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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囚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37

分卷閱讀37

    常常連半天也不到就丟了,齊思音的辦事效率越來越高,而我自己不好意思只干了半天不到還拿工錢,所以這幾份工作都是白出力,卻沒有拿到一分錢。

我該怎麼辦?難道就這樣再次向齊思音屈服?他這一招可真夠毒辣,想把我的生活來源徹底斷絕,看來如果我不想被餓死,只有向他低頭求饒。

是這樣麼?

我用身上剩下的錢置辦了一個賣餛飩的小攤,在路邊把車子支好,擺好幾張桌凳,開始包餛飩賣。我一邊招攬顧客,一邊警惕的望著四周。我沒有執(zhí)照,準備見到警察就跑,不是有很多人都這樣做小生意嗎?而且也都做的不錯,我一定也可以。

我對自己的手藝很有自信。果然,一上午不到就賣出去了好幾十碗,很多人還說味道很好,他們以後會天天來吃。我心里十分高興,不僅因為得到大家的認可,拉到了回頭客,更是因為自己終於不會再被齊思音設(shè)計,我現(xiàn)在自己就是老板,他還能使出什麼威脅的手段?

然而,我并沒能高興多久。

正低頭包著餛飩,我突然感覺氣氛不對,抬頭一看,一群提著棍子的小混混正氣勢洶洶的站在攤前,心里不由得咯的一聲。

“臭小子,誰讓你在這里擺攤的?”為首的一人拿著棍子指著我,“你知不知道這里是老子的地盤!”

我以為是來收保護費的地頭蛇,連忙掏出錢來。

“交多少錢?我這就給?!?/br>
“誰要錢?!”

他惡狠狠的把一只碗摔到地上,“就是不許你擺攤!”

吃餛飩的顧客看出事情不妙,都悄悄起身走掉了。

我知道不能跟他們硬斗,只好收拾攤子,大不了我再去別處擺。

“別動,這些東西不能拿走,就放在這里,你自己滾!”

我終於開始明白了,他們并不是簡單來滋事的流氓。

“是誰讓你們來的?姓齊還是姓韓?”

“小子,你倒聰明,得罪了我們老大的老大,還敢問!我告訴你,不光這里,到哪里你也別想擺攤,見一處有人會給你砸一處!”

“來,給我動手!”

他一揮手,那些人就沖上來開始用棍子亂敲亂打。我沖過去阻止,卻攔不住十幾個人的攻擊,碗筷一副副被摔到地上,桌凳也被打散開來。

我眼看最後的生路也要失去,實在忍無可忍,拿起鍋邊的大湯勺,舀起滾熱的湯向他們潑去。

“哎呦!”他們被燙的一片慘叫。

“臭小子!還敢拿熱水潑老子!給我狠狠的打!”

他們圍住我,我雖然也拿著湯勺奮力反抗,但是身體本來就不夠強壯,又被十幾個人圍攻,很快就連招架之力也沒有,被打倒在地,臉上身上不知挨了多少拳頭和棍棒,最後只能護住頭蜷縮在地上。

車子突然急剎車的聲音響起──

“他媽的!你們這些混蛋!誰讓你們打他的!”

熟悉的聲音怒吼著,劈里啪啦的巴掌聲響起,然而并沒有打在我身上。

“少爺,對不起!可是他拿熱水潑我們……”

“還敢頂嘴!”

清脆的巴掌聲又響起,韓靜憤怒的吼著,“他可以潑你們,但是你們不準打他!”

他扶起我,關(guān)切的說,“浩天,沒事吧?”

你不是最恨我嗎?何必假惺惺,當初曾有人把我害的更慘。何況這一切不正是你和齊思音指使的嗎?

我冷冷推開他,蹣跚著向前走去。韓靜看著我走開,沒有再來攔我。

攤子已經(jīng)沒有了,我身上的錢連住旅館也不夠。走累了,被打傷的地方也越來越疼,我索性坐到路邊,似乎什麼時候也這樣坐到路邊過?這一幕仿佛與記憶中的某個畫面重合起來。

我臉上也開始覺出疼,想必不是青腫就是破了。

以後該怎麼辦?我心里也沒有打算。齊思音終於把我逼到彈盡糧絕的地步了,然而這樣我就會順從了嗎?他早在期盼我主動去向他求救了吧?

──可惜,我很懶,從來也沒有這麼懶過。我哪里也不想去,就坐在這里,一直坐到站不起來,這次倒要看看誰才是最後的贏家。

坐了好久,我回過神來,看到地上不知什麼時候有了幾枚硬幣。這時候,有人又把幾個硬幣和紙幣放到我面前,看著我目光中帶著幾分同情。

──原來是把我當作乞丐了。

我沒有覺得羞辱,反而很高興,這也是不錯的辦法??!我把地上的紙幣收起來,只留下硬幣在面前當作乞討的標志,認認真真的注視著過往的人們,開始這份新的“工作”。

這天晚上,我就睡在路邊,撿來幾張報紙鋪成床鋪。幸好是夏天,除了有蚊子叮咬,倒還不用擔心受凍,至於冬天怎麼辦?那就等冬天來了再說吧。

乞討的日子就這樣開始了。過了好幾天,我越來越習慣這樣的生活,每天得到的錢足夠買食物了,而且可以想吃就吃,想睡就睡,多麼輕松快活。

這些天,我已經(jīng)注意到有一輛車一直停在離我不遠的地方,車窗玻璃是看不到里面的那種,我不知道那是齊思音還是韓靜或者其他人,然而必然是來監(jiān)視我的人。我又望望那輛完全可以當作保鏢的車,微笑著閉上眼養(yǎng)神。陽光照在身上,仿佛正坐在沙灘上曬太陽。

“孟浩天先生?!?/br>
我睜開眼。

──一輛高級轎車停在路邊,面前站著一位三十多歲戴眼鏡的男人,樣子十分儒雅,正從我頭頂微笑看著我。

“孟先生,齊先生請您去見他?!?/br>
我又閉上眼睛懶得答理他,卻聽到他又補充了一句:

“不是齊思音先生,是齊敏和先生想見您?!?/br>
25

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上車,其實過了這些年,都已經(jīng)到了這個地步,即使很多事情弄明白,一切也已無法挽回。但是,偏偏在這一件事上,內(nèi)心的執(zhí)著竟是那麼強烈,讓我無法忍受帶著疑問度過一生。

在齊先生的辦公室,五年多來我第一次又見到他。他斑白的頭發(fā)現(xiàn)在已經(jīng)全部變成了銀白,臉上的皺紋也增加了不少,卻依然是和藹慈祥的模樣。

他坐在辦公桌後望著我,目光平靜的不見一絲起伏,似乎昨天才剛剛跟我見過面。而我的心卻絕對無法平靜,盡管已經(jīng)看開了許多,面對這個曾經(jīng)或者現(xiàn)在仍然被我視為父親的長者,疑惑、委屈、難過一起涌上心頭。

“坐吧?!彼麤_我點點頭,我坐到沙發(fā)上。當年曾經(jīng)那麼迫切想見到他問個清楚,今天一時之間卻不知該從何問起。

他卻開門見山的說:“我知道你心里有許多疑問,這些疑問想必也跟隨了你許多年。今天你可以盡管把它們都說出來,我會一一為你解答?!?/br>
我沈吟了片刻,思索該如何啟齒說出種種不堪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