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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院吧。”等言琛一坐下,沈城就開口道,“雖然你目前處于加速期,但誰又能保證明天你還處于加速期?每個人進入急變階段的時間都不一樣,可能是一天,一個月,或者是一兩年。我是醫(yī)生,我不喜歡賭博,這也是為什么我只做我有把握的手術(shù)。所以,你現(xiàn)在住院接受治療是最好的選擇。你爸那邊我會先幫你瞞著的,你先住院,骨髓配型我們可以慢慢找……”“……我還不能住院。”言琛再次打斷沈城,“沈叔叔你先給我開點藥吧,我先吃著,應(yīng)該可以抑制癌細胞的擴散吧,然后等……”“等什么?”沈城氣笑了,他也忘了言琛于他,也不過是一個名字熟悉的陌生人罷了,“等你吃藥控制不了的時候再住院?再接受治療?再去尋找符合的骨髓?他媽的是不是你爸知道的時候你都變成一盒骨灰了?”言琛微愣,隨即又是一笑,胸口一暖。他明白沈城是真的再替自己考慮,所以口不擇言也是很正常的。氣急敗壞后沈城也很快回神,有些無奈,又有些不知所錯道:“是叔叔說錯話了,你別往心里去,我只是……”“我明白?!毖澡∮执驍嗌虺?,解釋說:“我明白沈叔叔的意思,我不是不準(zhǔn)備接受治療,我只是還有些事情沒有處理完,我必須要處理好這些事情后才能住院。”“什么事情能比你命重要?”沈城皺眉。言琛微微一笑,說:“不是事,是一個人和一群人。我不想讓他知道我和他離婚是因為我得病,也不想讓粉絲知道,我退圈是因為我患病?!?/br>沈城瞬間懂了,所以他也才討厭為了愛情不要命的人,雖然他也是他最討厭的那類人。第67章新聞發(fā)布會(一)近幾日的天氣格外好,午后愜意的陽光灑滿了庭院。京都的冬日很少有這種陽光,所以就連呂旭逸這種死宅在屋里的人,也終于舍得挪腳了。搬了一張?zhí)梢?擱在庭院陽光正足的平整地,一條薄薄的毛毯,一本厚厚的,就足夠呂旭逸打發(fā)這一下午的空閑時間了。可閑適的時間還沒過太久,很快就被人破壞。——“小安在門口站著找你,你還是不準(zhǔn)備見他?”王曉曼剛化好妝,一雙烈焰紅唇晃得呂旭逸眼睛有些花,配上她眼皮上不知從哪兒找來的亮片,在陽光的發(fā)射下格外璀璨又特別刺眼。呂旭逸無奈地合上書,批評:“就算是參加化裝舞會你這也太花枝招展了,爸會吃醋的。”“哼!”王曉曼冷哼一聲,揚起自己剛做的紅色美甲在呂旭逸眼前晃了晃,“管他那直男審美干嘛?快,兒子,看看好不好看!我超喜歡這個顏色!”雖然自己不是直男,但呂旭逸的審美還是挺直男的,無形中被王曉曼吐槽,呂旭逸只覺得自己背上也被人狠狠扎了一刀。不過始終秉持著“我媽說她美,那她就最美”的態(tài)度,呂旭逸還是違心地點了點頭道:“很好看,只是有些太閃了?!逼鋵嵤欠浅iW。王曉曼紅唇微翹,一把勾過自己寶貝兒子的頭,沖著額頭就mua了一口,留下一個幾乎完美的紅唇印飄然離去。不用照鏡子,呂旭逸已經(jīng)清楚地認(rèn)識到自己要在呂宏盛沒發(fā)現(xiàn)之前洗掉這個唇印,否則,恐怕今晚家里又不會安寧了。干脆站起身,把詩集和毛毯放在躺椅上,邁步往屋里走去,途中經(jīng)過了門口,也恰好看見安宴等在門口的身影。呂旭逸視若無睹,面無表情地經(jīng)過門口。安宴臉上的表情沒變,只是在呂旭逸剛踏進屋子里時開口道:“我知道我沒資格出現(xiàn)在這里,但是小逸你連一個機會都愿意給我嗎?”“不愿意?!眳涡褚菽_步?jīng)]停,徑直走進屋里,快步進了浴室洗干凈自己額頭上的紅印??梢膊恢劳鯐月玫氖鞘裁纯诩t,這塊紅印反而有越摸越大的趨勢,呂旭逸趕緊擠了點沐浴露這才好歹洗干凈。擦干臉上的水漬,呂旭逸又面無表情地出了門,準(zhǔn)備再去曬會兒太陽。同樣的,在經(jīng)過門口時,無論安宴說了什么,他通通無視。安宴不是第一天來這里了。第一次來得時候因為呂旭逸忘了跟家里人打招呼,被呂宏盛直接給放了進來,呂旭逸自然是不客氣地把他請了出去。轉(zhuǎn)過頭就對王曉曼表示——以后安宴待的地方他呂旭逸再也不會踏足半步。王曉曼不明所以,呂宏盛也一臉懵逼,不過好歹他們也瞧出了兩人間緊張的氣氛,小孩子們鬧別扭是很正常的事情,王曉曼不想管,既然自己兒子也這么說了,王曉曼和呂宏盛干脆也就對安宴視而不見了。不過安宴自己也挺懂的,第二次來了就直言道自己找呂旭逸,希望他能出來和自己見一面。呂旭逸自然是不理會他,可誰也沒想到安宴這一來,就成了天天來。前段時間呂旭逸出去旅游了,這才回家十天,安宴就來了九天。今天和往常并沒有什么不一樣,呂旭逸同樣也沒準(zhǔn)備理會安宴。但呂旭逸不在乎,就不代表安宴也不在乎。認(rèn)識呂旭逸這么多年,安宴也算知道呂旭逸的一些小癖好,從前段時間呂旭逸曬出來的照片,他也知道呂旭逸和言琛大概是真的離了。可他心里并沒有欣喜若狂的感覺,反而有一種空落落的無措。呂旭逸遇到什么不開心的事情,他就會自動切斷與外界的聯(lián)系,整天待在家里看書,所以外面發(fā)生了什么想必他是什么都不知道的。所以——“言琛今天召開記者發(fā)布會正式宣布息影,小逸你是真的不想知道嗎?”安宴要賭一把,可這個賭約用自己的沒用,他也很清楚呂旭逸的軟肋在何處。而事實也很明顯,這句話一落地,呂旭逸的腳步就停了。安宴乘勝追擊:“這個消息是在半個月前爆出來的,是言琛自己發(fā)微博公布的,今天是正式的新聞發(fā)布會,時間在下午兩點半,還有一個小時發(fā)布會就要開始了。小逸,你不準(zhǔn)備去看看嗎?”呂旭逸許久沒剪頭發(fā)了,額頭前的劉海已經(jīng)長的可以遮住眼睛了,此時他沒戴眼鏡的雙眼微瞇,沉寂已久的心兀地一陣抽痛。言琛要息影了?為什么?因為自己這句話呂旭逸不敢說,因為他無比清楚自己在言琛心中的分量。那么到底是因為誰,呂旭逸大概是能猜到的。一時間心里滿布不甘,呂旭逸雙手止不住地顫抖。憑什么,他言琛憑什么要息影?他怎么能息影?他息影了是真的準(zhǔn)備把自己所有的復(fù)出全部踐踏在地嗎?他討厭自己,討厭到要剔除所有和自己相關(guān)的東西嗎?心里一陣又一陣的鈍痛,呂旭逸也忘了自己用了多大力氣才恢復(fù)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