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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入贅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25

分卷閱讀25

    ,李瑯玉全身被綁無法動彈,那些鞭子如同灑在蛇身上的雄黃粉,到最后他覺得無處不在蛻皮腐爛。

程翰良扔掉皮帶,單手掐住他的脖子,逼迫他抬頭。

“誰派你來的?”

他卯著眼瞪過去,憤懣、怨怒、仇視積攢而出,就是不答。

程翰良知道他在挑釁,也不準備干耗下去,只是對這蚍蜉撼樹的斗爭露出不屑的冷笑。

犟性子的人他見多了,但脾氣越犟越易被人拿捏弱點,比如說,尊嚴。

在褲帶被扯開的一瞬間,李瑯玉穩(wěn)不住神了。他原本被繩子捆得扎扎實實,這個時候也不禁驚坐起來,用僅存的活動空間去掙扎。

他不怕死,死不就是疼一陣,然后結束得干干凈凈,甚至這樣也好,他早點去地下隨了家人。他覺得自己拋棄了一切來報仇,本應無所畏懼,但現(xiàn)在,他是真的怕,程翰良要折他,便瞅準他心高氣傲,叫他生不如死。

“瑯玉。”程翰良捕捉到他臉上全部神情,最后喚了一聲他的名字,“晚了?!?/br>
不是沒打算放過你,是你自取滅亡、自斷后路。

手指沾了點唾沫便隨意捅了進去,李瑯玉倒吸一口冷氣,臉上血色盡褪。他踢腳、用膝蓋頂、扭動身體往后蹭,能用的都用,程翰良掰開一只腿,將他拉了回來。待里面差不多了,他把李瑯玉翻過身,一把揪住頭發(fā),逼他直視鏡子中的自己。

兩人扭結成壓制與服從的姿勢,李瑯玉只看了一眼,便覺得全身血液倒流,太陽xue鼓鼓跳動。

太難看了,太難看了!

他被迫半跪著,像極其卑微的奴隸,擺出下賤態(tài),他身子都在抖個不停,憤怒的、屈辱的、不甘的,還有骨頭的“咯吱咯吱”聲,全部為他敲響喪鐘。

這個人,不是他。

李瑯玉一次次別過臉,程翰良便用力將他扳回來,手指伸進嘴中一陣鼓搗,流出水yinyin的津液,同時將性器捅入他的下身。

棗紅色絲絨窗簾一動不動,像中世紀冷漠的貴族婦人,外面冬風狂嘯,打在窗戶上是駭人的撞擊聲,可它不聞不問,只是冷眼旁觀。

被進入的一剎那,李瑯玉疼得上身一軟,慢慢躬了下去,喉嚨幾近無法說話,明明大把大把聲音堵在里面,卻如同老人爬坡,使不出力氣,只有不斷干嘔的酸水從嘴里溢出。

回來多日,卻是第一次感受到冬天氣息,驟然降溫也只是這一瞬,可他從里而外都被凍住了,像窗外那只僵死的蜘蛛。

程翰良緩緩挺動,后來便愈發(fā)快速兇狠。他看到他的痛苦,但無動于衷。

其實,第一次見他,程翰良憑直覺便認為是個不錯的年輕人。他記得對方在玉蘭樹下與他打著招呼,滿面春風亂桃花,瑯玉啊,真是個漂亮名字。

而后婚禮上,擱下懷疑,他毫不吝嗇給予“皮相不錯”這四字評價,看似輕佻,卻是由衷之言。

再到廣州,賭石桌上得勝歸來,這個年輕人神采奕奕地向自己展示如何識破騙局,一臉自信,朝氣蓬發(fā)。他那時是真有點喜歡的。

然而,就是這樣漂亮、驕傲、得意的面孔,現(xiàn)在只能慘白地流著冷汗。

他不該騙程蘭,無論如何,都不該欺她。

李瑯玉咬著唇,促使自己不喊出來,這是他最后的底線。程翰良將他抱到寫字臺上,無關物品被揮到地上,騰出一片空間。他解了李瑯玉身上的繩子,握住那油光水滑的腰部,繼續(xù)進攻。自始至終,都是一副冷淡樣子。

李瑯玉一陣陣顫動著,嘴唇哆嗦著,被牙齒咬破的唇瓣上都是不斷外淌的鮮血。他兩眼發(fā)昏,眼前是大片白光黑光交錯,身軀由最開始的疼痛轉到麻木的冰冷。

屋子最上方是繪有西洋花卉的墻頂,顏色端莊傳統(tǒng)。李瑯玉卻覺得那些圖案亂糟糟,它們在眼前不斷旋轉,仿佛沒有盡頭似的。

在這種真假錯亂的意識中,他忽然看到懸掛在墻壁上的一幅書法,筆走龍蛇,斗大的飛墨快要濺出來了,他看著看著,心里復蘇出麻麻的疼痛。是梁啟超的題字。

那是多少年前,北平還是春天,沈知蘭在樹下繡玉蘭花,阿姐明畫幫忙纏線,傅平徽在院子中央使那根紅纓銀槍,他正學習歐陽詢書法,不得其領,纏著父親教他練字,傅平徽拿他沒法,問他要寫什么,他前日剛背完梁啟超的文章,想起里面一句話,便說,我要“前途似?!?。傅平徽笑著握住他的手,提筆而書,“好,我們家明書要前途似海。”

春光十里,少年中國,前途似海。

1929,民國十八年,己巳春。

你看,他還記得。

李瑯玉隨手摸上臉龐,一觸竟是大片guntang的淚水,什么時候流的。他完全不知。他用手臂蓋住雙眼,那些惱人的液體卻不停往外冒,口中發(fā)出輕輕的顫音。

程翰良突然停了下來。

他的臉上終于浮現(xiàn)出一絲人情味,他觸上那只手臂,想挪開去看下面的情形,但最終又沒有這么做。他看到對方在喊著什么,聲音很小,于是伏下去貼在李瑯玉腦袋旁。

聽見的是一串顫抖的氣音,在喊:“爸……爸……爸……”

喊得他心慌意亂,最后渾然不覺地吻上了對方的耳垂,吻上那咸熱的淚水。

兩名警衛(wèi)在午休過后來敲門,里面許久沒有動靜,應該差不多了。

一地混亂,碎片紙屑到處都是,那位姑爺氣息奄奄地躺在地上,成了具人儡,仿佛被抽掉了生命。

他們只是瞟了一眼,并無多少驚訝,軍姿站得挺拔,臉上甚至沒有表情。他們一絲不茍地向程翰良匯報,聲音洪亮,程蘭已經被送回到主宅,只是吃了點安眠藥,其他并無大礙。

程翰良一直背對著他們,簡單“嗯”了一聲,悶啞悶啞的,就再沒開口。

等了半晌,其中一名警衛(wèi)問,人要解決嗎?

解決的意思有很多種,但在這里,只有一種。

程翰良目光掣動,微微渙散地投到眼前書架上,李瑯玉就躺在他的后側方,只要稍稍偏頭便能看到,他僵直了脖子,不回頭,眼底閃過多種琢磨不透的意味,瞳孔漸漸縮小,像退潮一樣緩慢,最后成了一點陳年墨跡落在眼珠中央。

“找個地方,扔了?!?/br>
最終,他這樣說道。

張管家回到程宅是在傍晚,天上下了雨,其實他中午之前就能回來,但那位上海富商聽說他是程四爺?shù)娜耍懔羲粤嗽绮?,端上來的幾盤點心到底不同北方,更何況他素來喜辣,不好下口,為避尷尬便胡天海地與人聊了起來。

這會兒進了家門,他問一個丫頭,小姐找到了嗎?

“找到了,不過姑爺沒回來?!?/br>
看樣子是解決了。那調查的事情還有必要嗎,雖然他認為并沒有什么重要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