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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態(tài)。季生左右看了一眼與從前無疑的靈植,不由得心生感慨,嘆了口氣。哎,也虧他此時相貌大變,這宗門里的人都不認得他了吧,可以光明正大的求見華通。敲響那緊閉的半月門,季生整了整衣服,端正了儀容,只等門童喚他進去。也不知今天是怎么回事,敲門等了半個時辰也沒有回應。他試探用靈力再敲,聲如洪鐘,卻還是無人來答。這也是奇了。如此大一個門派,為何連一個應門之人都沒有?“季生,此處門上禁制消失了,你未發(fā)現(xiàn)嗎?”阿紫在旁邊提醒道。季生這才發(fā)現(xiàn)古怪之處。這山門的禁制確實沒有了。“難道這宗門已被廢棄了嗎?可這山頭靈氣濃郁,靈脈完好,怎么可能棄之不顧呢?”季生心中奇怪,想推門一試,最后還是止了手。萬一是華萬山正在做什么重要之事,他這樣貿然闖入可不會有什么好果子吃。這樣想了,季生于是繞過大門,朝他當年管理的林園偏峰飛去。林園所在地乃是華萬山最外圍山峰之一,而且他熟悉環(huán)境。只要遠遠看上一眼,那三株神木還在,就說明華萬山并沒有搬走。繞至后山,季生輕車熟路便尋到了林園所在。遠遠看去,殘缺的三株神木已經(jīng)恢復元氣,靈光四射,看起來一切都好。季生怕再靠近會驚動陣法,確認過便轉身回山門口等著。原本季生是想假使再等片刻無人來應,便去城中問清楚華萬山近況。哪知這時門竟然突然開了。“叨擾了!”季生忙回頭行禮。這次來開門的卻不是守門小童,而是一個內門ì'zǐ。季生看他樣貌,也只是略微記得對方好像是在王長老座下的ì'zǐ。并不熟悉。“這位師兄有禮了,我本是一介散修,今日有要事想稟報于華通宗主,可否為在下通報一聲?”“我華萬山乃天元境煉氣魁首,一門之主哪能由無名小輩說見就見?”那ì'zǐ也有煉虛境界,對季生不屑一顧。“我真是有要事稟告,懇請師兄信我一次?!奔旧f完,怕是對方不信,無奈扯下一片衣袖,含糊寫下當年玉佩之事,轉交那ì'zǐ。“宗主看見此物就明白了?!?/br>那ì'zǐ有些嫌棄的接過那片衣袖,看了兩眼似乎不太懂其中含義,于是草草塞入袖中。“宗主閉關已久,我先呈給長老過目,若他同意,便通知你進去?!?/br>“多謝?!?/br>季生又謝了一次。“嗯,你等著吧?!?/br>那ì'zǐ說完,砰地一聲關了門。“好傲的口氣!”阿紫不忿說。“華通宗主為人還是十分和善的。我身份不明,修為不高,別人不信我也是理所應當?!?/br>“咦,生哥哥你以前是來過天元境嗎?”小尼奇怪問。想到從前為了誆騙小尼,沒有提過他可以進入天元境之事,后來兩人關系變好,他自己也無暇過來,就一直沒有說過那頭盔的事,現(xiàn)在對方一問,他倒是有些心虛,好像沒有誠心想為對方尋找父母一般。“咳咳,在認識你之前,我神游來此過。當然后來在俗世雜務繁多,我也再未來過了。”好在小尼心思單純,也沒有多想,季生如此說了,他便一點兒也不多問了。三人這樣說了半天話。那半月門又打開了。“你進來吧。”那ì'zǐ似笑非笑的說。季生回視一笑,把小尼阿紫揣入懷中,踏步而入。一片云海波濤,遠處建筑一如從前美輪美奐,恍如隔世。季生深吸一口氣,耐住心中激動,把視線移回那ì'zǐ身上,裝作并沒有見過此地。“跟我來吧,王長老親自帶你去見宗主。”那ì'zǐ頭也不回的朝著正殿飛去。王長老竟然變得如此好說話了,還在正殿等他。季生暗嘆事情順利的不可思議,當然也不好出聲去問那個ì'zǐ。兩人修為相差無幾,轉瞬間到了那正殿前方。王清河此時正攏袖站在殿外,看見二人來了,對著那帶路的ì'zǐ輕輕頜首。讓他走了。這華萬山怎么突然變得如此冷清,一介峰主站在殿外等他,都沒有任何隨從人員?季生心里還未想明白,對方此時開口,把他的疑惑打斷了。“這位道友如何稱呼?”“晚輩姓羅?!奔旧S口應道。王清河淡淡一笑。“你交來的文書我已呈宗主看過,宗主命我?guī)闳ヒ娝?。?/br>想來華通想起了他的來歷,才讓王清河一人迎接,估計是怕人多嘴雜,漏了風聲吧。畢竟他當年離開華萬山時,是戴罪之身。“勞煩長老帶路?!奔旧蜌饣卮?。王清河比了個請,隨即邁步騰空,朝主峰后山而去。季生緊隨其后。隨著景物變換,季生發(fā)現(xiàn)這宗主閉關之地似乎有些偏僻了,幾乎和林園獸園之類相差無幾。不過他當年也不知這門派宗主iū'lià的慣ìg,此時也沒有什么奇怪之意。也許華萬山宗主歷屆都是來此閉關呢。“到了?!?/br>王清河指著一處巍峨山崖說道。季生點頭隨他降下山去,停在山腰一處空曠平臺。這平臺盡頭有一座巨大青銅門,上面花紋繁復,盡是些他看不懂的陣法。“宗主就在里面,等閑之人不得干擾,你自己進去吧?!?/br>王清河說。季生點頭,邁步走近那扇銅門,剛想回頭問王清河如何告訴里面的人自己來了,這山門立刻生出一股吸力,把他掠了進去。王清河此時終于把手從袖口中抽出,細細掐算了一會兒,冷冷一笑。季生轉眼被吸入山門內。眼前忽然一暗。他眨眼適應了幾秒,才見遠處盡頭有青燈光線透出,中間布滿紙筆的案桌后,有一人端坐。季生連忙快走幾步,單膝跪下。“晚輩季生?!?/br>案臺之后的人影一動不動,只有那一直燃燒不盡的青燈發(fā)出的嗶撥之聲。季生覺得奇怪,抬眼一看。華通慈眉善目之象與從前無異,可他臉色純白如紙,身上丁點靈光不剩,顯然是元氣盡失,一身修為皆毀了。“宗主!”這情形幾乎與他當年看見季輝身死無異,季生立刻便想到這門中有詭。可是華通宗主煉器造詣極高,法寶無數(shù),修為也是這天元境數(shù)一數(shù)二之人,誰能無聲無息把他殘殺在此,且不留一絲痕跡,唯有對方修為元氣皆散,仿佛自然圓寂之象?“我們快走吧,萬一被人發(fā)現(xiàn),有心人污蔑在你身,可說不清楚?!卑⒆咸嵝训?。確實如同當年舊事重演,而此時誰又知道他在此,再無人會救他……季生想到此處,轉身便跑。他先離開華萬山才是上策。若有人污蔑他,他尚可找出證據(jù)辯駁,而若是被擒在此地,哪還有人來救他!從里面推門,一觸即開,季生轉眼又到了山門之外。“這么快就與宗主說完話了?”王清河守在門口,面無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