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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琛呼吸一滯,苦笑出聲:“你就這么想離婚?”呂旭逸閉上眼,止住渾身的顫栗,冷靜開口:“法院見?!?/br>“站?。 毖澡∈B(tài)吼道。呂旭逸腳步停頓都沒有,很快摔門而出。“站住!呂旭逸!你……”言琛赤紅著眼睛,起身拔掉了自己右手上的針,正準備沖出去追呂旭逸,腳卻被旁邊地椅子給擋了一下,一個踉蹌,整個人不受控制地摔了下去。頭撞在一旁的凳子腿上,發(fā)出“嘭”地一聲巨響。凳子是鐵質的,雖然外面有軟塑料包裹,但人這樣撞上去,也會撞得頭破血流。額頭破了一個口子,溫熱的獻血順著額頭慢慢滑落,言琛視線一片模糊。第23章色彩畫家暴那件事,因為呂旭逸的一條微博,言琛是徹底擺脫子虛烏有的污蔑。大多數網友還是接受了這個真相,但還有少部分的黑子,沒有家暴這件事踩噴就拿了耍大牌這件事興風作浪。許多代言商發(fā)現這件事只是單純地“誤會”后,偷偷把扯掉的廣告宣傳海報通通又給換了上去,什么賠償的也裝作沒有發(fā)生的樣子,甚至連路演都進行了一半的劇組,都重新邀請言琛參加路演。在這場全網黑中,言琛當然有損失。最大的損失就是失去了一批恐同粉,他們有些人是封建思想根深蒂固接受不了,也有些人是其他人怎樣都行但你言琛就是不行,既然你言琛現在已經這樣了,那也就只能粉轉黑了。微博還是很熱鬧,蹭熱度的,捆綁炒作的人還是層出不窮,可言琛都沒有心思關注了。他推掉了將近一個月所有的行程,天天哪兒也不去,就待在家里。額頭上的傷口其實不深,但言琛也不是很清楚為什么恢復的這么慢。劉亮急得天天打電話咨詢醫(yī)生,醫(yī)生也只說是體質問題,記得不要沾水,別讓傷口發(fā)炎,別吃辛辣的食物巴拉巴拉。總之,就是這是正常的情況。可劉亮還是很擔心啊,天天往言琛家里跑,什么祛疤的藥,滋補的湯藥,全部往言琛家里送。言琛被送的煩了,直接威脅人:“不想要工資了還是不想要獎金了?”劉亮委屈,整個人都焉了:“琛哥,我……”“好了,別說了。我知道你擔心我,我自己的身體我知道,我和他的事情我也沒沖動,我不工作真的是我累了?!毖澡≡趧⒘翜蕚涠Y物巴拉巴拉之前打斷他,示意他隨意后自己進了臥室。劉亮嘆了口氣,搖了搖頭,該做的他都做了,可感情的事情他真的插不了手。在接到醫(yī)院電話說言琛摔成了輕微腦震蕩的時候,劉亮第一個就給逸哥打了電話,可逸哥也只說了句言琛以后的事情都不用和他講了,他們準備離婚了。劉亮瞬間就啞聲了,說看見微博還能說是逸哥為了公關做的表面功夫,但當事人都親口承認了,劉亮還能不信嗎?事實上在言琛摔破額頭的第二天,呂旭逸就已經發(fā)了聲明,單方面宣布和言琛解約,幻月違約賠償這些會和言琛工作室聯(lián)系。呂旭逸的微博認證也從“言琛經紀人”改成了“經紀人呂旭逸”。也是同一天,呂旭逸做好了所有的工作交接,他身上所有的事情全部交給了工作室,甚至還給了劉亮幾部電影劇本,這些資源也都全部留了下來。言琛工作室是呂旭逸在言琛和頂峰五年約滿的時候成立的,工作室不掛名在任何一家經紀公司下,工作室里面的人也都是呂旭逸一手帶起來的。幾乎所有人都清楚自己老板和經紀人是一家人,這下,突然兩人要鬧離婚,他們也懵了。甚至有些舍不得呂旭逸走的人提出要和他一起走,呂旭逸擺擺手,婉拒了他們。自那天起,雖然眾人口里不說,但劉亮還是能感覺的工作室里消沉的氛圍,整個團隊就像少了主心骨一樣。逸哥知道后,干脆也給工作室的人放了一個月假,也只有劉亮一個人還天天煩著言琛讓他看劇本接通告。言琛很無奈,他推了最近所有工作不過是想給自己放個假,好好想想自己和呂旭逸之間的婚姻,到底是哪里出了錯。劉亮整整半個月不論刮風下雨,每天早上八點準時報道,雖然他的確也不會打擾到自己什么,但言琛現在看見他就煩。他也沒有準備就此一蹶不振退圈什么的,就是單純想休息一下,以前他也有大半年不接任何通告的時候,也不見劉亮急成這樣。果然,還是怕呂旭逸走了對自己打擊太大吧。是啊,劉亮都知道。呂旭逸走了他打擊很大,那么,為什么呂旭逸不知道呢?言琛已經有大半個月沒看見呂旭逸了。這期間,他去了呂家三次,每一次都是被攔在門外。最開始的每一天,言琛都會黑呂旭逸打電話,可那邊不是不接就是切斷,最后就變成了現在的無法接通??磥碜约罕焕诹?,言琛想。現在,他所幸放棄了,既然他不想見自己,自己用什么方式都沒用。的確,有句話說的挺在理的,這個世界上本來就沒有人離開了誰就活不下去了。言琛是,呂旭逸也是。但每次午夜夢回時,言琛總覺得床上空蕩蕩的,翻身仿佛永遠都沒有盡頭一樣。每天過得也是渾渾噩噩,每天睡到自然醒,睡醒后就把自己關在書房里一動不動。呂旭逸很喜歡看書,所以書柜上幾乎都是塞滿了書。言琛記得,以前休息的時候,自己拿著劇本研讀,呂旭逸就會靜靜地坐在自己旁邊看書。中外野史,愛情,懸疑科幻,推理驚悚,各種類型的書。,散文,歷史,又或者是詩歌。甚至,言琛還偶然看到一本佛經。家里什么都沒少,就少了半柜子的衣服和客廳掛的那副色彩畫。是什么時候畫的那副畫呢?言琛清楚地記得是在自己第一次被金鳳獎提名的時候。言琛沒什么愛好,拍戲算一個,畫畫就是剩下那個。第一次接觸美術是在大二選修課,言琛就屬于那種有天賦的人。從簡單的素描靜物再到人像,最后是自學了色彩和速寫。被提名金鳳獎,說里面沒有呂旭逸的手筆,言琛是不信的。雖然對自己的演技有信心,但言琛明白,沒有呂旭逸在后面運作,他最多也只是被提一個最佳新人獎罷了。說不激動那是假的,言琛也不知道自己應該怎么形容當時的心情。他一向不是一個喜歡情緒外露的人,想感謝呂旭逸也不知道用什么方法。那是一個暖冬的午后,暖陽從敞開的窗戶照進來,呂旭逸穿著一身居家服坐在柔軟的地毯上,斜斜地靠在陽臺的欄桿上,陽光從他的頭頂打下,灑下一地的光暈。取下眼睛的五官,也在這片暖黃色下變得更加柔軟,沒了平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