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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婉白趕緊把他請了進(jìn)來,“又要麻煩你了。” “說什么麻煩,嬸子真要是想謝我,就給我做頓好吃的,上次在你們家吃的那個什么‘牛八寶’火鍋,我可是一直都沒忘呢?!崩钔缿羿芰肃苎?,有些懷念的道。 “好,家里的酸菜腌的正好,中午給你們做殺豬菜?!?/br> “殺豬菜?”李屠戶對這個新詞,還真不太懂。 “就是用骨頭熬湯,加入豬腸、豬血等燉的一鍋菜,清爽鮮脆,最適合現(xiàn)在吃了?!苯癜仔Φ?。 “哈哈,那我就等著了,不過現(xiàn)在,先干活。”李屠戶說做就做,帶著田老二等人三下五除二就把那頭肥豬給綁了起來,手起刀落,鮮紅的豬血便流到了早已準(zhǔn)備好的瓦盆里。 接下來,就是將豬放進(jìn)早已準(zhǔn)備好的開水里面,也就是平時所說的“死豬不怕開水燙”了,燙好之后,李屠戶拿出一柄小刀,在豬身上輕松的那么一刮,剛才還滿是豬毛的豬皮立刻變的光滑白嫩起來。 刮完皮,李屠戶又換了一把大刀,開膛切腹,不一時,一只完整的豬便成了一塊塊的rou跟骨頭,當(dāng)然,還有一些內(nèi)臟之類的東西。 處理好豬身體,剩下的就是處理豬頭,豬頭上滿是褶皺,處理起來十分的不容易,其實(shí),在別人家,李屠戶是不管這件事的,不過為了田家那頓飯,他也是盡心的很。 將豬頭上的毛剃了又剃,這才撒上松香,用火燒,至此,這豬頭才算弄干凈。 拿出一把斧頭,李屠戶將豬頭劈開,取出里面的豬腦,扔在了一邊,跟一些不要的rou瘤、下水放在了一起,一副想要丟棄的模樣。 姜婉白看在眼里,自然心急,這豬腦做好了,可是一道好菜,所以立刻去撿。 “嬸子,你撿它干嘛,這東西不但腥而無味,吃多了,人還會變笨的。”李屠戶有些不解的道。 古代人講究以形補(bǔ)形,就是吃什么補(bǔ)什么,比如吃虎-鞭壯-陽,吃肝補(bǔ)肝等,而這豬最笨,它的腦子,人們自然避之不及。 姜婉白卻知道,這種說法既有道理,也沒道理,有道理是吃的這些部位里面是有人那些部位所需的營養(yǎng),而沒道理則是不該區(qū)分這些部位是那種動物身上的。 換句話說,牛的腦子跟豬的腦子,人吃了以后,效果大概差不多。 “豬可是聰明的很,這豬腦,配上這腰子,正可以炒一盤豬腦腰花?!苯癜仔Φ?。 “這,能好吃嗎?”李屠戶有些遲疑。 “你試試就知道了。” “我相信嬸子,嬸子說好吃,就一定好吃?!崩钔缿粢灰娊癜兹绱擞行判?,立刻想起了上次的“牛八寶”火鍋。 要是以前,誰跟他說那東西好吃,他絕對不信,可是現(xiàn)在,他可是一想就會流口水,恨不得能天天吃上一頓才好,鑒于此,他沒理由不相信姜婉白。 姜婉白將豬腦收好,又順便用棍子撥了一下那些要被扔掉的東西,看是否有什么東西還能吃的。 李屠戶一見,也來了興致,蹲在一邊,給姜婉白解說著這些部位都是哪里。 淋巴不能吃,rou瘤也不能吃,這個東西?姜婉白挑起一個核桃大小、有些褶皺的東西看向李屠戶。 李屠戶有些尷尬,搔了搔頭,他有些隱晦的道:“今天殺的這是頭母-豬?!?/br> 母-豬?又不方便說,姜婉白稍一思索,便明白了這東西是什么,這是豬的子-宮吧! 其實(shí)這東西也能做一道好菜的,可以用油炸了之后做成椒鹽的,也可以做成湯,當(dāng)然,日-本還有一種更方便的吃法,那就是蘸了調(diào)料,生吃。 不過,姜婉白瞄了一眼李屠戶,她非常懷疑,這東西她要是做了,他能吃的下去嗎! 算了,只有這么一個,做起來又浪費(fèi)時間,還是不做的好,姜婉白這么想著,就把那東西又扔了回去。 李屠戶一見,立刻松了一口氣,豬腦子就已經(jīng)夠挑戰(zhàn)他的極限了,他還真怕姜婉白讓他吃這個東西。 姜婉白自然發(fā)現(xiàn)了李屠戶的表情,不禁暗自好笑,這東西,才哪里到哪里,要是他見了現(xiàn)代人,尤其是日-本吃的那些東西,還不得被驚死。 拿了豬腦,姜婉白回屋去做飯。 中午的飯十分的豐盛,一道殺豬菜作為主菜,其它熱菜有小炒拆骨rou、爆炒豬腦腰花、蒜蓉青菜等,而涼菜則有蒜泥白rou、紅油豬耳等,湯則是一大鍋蹲的奶白的骨頭湯。 “現(xiàn)在還有青菜?”李屠戶驚訝道。 這里沒有蔬菜大棚,一入深秋,大家的菜就變成了白菜、蘿卜,蘿卜、白菜,一吃吃上好幾個月,早就厭煩的不得了,如今卻看見了這么嫩油油的小青菜,李屠戶的心情可想而知。 “有啊,就在我屋里種的?!苯癜椎?。 “怎么種的?”李屠戶有些難以置信的道。 “我把菜種到了花盆里,放在了炕上,這樣它們就不會凍死了?!苯癜子行┑靡獾牡溃瑸榱顺陨线@小青菜,她可沒少下工夫。 李屠戶挑了一下大拇指,“嬸子真行,我今天可是沒白來,這么多好吃的。” “那你就多吃一點(diǎn)。”姜婉白笑道。 李屠戶哈哈一笑,眾人就開始吃飯。 殺豬菜爽脆可口,紅油豬耳麻辣入味,小青菜青翠欲滴,很快,這些菜就被吃了大半,唯有那道腰花豬腦,很少有人動,就算有人吃,也只是去夾腰花而已,卻沒人吃那豬腦。 姜婉白倒是一點(diǎn)也不在意,他們不吃,正好留給她,這東西,平時想吃還吃不到呢。 也許是大家看姜婉白吃的太過香甜,有人終于忍不住,想做那個第一個吃螃蟹的人了。 田承玉前兩天已經(jīng)從張家回來,準(zhǔn)備過年了,出于對姜婉白的信任,他第一個夾了一塊豬腦,然后端詳半天,這才一咬牙、一閉眼,將那豬腦吃了下去。 眾人看似都在吃飯,卻都在關(guān)注著田承玉的反應(yīng),飯桌上一時間倒是靜悄悄的,而就在這時,田承玉突然睜開眼,眼中滿是驚訝與興奮,好似遇到了什么高興的事情一般。 伸出筷子,他繼續(xù)去夾那個豬腦。 他這反應(yīng),已經(jīng)足以說明問題了,眾人立刻朝著那豬腦伸出了筷子,而等他們吃完之后,那筷子就伸的更快了。 只不過,那豬腦一共就那么大,哪里夠這么多人吃,第二次伸筷子,速度快一點(diǎn)的人就夾到了,而速度慢的人,卻只能望著空空的盤子后悔了。 “這東西吃多了,真的不會變笨?”李屠戶搶到了兩塊,吃完第二塊,他一邊回味著剛才的美味,一邊有些不放心的道。 “放心,絕對不對?!苯癜仔攀牡┑┑谋WC著。 李屠戶一拍大腿,“那我可有福了,我天天幫人殺豬,幾乎每家的豬腦都是扔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