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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包翻過來,姜婉白的瞳孔一縮。 布包背面,有大大小小幾塊血跡,此時血跡還沒完全干,呈現(xiàn)暗紅色,而且看那形狀,一看就是迸濺上去的。 “娘……”田老二也看見了血跡,不由得叫了一聲,血跡,銀子,這銀子肯定誰搶來,扔到他們家院子里的。 姜婉白抬了一下手,示意他小點聲,然后道:“去請三叔祖,如果三叔祖問起,你就說老四媳婦不好了,讓他來看看,千萬不要提這銀子的事。” 田老二點了點頭,趕緊踏著月色去了,一路上,他越想越覺的難以理解,誰會將銀子扔到他們家呢?那可是一大筆銀子啊,誰會嫌銀子燙手,估計就是至親…… 騰然的,田老二想起了一個人,今天家里的事鬧的又不小,老五……臉上頓時出了一層熱汗,田老二也顧不得去請三叔祖了,轉身就去了田老五所在的土地廟。 廟門大開,廟里面空空如野,哪里有田老五半分影子,甚至,就連他原來拿給田老五的那些被子、碗筷都不見了,所有痕跡都被消滅的干干凈凈,就好似這里從來沒有人待過一樣。 “老五……”田老二喊了一聲,又細細的看了一遍小廟,生怕錯過田老五,可是小廟就那么大,一眼就可以看完,也沒地方可以藏人,哪里會看不見。 田老五確實消失了,消失的無影無蹤。 跌跌撞撞的出了小廟,田老二直奔三叔祖家里。 夜半敲門,不是鬼怪就是有急事,三叔祖見田老二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立刻問了起來。 田老二此時已經聯(lián)想到那銀子肯定是老五扔進家里的,至于那銀子怎么來的,他也隱隱有了一絲猜想,誰家有這么多銀子,老五又最恨誰,不用想都知道。 不敢跟三叔祖說實情,他只道趙氏不好了,讓三叔祖去看看,這事該怎么辦。 三叔祖一聽,皺了皺眉,不過他也沒說什么,披上衣服就跟著田老二出了門,一邊走著,他一邊道:“這事我也聽說了,也不全是老四媳婦的錯,老四媳婦要是知錯了,就原諒她一次吧。 不然,弄出個逼死媳婦的名聲,不但以后你們家說親困難,就是咱們田家村,恐怕都會有影響!” 田老二此時滿腦子都是田老五的事,哪里還有心思應付三叔祖,只能連連稱是。 三叔祖見他這樣,就知道這話算是白說了,恐怕,他還要跟姜婉白說才行,便也不再說話,跟著田老二回了家。 一進門,田老二就把門插上了,讓三叔祖覺的有點奇怪,不過他倒是沒想到太多,就立刻要去看趙氏。 “三叔祖,這邊?!碧锢隙街睂⑷遄鎺нM了姜婉白的屋。 “這……”三叔祖覺的更加奇怪了,不過這次,他倒還真的看出了點什么,也就沒再問,眼睜睜的看著田老二又把這屋里的門給插上了,他這才道,“到底怎么回事?” 姜婉白趕緊將布包打開,“三叔,你看!” 三叔祖見到那么多的金銀,也是一愣。 田老二這時,卻湊到了姜婉白的身邊,小聲道:“老五不見了,還有他的東西,也全沒了,我怕……” 姜婉白也一直在想這銀子是從哪里來的,這么一聽,幾乎所有的疑問都找到了源頭。 “這銀子?”三叔祖看了一眼,也趕緊將布包蓋住了,問姜婉白。 姜婉白便把王氏說的話又重復了一遍,然后道:“這布包上還染著血,看的我心慌,所以讓老二把你叫來了。萬一出什么事,三叔,你可一定要為我們作證?!?/br> 橫財確實不是人人都能享用的,尤其是這種沾血的橫財,誰能保證這不是別人的陷害,誰又能保證不會被人揭穿,天下沒有不透風的墻,姜婉白見到這錢的第一秒,就決定了不能貪圖這錢,否則,早晚會出事。 現(xiàn)在一聽田老二說起田老五,她更加慶幸自己的選擇,真要是田老五,官府早晚得查到他們家,還是早做準備的好。 三叔祖自然明白姜婉白的意思,想了想,他道:“我就跟你們在這里等著,等到明天早上,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發(fā)生了這么大的事,不可能一點消息都沒有。” “這樣最好,那就謝謝三叔祖了。”姜婉白感激的道。 “應該的,對了,老二,麻煩你去告訴我家人一下,省的他們擔心?!比遄嬲f完,又好似想起什么一樣道,“先不用告訴他們這銀子的事?!?/br> 田老二答應著,又出去了,不過,不一會他便又回來了,屋中四人相對無言,只覺的今天的夜尤其的漫長。 “老四媳婦怎么樣了?”三叔祖問姜婉白。 “還在發(fā)低熱?!苯癜椎馈?/br> 王氏聽他們這么一說,突然想起了自己的差事,趕緊跟姜婉白說了一聲,然后出去照顧趙氏了。 三叔祖看了姜婉白一眼,嘆道:“得饒人處且饒人吧,鄉(xiāng)下人,就愛說個三道個四的,這事也怪徐氏,怎么自己連個主意都沒有。 老四媳婦的事,我也聽說過一點,她也是個黃連水里泡著的苦命人。 先前那個丈夫,明天只會賭博、喝酒,沒事就對她拳打腳踢,就連那兩個孩子,也是苦水里泡大的。 聽說有一次,他喝醉酒,嫌承寶呆傻,說他不是他的種,就把承寶弄到后山上給捆了起來,酒醒之后他就忘了這件事了,老四媳婦找了兩天兩夜,眼睛都哭瞎了,這才找到的承寶,哎!造的什么孽?!?/br> 姜婉白一愣,她還是第一次聽說這件事,姜老太太的記憶里可沒有這件事,突然的,她又想起趙氏以前說的話,她說她對不起承寶,還有,怪不得承寶每次見到吃的,就吃不夠一樣,是小時候留下陰影了吧。 “那他爹娘呢,就不管管嗎?”姜婉白問完,就覺的她的問題有點傻。 果然,三叔祖道:“管?怎么管?那種人怎么會聽爹娘的話,可不是人人都像你兒子那么聽話的,那樣的人,灌點黃湯,就誰也不認了?!?/br> 我兒子?姜婉白不置可否,“那后來呢?” 三叔祖有些奇怪的看了一眼姜婉白,“那個人有一次喝多了,跌到池塘里淹死了,后來,還是老四媳婦給公婆送的終。說起來,當時誰提起老四媳婦,都要挑一下大拇指的,她可是個好人。” “那怎么會?”姜婉白有些不可理解,現(xiàn)在的趙氏,可一點沒看出原來被欺負的樣子。 “都是窮給鬧的。她一個女人家,帶著兩個孩子,堂叔又說承寶不是他們家的種,還說她丈夫可能就是被她害死的,天天去鬧,最后,幾乎是半趕著,把她嫁到了你們家?!?/br> 姜婉白有些不知道該說什么,窮,就是原罪嗎?可是趙氏自己已經夠苦了,干嘛還挑撥別人,難道這樣,她就會舒服一點嗎?還是真的應了那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