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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別開玩笑?!?/br> “你看我像開玩笑的樣子嗎?”姜婉白一本正經(jīng)的道。 瘦猴當(dāng)了真,站起來,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一樣,在牢房里走來走去。“完了,完了,這下全完了?!?/br>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腦袋掉了不過碗大的疤,你急什么?!苯癜子X的瘦猴好笑不已。 “你當(dāng)然不急,你這么大的歲數(shù)了,什么都享受過了,經(jīng)歷過了。可是我呢,現(xiàn)在還不是女人是什么味道,就這么死了,真是白活了這一輩子?!?/br> 說著說著,瘦猴竟然捂著臉哭了起來。 這下,姜婉白完全沒了開玩笑的心情。仔細(xì)一想,也覺的自己有點(diǎn)過分了。 她知道這件事的始末,也知道自己不會有什么事,才會這么鎮(zhèn)定。如果換作她是瘦猴,她比他也好不到哪里去。 “情況還沒那么糟,你先別哭了?!苯癜茁詭敢獾牡?。這件事,瘦猴是被她牽連了。 人但凡有一點(diǎn)希望,就不會放棄的,所以瘦猴立刻抬頭看向姜婉白,想看看她有什么說法。 “鹽場的總管是我女婿,這次,姓袁的應(yīng)該就是想借對付我們才對付他。其實(shí)也談不上對付,只不過是想給我女婿點(diǎn)顏色瞧瞧而已,所以,我們不會有大事的。” “真的?”瘦猴先是一喜,后來又是一憂,“您是沒事了,我可就難說了?!?/br> “只要我沒事,我就保你沒事?!?/br> “真的,真的……”瘦猴激動的有些語無倫次,一下?lián)涞浇癜酌媲埃澳@次真要是救了我,我以后做牛做馬,也會報(bào)答您?!?/br> 姜婉白沒怎么把這件事當(dāng)回事,有人卻已經(jīng)向發(fā)怒的獅子一樣怒不可遏了。 人都有逆鱗,觸之生疼,對于唐少正來說,他的親人就是他的逆鱗。誰要是碰了,他就算死,也要拉著他一起。 沒等姜懷說完,唐少正騎上馬,就準(zhǔn)備去袁家算賬。 “表妹夫,表妹夫,你別沖動。我們先商量一下好不好。”姜懷拉著唐少正的馬,一邊喘著氣,一邊勸道。 “放開。有什么好商量的?!碧粕僬闷瘃R鞭,對著姜懷就是一下。 姜懷自然不會乖乖挨打,趕緊松開韁繩,退到了一邊。 唐少正一打馬,一溜煙消失在了盡頭。 “哎!”姜懷狠狠一跺腳,又是急又是擔(dān)憂。想了一下,終究不放心唐少正一個(gè)人去袁家,趕緊跟了上去。 夜色初上,袁府就早早的點(diǎn)了一盞盞的大紅燈籠,將整個(gè)宅子照的光亮如白晝。 宅子里一片熱鬧。今天袁老爺高興,請了鹽城所有有頭有臉的人來吃酒,甚至還搭了戲臺,此時(shí),戲唱的正精彩,酒也喝的熱烈,到處是一片歡聲笑語。 就在這時(shí),一匹棗紅色的馬突然從旁邊直沖出來,一下子躍上了戲臺。馬上有一個(gè)人,橫眉怒目,一臉的煞氣。 “好?!北娙碎_始被嚇了一跳,但接著,有些人見這馬如此神駿,這人如此精神,還以為這馬踏戲臺是戲班子安排的,忍不住叫起好來。 不過,只叫了一下,就被旁邊相熟的人拉住了。等到那人再輕聲告訴了他這馬上的人是誰,叫好的便趕緊收了聲,垂下了臉,生怕怕馬上的人記恨。 “姓袁的,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唐少正拿馬鞭一指坐在中間的人,大聲喝道。 “唐管事,你這話說的好沒由來。”一個(gè)絡(luò)腮胡須、滿臉陰沉的男子站了起來。 他這一站起來,呼啦啦,戲臺底下的人都跟著站了起來,或興奮或擔(dān)憂的看向唐少正。 “沒由來?哼,我今天就讓你知道,這由來在哪?!痹捯粢宦?,唐少正驅(qū)馬從戲臺上躍下,直奔袁胡子踏去。 這一下要是踏上,袁胡子非死即傷。 眾人都看傻了,在他們眼里,唐少正就是一個(gè)文弱的書生,沒想到,他竟然會這樣做。 袁胡子也被嚇的三魂少了兩魂,七魄丟了三魄。耳邊全是呼呼的風(fēng)聲,多少年,他都沒有這種如此臨近死亡的感覺了,上一次,大概還是他二十歲,跟著他爹打地盤的時(shí)候。 根本來不及考慮,只能依靠本能,他就地打了個(gè)滾,滾到了一邊。 驚魂未定,他剛要站起來,唐少正的馬鞭就如同雨點(diǎn)一樣的抽了過來,抽的他慘叫出聲。 心底滿是火氣,他一邊躲閃著,一邊喊道:“姓唐的,你竟然敢這么對我,我今天讓你進(jìn)的來,出不去。”“來人,快來人,都死了嗎?!?/br> 周圍的人這才反應(yīng)過來,呼啦啦的圍了上來,將袁胡子救到了一邊。 此時(shí),袁胡子可謂狼狽不已,頭發(fā)散亂,身上滿是泥土,衣服碎成一塊塊的。 不過,這些還不是最讓他生氣的。他最生氣的是,他引以為傲的胡子,被唐少正的馬鞭卷了一下,掉了一小片。 伸手摸了一下下巴,他氣的嗷嗷亂叫,“給我往死里打,我讓他給我償命?!?/br> 下人們都知道,袁胡子將自己的胡子視若生命,自比是美髯公關(guān)羽第二,此時(shí)說的應(yīng)該是真的,所以,也都下了狠手,想致唐少正于死地。 唐少正雙拳難敵四首,眼看就要吃虧。就在這時(shí),他好像早有準(zhǔn)備一樣,突然朝左邊一處人群喊道:“董縣令,這次我離經(jīng)之前,家兄還曾提起過你。怎么,你現(xiàn)在要見死不救嗎?” 躲在人群里的董縣令直呼晦氣。他本來想渾水摸魚摸過去的,沒想到唐少正竟然當(dāng)眾叫他的名字。 這下,他可就不好不出面了。不然以后唐家的人追究起來,現(xiàn)場的人有一個(gè)說點(diǎn)什么,他就沒好果子吃。 “住手?!睌嗪攘艘宦?,董縣令走出了人群,“你們這是要干什么?私下斗毆,置朝廷法律于何地。” 袁胡子當(dāng)然忍不下這口氣,還要再說什么,董縣令一下子打斷了他的話,“還不快讓你的人住手。”說完,他還朝袁胡子使了個(gè)顏色。 袁胡子剛才也是被唐少正給氣糊涂了,現(xiàn)在冷靜下來一想,也覺的自己做的有些不妥當(dāng)。這唐少正怎么說也是朝廷的官員,要是真死在他家里,他弄不好還真要翻船。 一揮手,他讓那些人都退了下去。然后,就好似變戲法一樣,他一臉委屈的跪在了董縣令的身前,“縣老爺,你可要給我做主??! 剛才你也看到了,這唐管事私闖民宅不說,還將我打成這樣,小民冤枉啊?!?/br> 董縣令等的就是這個(gè),立刻裝作一本正經(jīng)的道:“你先起來。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本官雖然只是個(gè)七品小官,但對待惡人,絕不姑息?!?/br> 一邊說著,他一邊覷著唐少正,看唐少正的反應(yīng)。 唐少正一點(diǎn)也不急,從馬上翻身下來,朝著董縣令一抱拳,指著袁胡子怒罵道;“好你個(gè)惡徒,竟然惡人先告狀。 你只說我闖你家,你怎么不說,我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