不了他,我想為你變得和他更相似而已,你為什么不說?眼前的男人氣勢逼人,眼神是前所未有的復(fù)雜。文筠后背貼在墻上,十指蜷曲,懊惱自己為什么要說那么多,怎么不知不覺就想與對方傾述。荀慕生說起遲玉——雖然沒有提到“遲玉”二字,這無異于當(dāng)頭敲了他一棒,令他瞬間清醒。傾述是錯。他被無形的負(fù)擔(dān)壓得喘不過氣,只能沉入水中,靠閉氣的方式放空大腦,而后被荀慕生抱起,被荀慕生緊張,于是得寸進尺,想要向這個突然闖進他人生的男人傾述。傾述一句,便能輕松幾許。可是他忘了,他不應(yīng)享受輕松,更不該像旁人講述遲玉。是他忘形了。“你……”荀慕生按著文筠的肩,因他眉間的陰霾攪亂心緒,愈發(fā)沖動,俯首就想擒住他的唇。卻被推開了。文筠閃身避到一旁,“你好好休息,晚上北區(qū)有活動,我得去看看?!?/br>說完迅速將私人物品塞進包中,連衣服都沒換便倉促逃離。荀慕生沒去追,幾分鐘后頹然地坐在床尾,拳頭狠狠砸向被中。被子太軟,與砸棉花沒有分別。他胸中堵著的氣也發(fā)泄不出,憤惱得低聲怒吼。疾雪又停,文筠站在北區(qū)員工宿舍窗前發(fā)愣。窗外一片喧嘩,人們裹著厚重的羽絨服,圍在一起分享牦?;疱?。站了不知多久,他拉上窗簾,關(guān)燈上床,在黑暗里嘆了口氣。城西東側(cè),酒吧樂聲震天,喝醉的男人們滿口污言穢語,其中一人眼神渙散,勾著另一人的肩膀道:“你啊,真他媽虧,他舉報你,把你整走,坐牢了你的位置,你什么好處都被他搶了。我聽說他把‘停泊’的老板也拿下了,不知使了什么計……”被勾著肩膀的人將酒杯重重砸在桌上,冷笑道:“賤人?!?/br>(作者有話:PLA目前公布的特種兵閉氣記錄是6分鐘,比較難以企及,文筠達不到,但5分鐘也是厲害了。)第32章荀慕生五天沒聯(lián)系文筠了,心里說不出的憋悶。手機里最后一條通話記錄是周六的早晨,他在蓮安小區(qū)外跟文筠說“我等不及想見你”。小會議室的氣氛有些糟糕,荀慕生盯著手機一言不發(fā),臉色難看得像即將發(fā)怒。王軻躲在門外給被堵在路上的經(jīng)理打電話:“今天你也敢遲到?荀先生已經(jīng)等你十分鐘了!你別是忘了9點要向荀先生匯報工作吧!”催完經(jīng)理,王軻不敢進小會議室,趴在門縫上看荀慕生。他的老板雖然是個紈绔,但在公司待人和氣,很少擺出高高在上的架勢,待下屬也不算嚴(yán)厲。他不大能想通,這禮拜老板是怎么了,從周一開始就陰沉著臉,對誰都沒好臉色,周二把一位犯了小錯的女性主管訓(xùn)哭,昨天又讓各個部門的經(jīng)理輪流來匯報工作。公司正常運轉(zhuǎn),最近還談下一個大項目,王軻靠在走廊的墻上想,難道老板為情所困?不應(yīng)該呀!老板什么時候為情所困過?9點20分,倒霉經(jīng)理還未趕到,荀慕生拇指在手機屏幕上劃動,看以前的聊天記錄,越看越覺無奈,唇角扯了扯,拉出苦笑的弧度。——從來都是他主動,若他放棄了,文筠一個字都不會問,這段關(guān)系也就走到了盡頭。他丟開手機,疲憊地靠在椅背上,閉著眼,眉間的豎紋越來越深。“你又想查那個人?”葉鋒臨剛出差回來,機場嘈雜,說話聲音不免大了幾分,“上次不是查過了嗎?根本沒有頭緒?!?/br>荀慕生將手機拿遠一些,“上次查得沒有章法,這次劃一個范圍。”“什么范圍?”“犧牲的戰(zhàn)士?!?/br>“這……”葉鋒臨停下腳步,扶著行李箱思考片刻,“不行,你就別打A級特種部隊的主意了,純屬無用功?!?/br>荀慕生不耐,卻也明白的確如此。“你倆怎么了?”葉鋒臨聽出不對勁,“吵架了?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