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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是幫忙辦理出院手續(xù)的那姑娘說的,說要去機場趕時間。 護士講到這兒,忽然想起,剛過來收拾東西時候的場景,“她朋友給她辦理出院手續(xù),她自己無聊,就在這兒疊被子,疊了好久,拆了疊,疊了拆,還是那種軍隊里的豆腐塊,疊地齊齊整整的——” 他忽然低頭笑了下,自嘲的。 當年在他家里,他手把手教她疊豆腐塊兒—— “疊不好,不許吃飯!” 她真就弓著身,笑嘻嘻地拆了疊,疊了拆,有時候疊好了,會仰著頭跟他求表揚,疊不好就自己一個人悶著樂。 經(jīng)過那一晚。 后來在部隊訓(xùn)練,她的內(nèi)務(wù)是所有女兵里最出色的。 林陸驍望著床上那四四方方的豆腐塊兒。 不難想象,她當時疊豆腐塊兒時的心情,她在用這種方式跟他告別。 真他媽夠意思。 走吧。 走了就他媽別回來了! …… 第二天,林陸驍踏上了去安江的火車。 他誰也沒通知,提了個登山包就走了,一如當年上軍校那樣,頭也不回。 結(jié)果大劉沈牧幾個就蹲著火車站守著點兒的等他。 當那個黑衣黑褲黑包還戴著黑帽的高大男人出現(xiàn)在火車站門口時,大劉吐了口中的牙簽,一蹦三尺高,拽了沈牧就過去,把人攔住,“我他媽就知道你小子要偷偷走!” 林陸驍雙手抄在兜里,一愣,“你倆干嘛呢?” 大劉:“你這不是要去受苦受難了,哥們兒來送你一程。” 林陸驍直接朝他腿肚子上就是一腳。 大劉嘿嘿直笑。 南初去美國的事兒,大劉也是今兒個聽徐智藝說才知道,因為南初去了美國,導(dǎo)演通知徐智藝重新進組。 從而也間接得知林陸驍被甩的事兒。 明顯看出林陸驍情緒不好,在這兒節(jié)骨眼兒上,大劉也不敢尋他不痛快。 盡管愛情不如意,至少他這兄弟還一直在,于是拍拍他的肩,慷慨道:“你那邊要不方便,啥時候我跟沈牧過去看你?!?/br> 沈牧點頭,“行了,進去吧,聽說南方那邊沒供暖,你丫要實在受不了,打個電話跟哥們兒說一聲,我給你十里寒冬送溫暖去,千萬別抹不開。” 林陸驍笑罵一聲:“放屁!” 可就這一聲,把大劉罵哭了,抹著鼻涕眼淚,“我咋還是聽著你罵我舒服!你前陣那溫潤勁兒我都他媽快不認識你了!” 林陸驍懶得再理,揉了大劉腦袋一把,轉(zhuǎn)身瀟灑,“行了,我走了。” 車站人來人往,喧鬧嘈雜。 戀人離別相擁;親人喜悅迎接,情緒渲染亢奮。 大劉哭得更兇,一如當年,他們少年情長,山河浩蕩。 …… 而少年的背后,永遠都佇立著長輩的身影。 張秘書望著林陸驍那挺桿的背影,看了眼身旁的林清遠道:“領(lǐng)導(dǎo),今年我陪您過年吧?!?/br> 林清遠輕咳了聲,“得了吧,你老婆不得找上我家來?” 張秘書:“那讓那邊給陸驍放個除夕?” “算了吧?!?/br> 末了,寒風中的男人目光又漸漸悠長起來,透著滄桑,他忽覺命運悲憫:“兩個兒子,一個南下,一個戒毒,他姥爺當年說的對,我這人就沒本事,他媽在的時候,我護不住他媽,這倆孩子,我一個也沒護住?!?/br> …… 而那邊,飛機一晃而過,刮下一道白霧,云畫相接,直奔向那未知的遠方。 白鴿飛揚,湖水清唱。 自此過。 你往南,我往北。 我們都從頭來過。 歲月里,你所有的柔情萬丈,我都不帶走。 再見啦,我的隊長。 第56章 到美國的日子很安靜,南初很少想起林陸驍,她把更多精力放在她的課業(yè)上。 南月如給她主修表演專業(yè),閑暇時找了一位花藝師叫她插花。 表演是本職。 花藝是靜心。 南月如給她找的花藝大師來自日本,一個很溫婉的女人,叫木子,在一日得知南初還修禪時,難得跟她攀談起來,“花道與禪修是一致的,都是靈魂洗滌,大多數(shù)現(xiàn)代人因為在工作家庭的壓力下,導(dǎo)致精神壓抑。其實都是需要靈魂升華,讓自己靜下來,在鬧市中去尋找自己內(nèi)心的聲音,忘卻塵世的煩惱。” 禪修跟花道對南初其實都沒什么用,該失眠的還是失眠。 “我們的花藝大師,明谷先生,也是佛教信道者,你要是有興趣,我可以帶你去聽聽他的禪修,他講禪講得特別好。”木子跪在地上,用日語道。 南初溫和笑笑,回日語:“下次吧。” 木子看了她一會兒,慢慢說:“你最近笑多了?!?/br> 南初自己沒覺得,人倒是懶了不少。 木子:“剛認識你那陣覺得你有點冷漠,心里壓著很多事兒,你狀態(tài)好很多了,花道就是這樣,時間一長,慢慢人會靜下來,就會找回最初的自己?!?/br> 等木子走后,南初靠著陽臺抽煙,房子買在美國中部小鎮(zhèn)上,前庭有花草,后庭有兩只哈士奇。 南初與貓狗無緣,對這些長毛的東西過敏,顯然這兩只流著哈喇子的大家伙也不歡迎這新來的主人,她除了上課,其余時間都在別墅里呆著,南月如跟阿姨不在的時候,就剩她跟倆只哈士奇大眼兒瞪小眼兒。 這兩只家伙是南月如的寶貝,在某個心生惡意的夜晚,南初想把這倆只給偷偷丟出去。 結(jié)果兩只體積龐大又懶的狗,跟灘爛泥似的趴在地上,她連拖都拖不動。 南月如警告她三令五申不許打那兩只蠢狗的注意,南初才放棄。 這天,南月如從樓上下來,看著陽臺上吞云吐霧的南初,踩著高跟過去,一把奪了她的煙丟在地上,冷聲道:“下午沒課?” 南初點頭。 南月如吐槽不遺余力:“你好好練練你的臺詞,我看了你所有的戲,臺詞功底太差?!?/br> 南初:“哦?!?/br> 南月如:“你接的戲也就一部還能看,除了賀正平那部,其他接的都是什么亂七八糟的。你好好練你的臺詞,接下去的戲我會給你安排?!?/br> 她現(xiàn)在除了哦還能說什么呢? 南月如雖息影很長時間,但手里資源不少,能接的片確實比以前沈光宗的資源多,一個月后,就來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