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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武終于道出了自己的目的。 陸寡婦只覺的一陣心涼,還以為他是來救自己的,原來……看來他上午來,也不是無意的,是早就垂涎田家的財產(chǎn),來踩點的吧! 這個挨千刀的,真是被他害死了。陸寡婦真想打何武兩巴掌,可是卻又不敢。這個男人可不會在乎自己,弄不好,把自己丟在這,拿了錢跑了,到時她可真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那我們現(xiàn)在怎么辦?”陸寡婦已經(jīng)完全聽之任之了。 “你知道田家把金子放在哪里了嗎?”何武問。 陸寡婦搖搖頭,她要天天躲著趙氏,根本沒多少出門的機會,哪里知道這種機密的事。將目光對準(zhǔn)還在打呼嚕的田老四,陸寡婦看了何武一眼。 何武立刻就明白了她的意思,從腰間抽出一把寒光閃閃的匕首抵在田老四的脖子上,他用手去拍打他的臉,“醒醒,醒醒?!?/br> “嗯?”田老四又累又餓,睡的迷迷糊糊的,一睜眼,就看見何武那放大的臉,不由的驚訝出聲。 何武手上一用力,將田老四的脖子滑開了一道血痕,“不許叫,再叫,我就給你放放血?!?/br> 脖子上火辣辣的疼,黏黏的液體順著脖子上的皮膚流到肩膀上,田老四不敢叫了,恐懼的看著何武。 “說,你們家的金子放在哪里了?” 田老四臉色一變。 “說不說?”何武又向前遞了遞刀子,田老四流的血更多了。 眼前這個人真的會殺了自己,田老四的身體抖做一團,這才顫顫巍巍的道,“在后面的雜物房里?!?/br> 姜婉白是想讓田家人回去的時候,將這些金子一起帶回去的,所以將這些金子跟他們的行禮放在了一起,卻沒想到田家人根本沒走成,還發(fā)生了這種事。 “算你識相?!焙挝溆醚凵袷疽馔瑏淼哪切┤耍屗麄?nèi)ト ?/br> “我知道雜物房在哪里,我?guī)銈內(nèi)?。”陸寡婦怕何武他們拿了金子把自己拋下,就想先離開。 何武點點頭。 陸寡婦扶著窗戶,就要往外面跳。 “翠容,你干什么?”田老四震驚的道。 陸寡婦根本沒理他,就跳了下去,消失在夜色里。 “閉嘴?!焙挝鋲毫藟菏掷锏牡蹲?,隨后又想起什么一樣笑道,“你這個窩囊廢,真以為她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啊,你有這個本事嗎?” 田老四的世界好似瞬間崩塌了,半晌,才找回自己的聲音,顫顫巍巍的道:“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那根本就是我的種?!焙挝溆行┑靡獾牡馈?/br>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碧锢纤木芙^接受這個信息。 “什么不可能,蠢貨?!焙挝淞R罵咧咧的道。 “不可能,不可能。那明明是我的兒子,我的兒子……” “本來你要是愿意養(yǎng)我兒子,我也沒什么意見,不過,誰讓你們家這么有錢呢。那么多的金子,夠我一輩子吃喝了,我……” 何武還沒說完,就被田老四打斷了,“柳兒是不是你殺的?” “柳兒?你說的是上午那個小姑娘嗎。是我殺的。不過其實我也不想殺她的,她那么漂亮,看的我心癢癢的。 誰知道她那么不禁打,就那么一下,就死了,早知道我就輕點了?!焙挝湎肫鹛锪敲髁恋拇笱?,跟海邊女人完全不同的白皙皮膚,直叫后悔。 田老四卻傻眼了。今天張氏說是他害死了田柳的時候,他還滿肚子委屈加不滿呢,卻沒想到,真的跟自己有關(guān)。 還有自己的兒子,竟然是別人的野-種,可笑自己還為了他要休了趙氏,真是可笑啊可笑。 眼前這個男人說的沒錯,自己就是個窩囊廢,什么都不會的窩囊廢。 田老四臉色頹敗,嘴唇噏動,眼角有淚水在滾動。 就在這時,外面?zhèn)鱽砬么皯舻穆曇?,“東西到手了,快走?!?/br> 何武面色一喜。 田老四卻突然暴發(fā)了,伸手去打何武。他已經(jīng)害了柳兒一條命,不想再讓這些金子被這些人偷走。哪怕是拼了他的命。 “找死?!焙挝涿佳垡粰M,手上一用力,那冰冷的到就劃破了田老四的喉嚨、血管。 鮮血噴濺而出,噴了何武一臉、一身。 “哼,敢睡我的女人,去死吧。”何武也不在意,用手抹了抹臉上的熱血,朝著田老四的臉上吐了一口濃痰,這才跳出窗戶,揚長而去。 田老四的氣管被劃開,血沫汩汩的冒出。他睜著眼,望著房頂,先是回顧了一下自己的一生,然后最后一個念頭想到,那個瞎子還是騙人的,他這輩子,都注定了不可能有兒子。 慢慢的,他閉上了雙眼。 ☆、第152章 田家人昨天都太累了,所以第二天早上起來的時候,都沒什么精神。 阿彩已經(jīng)接替了趙氏等人的責(zé)任,一早起來就去給眾人做早飯。經(jīng)過田老四屋子的時候,她就發(fā)現(xiàn)窗戶大開。 想過去看看怎么回事,剛靠近窗戶,就聞見一股濃重的血腥味。等她看清里面的情形時,不由的驚叫出聲。 這一聲凄厲的叫喊,打破了田家沉悶的氣氛。 “怎么了?”“發(fā)生了什么事?”田家人紛紛出來,發(fā)出聲聲驚叫。 姜婉白也已經(jīng)起床了,聽見這種聲音,眼角不自覺的跳了兩下。趕緊走到田老四的屋外,透過窗戶,往里看去。 田老四仰面躺在炕上,脖子、身上全是血,臉色青白,一看就是出事了。至于陸寡婦,則不見了蹤影。 “把門打開。”姜婉白深呼了好幾口氣,這才順利的發(fā)出了聲音。 田老二眼中含淚,顫抖著手將門打開,走到田老四身邊,用手試了試他的呼吸,然后有些驚慌的道:“死了?!?/br> 死了,田家人哭成一團,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姜婉白雖然早就猜到了是這種結(jié)果,但真被證實,身體還是搖了兩搖,晃了兩晃,差點沒栽倒。 用手握住拳,指甲幾乎嵌進rou里,她冷聲道:“先別急著哭。 陸翠容呢,看看她在不在。還有,看一下其它人,是否都安好?!?/br> 田家的人說多不多,說少不少,大家趕緊散開,找陸寡婦的找陸寡婦,尋找其他人的看其他人。 不一時,他們又回來了。田家的其他人倒是沒什么,就是陸寡婦不見了,還有就是跟行禮放在一起的那一箱金子不見了。 從田老四的窗戶到西面的墻上全都有點點血跡,證明殺人的人已經(jīng)逃離了現(xiàn)場。 “那箱子金子足有上千兩,一個人根本拿不走,肯定有同伙?!苯癜滓贿呎f著,一邊后怕。 田家人也有些惶惶的,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陸翠容不見了,這件事肯定跟她有關(guān)。老四媳婦,你帶著承運去她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