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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夜里還有狼群出沒,長著綠眼睛,圍過來咬人,你敢去嗎?” 夏玉瑾叉腰,昂首:“這點破事,有什么好怕的!” 葉昭哈哈大笑:“好膽識?!?/br> 夏玉瑾弱弱問:“有毒蛇嗎?” 葉昭:“有?!?/br> 夏玉瑾的臉白了白。 葉昭沒留意,大大咧咧道:“那玩意弄掉毒囊,燒熟后很好吃,到時候我烤給你吃。” 夏玉瑾今天不想揍她,便咬咬牙:“好。” 妾室們聽說將軍被解職,又喜又悲,喜的是葉昭有時間陪她們玩了,悲的是狡兔死走狗烹的結(jié)局,楊氏最為傷感,哭得很給力。待發(fā)現(xiàn)葉昭在家就是舞槍弄棒玩,除了像以前那樣每個月核對一次總賬目,壓根兒沒打算接過管家事宜后,就不哭了,繼續(xù)埋頭干活。 夏玉瑾覺得在人前丟了大臉,躲著不想出門,美其名曰:跟媳婦鍛煉身體。 倒是安太妃聽說葉昭身體,急了,氣勢洶洶殺上門來,要給香火討公道。 眉娘很有危機感,揉揉葉昭,小聲道:“子嗣大事,太妃不會善罷甘休,這可如何是好?” 葉昭將虎頭刀丟給秋水,任萱兒給她拭去額上汗珠,揉揉肩膀,對大家的擔(dān)憂表示莫名其妙:“正室無后,頂多納妾生子,還能把我休了不成?” 所有人終于想起這位正室奶奶胸懷非一般寬廣,腦子里不存在女人間的爭風(fēng)吃醋,對妾室、庶子什么的統(tǒng)統(tǒng)無所謂,婆婆送幾個美人入門欣賞,鶯啼燕語,左擁右抱,說不準(zhǔn)還合她心意。 怎么辦? 誰在意誰去辦。 眾人齊刷刷將同情的目光轉(zhuǎn)向郡王爺。 夏玉瑾立即起身,苦逼地迎接母親去了。 88.一擊必殺 大秦極重孝道,輕易不能違抗父母之命。 夏玉瑾幼時多災(zāi)多難,全憑母親疼愛,百般照料,才活到今天,對母親更是敬重。 葉昭失去雙親后,懂得親情可貴,她愛屋及烏,也對安太妃很孝順,經(jīng)常上門探望參拜,縱使被對方厭惡,也從不出言頂撞。 安太妃不算蠻不講理的老人家,奈何這個媳婦太與眾不同,太不守規(guī)矩。每次家中聚會,她在跟前服侍,言行舉止,總能鬧出點笑話和亂子,那份“孝順”實在讓循規(guī)蹈矩過了大半輩子的老人家難以消受。 強悍的媳婦,軟弱的兒子。 讓人都很難不對這樣的家庭關(guān)系心存偏見。 安太妃派人密切注意南平郡王府的一舉一動,傳回的消息也多半是“郡王爺給夫人逼著去蹲火盆了”“郡王爺又給氣跑了”“郡王爺跑去玩夫人的馬,差點被馬踹了”“郡王爺給夫人試藥”“郡王爺好久沒去妾室房間了”諸如此類的話題。再加上前陣子的兒子要“納”柳姑娘,卻被葉昭“棒打鴛鴦”慘淡收場事件,簡直…… 可憐天下父母心。 安太妃越發(fā)覺得寶貝兒子過得凄涼無比,日日心酸,想起都要掉兩滴眼淚,好不容易逮到機會,就要想方設(shè)法去撐腰找場子。 來到兒子府上,她越發(fā)覺得不像話。 堂堂郡王府,門口居然還有乞丐在徘徊? 當(dāng)那個又臟又臭,滿臉傷疤的瘦弱男人撞到馬車前,啊啊亂叫的時候,她嚇得差點尖叫。還是車夫眼明手快,兩鞭子狠狠抽過去,將那窮瘋了的爛貨趕走。 安太妃失魂落魄,入府后捧了半天心肝,念了幾百聲佛,方平息下來,然后派人發(fā)作門房:“哪有讓乞丐野狗在王府外頭亂轉(zhuǎn)的道理?玉瑾身子柔弱,被沖撞了怎么辦?” 門房委屈:“是個不知哪里流落來的啞巴乞丐,天天在門外轉(zhuǎn)悠,我們喝罵過,楊姨娘說啞巴可憐見的,也賞過他二兩銀子,讓去自謀生路,可惜那人不要臉,也說不通道理,去了又來,跑得又快,我們念著郡王爺心善,也不好下狠手……” “窩囊廢!”安太妃大怒,親自派出幾個精干侍衛(wèi),去處理此事,務(wù)必打得那混蛋無法再登門為止。 夏玉瑾在花廳外,見母親發(fā)脾氣,便縮了許久,待她怒氣稍平,才堆著滿臉笑意,歡歡喜喜地走了進去,先半瞇著眼睛打量半晌,再行大禮,“抱怨”道:“母親配上這簪子,年輕得差點讓兒子認不出了。” “混賬貨,盡亂說話,”安太妃錘了他兩拳,“這梅花喜鵲連環(huán)簪子不就是你前兩天送來的嗎?” 夏玉瑾邊躲邊笑:“聚寶閣老板果然沒坑我,這玩意就是流行好看。若娘喜歡,我下次找他買個幾十支,讓娘天天換著帶?!?/br> 安太妃給他這番胡言亂語,折騰得脾氣都沒了,狠狠“呸”了他好幾口,心里想到兒子孝順,還是有些歡喜的。 夏玉瑾又問:“江北回來,你看我是不是養(yǎng)胖了圈?” 安太妃心疼地摸摸他的臉:“瘦了,下巴都尖了。” 夏玉瑾點頭:“還得在家養(yǎng)。” 雖然婆婆有各種收拾媳婦的權(quán)力,奈何葉昭氣勢太強,站在她面前,抬頭仰視,讓人怯場。安太妃不敢當(dāng)面為敵,見兒子還摸不清頭腦的傻瓜樣,婉轉(zhuǎn)建議:“若是在家里不自在,不如回安王府住幾天?” “都分府了,哪好意思老打擾大哥,他看見我,臉黑得和鍋底似的,動不動就抓過來訓(xùn)話,什么‘少壯不努力老大徒傷悲’,什么‘玩物喪志’,什么‘先天下之憂而憂’,聽得人耳朵起老繭,還不準(zhǔn)我靠近小侄子,說是怕帶壞了!娘,你說他混賬不混賬?!”夏玉瑾每天忙著和媳婦造小小昭,哪有心思去別處?不但婉拒母親的好意,還摸著自己老被揪的耳朵,順便給禍害者上點眼藥。 安太妃琢磨了半晌,猶豫:“兒啊……你哥好像沒說錯啊?” 夏玉瑾抱怨:“誰經(jīng)得起一天三頓訓(xùn)?。俊?/br> 安太妃知道大兒子性格耿直,每次見弟弟游手好閑,就忍不住要抓來教訓(xùn)。偏偏小兒子生性跳脫,受不得拘束,兩人雖親,性格卻怎么也合不到一塊去。大兒媳忙著當(dāng)家,孫子年幼,實在顧不得這個已成家立業(yè)的兒子。 她無法強求,只好再問:“你今年都二十有余了,什么時候才讓我抱孫子?” 夏玉瑾心知不妙,臉上依舊平靜:“急啥?” 安太妃見他不上道,再問:“我聽說葉昭的肚子,似乎有些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