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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娘……” 田承運一臉的灰敗,雙手無力的垂了下去。 孟果兒哭了一陣,又?jǐn)鄶嗬m(xù)續(xù)的道,“昨天,我爹讓我不要再做夢了,趕緊找個人家嫁了,不然就成老姑娘,沒人敢娶了??墒俏也桓市摹?/br> 等了這么多年,等他就像我的使命一般,我放不下。 再說,我能嫁給誰?附近的人都知道,我喜歡承玉,誰會娶我!” 你可以嫁給我!田承運內(nèi)心嘶吼著。是的,不知道從什么時候起,也許是孟果兒第一次遞給他東西時,也許是她無聲的哭泣時,也許是她一遍遍的不放棄時,田承運就開始喜歡上這個大膽、執(zhí)著的姑娘了。 所以,直到現(xiàn)在,他都快二十歲了,還沒有成婚。 別人都說是因為田家富裕了,他眼光高,想娶一個官家的女兒呢??墒?,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是因為喜歡眼前這個女子,才不愿意娶別人。 他怕他娶了,孟果兒孤單一個人怎么辦?他怕哪天孟果兒不喜歡田承玉了,而他卻已經(jīng)有了妻子,錯過了怎么辦! 孟果兒說,等待田承玉是她的使命,那守護(hù)孟果兒,何嘗不是他的宿命。 可是,這些他都不敢說,只能讓它埋在心底,慢慢發(fā)酵。 不知道過了多久,孟果兒哭夠了,站起身,對田承運道:“我想去見見承玉。如果……”說到這里,她用手捂住了臉。 等了快三年了,她不想再繼續(xù)騙自己了。 田承運真想將她攬在懷里,可是手動了動,就又無力的垂了下去。 “好,我陪你去?!彼犚娮约河酶砂桶偷穆曇粽f道。 第二天天還沒亮,孟果兒就早早的來到田家,跟田承運一起乘坐馬車,去京城。 本來依著田承運的意思,現(xiàn)在這個時間,田承玉應(yīng)該在官學(xué)里上課,他們就去田家等他回家即可。 可是孟果兒卻一點也等不及了,非要讓他帶她去官學(xué)的門口等田承玉。 田承運沒辦法,只好一邊問人,一邊找路,磕磕絆絆的將孟果兒帶到了官學(xué)的門口。 京城既熱鬧又繁華,孟果兒這一路走來,心越來越沉,直到來到這官學(xué)門口,她的心沉到了谷底。 那典雅奢華的建筑,那氣派連綿的房屋,還有里面來回走動的人,都昭示了一個事實,那就是,田承玉跟自己,早已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了。 以前,她就知道,田家變的富裕了,去京城了,還認(rèn)識很多大官,可是那時她對這些根本沒有概念。但現(xiàn)在,這種差異卻以最明顯的方式顯示在她眼前,讓她不承認(rèn)也要承認(rèn)。 有那么一刻,孟果兒真想轉(zhuǎn)身就走。 可是她忍住了,她怕自己這次走了,就再也沒有勇氣再來這樣,她想給自己一個結(jié)果。無論好壞。 田承運也是第一次來到這種地方,官學(xué)里出出入入的人都對他們指指點點的,這讓他很不自在。 轉(zhuǎn)頭看看一邊的孟果兒,他壓住心底的尷尬,將她擋在了身后。 田承玉放學(xué)之后,第一眼就看見了門外那略顯拘束的田承運。在眾人詫異的目光中,他幾步上前,有些關(guān)切的道:“哥,家里出什么事了嗎?你怎么會來這里!” 田承運趕緊搖了搖頭,“家里沒事,就是……”說著,他讓開身體,把孟果兒露了出來。 田承玉還認(rèn)得孟果兒,想起之前的種種,他覺的有些尷尬。 孟果兒卻有些不認(rèn)識田承玉了。這還是她記憶里那個人嗎?她記憶里那個人,雖然也不愛笑,但卻不像眼前這個男人一樣冷若冰霜,雖然不愛接近別人,但也不像眼前這個男人一樣,遙遠(yuǎn)的好像月亮一樣。 未語淚先流,孟果兒哭的無聲無息,哭的眼淚橫流,哭的讓人心疼。 此時正是下學(xué)的時間,田承玉又是名人,對面聚集了好大一群人,看著這面,不時的指指點點。 也對,一個女人哭成這樣,還有一個老實巴交的男人,還有風(fēng)頭正盛的冷玉公子,足以讓眾人想到各種狗血的事情了。 是女人癡戀冷玉公子還是冷玉公子始亂終棄,無論是哪個,都很勁爆有沒有! 田承玉察覺到這點,冷冷的睨了一眼眾人,帶著田承運跟孟果兒離開了,去了一邊的茶樓。 三個人坐在一張桌子上,久久沒有人說話。 最后還是孟果兒打破了這種僵局,望著田承玉的臉,輕聲道:“你跟我記憶里完全不一樣了?!?/br> “嗯?!碧锍杏裾f了這么一個字,表示自己已經(jīng)知曉了。 屋內(nèi)又陷入了一片寂靜。 半晌,孟果兒拿出自己繡的那個荷包,遞給田承玉:“我繡的,想要送給你?!?/br> ☆、第188章 田承玉低頭一看那荷包,只見上面繡著兩只鴛鴦,便知道這荷包的意義了。根本沒伸手接,他淡淡的道:“你還是把它拿回去,送給有緣人吧!” 這句,就算是很明顯的拒絕了。 孟果兒拿著荷包的手都是抖的,眼淚也不由自主的往下掉。咬了咬嘴唇,她一字一頓的道:“以前,是我打擾你了。以后,不會了。 再也不會了……”說完,她攥著荷包,沖出了茶樓包廂。 “果兒!”田承運狠狠的瞪了田承玉一眼,趕緊追了上去。 田承玉望著兩人的背影,心里也翻起了一絲漣漪。轉(zhuǎn)眼三年已過,不知道自己心里的那個人,是否還如記憶中那么哀愁。 此時,院外千里之外的鹽城,董煙綾坐在窗前,手里握著田承玉送她的那塊玉佩,望著窗前的葡萄藤發(fā)著呆。 三年,當(dāng)初一株小小的嫩芽都已經(jīng)爬滿了藤架,她又何日才能再見到這塊玉佩的主人呢。 就在這時,門一開,董祁容從外面走了進(jìn)來??匆娕畠河衷谖罩衽灏l(fā)呆,他輕嘆了一口氣。 “煙綾,今天董縣令說,想親上加親,讓你嫁給他的兒子。” 董煙綾父女合伙騙了董縣令,讓他以為他們手里并沒有制墨的方法,可是不久,曾家就研制出了彩墨。 世上沒有不透風(fēng)的墻,董縣令一查,就查出這后面有董祁容的影子。發(fā)覺自己被騙,他怒火中燒,恨不得立刻將董祁容千把萬剮一泄心頭之恨。 可是,此時董祁容已經(jīng)跟曾家成為了盟友,他就算有心,也不敢輕易亂動,所以只得忍耐下來,等待機(jī)會。 這不,他想出了這個招數(shù),想將董煙綾娶進(jìn)家門。 董祁容就這么一個女兒,娶了董煙綾,那彩墨還有制墨的方法,還不是手到擒來。 只可惜,董縣令想的雖好,董煙綾卻不愿意。 “爹,我不嫁。董家就是一個火坑,我就算死,也不會嫁到他們家的?!倍瓱熅c趕緊站了起來,急道。 “我知道,我知道,所以我已經(jīng)回絕了他??墒菬熅c,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