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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意料之中那樣,唐在子時準確聽到了門外有人呼吸的聲音,打開一條門縫,猛地將對方拽進屋內??藏惱崎_斗篷,露出一張染滿了血跡的臉。 “你這動靜可真夠大的?!碧茖λΦ溃翱磥憩F(xiàn)在我們不走不行了。” “他們之前就開始懷疑我了。我能竊取到的信息變得越來越少,甚至被禁止進入書房。你是唐?” “帥嗎?” 坎貝拉臉上露出一個糾結的笑容,“算吧。現(xiàn)在怎么辦?” “走!” 是的,走! 房間里只剩下一具假的尸體,唐確?;鹬銦捤巹┓旁谧铒@眼的位置,甚至故意把瓶子傾泄,讓幾滴藥劑灑在地毯上。 一場幽藍色的火焰從房屋開始吞噬。周圍警衛(wèi)的警報已經響了起來。 如果時間沒錯,現(xiàn)在,索爾茨伯利仍在滔滔不絕和席恩商討著作戰(zhàn)計劃。 三人跳上了屋頂,看到遠處大教堂塔里仍然有明亮的光亮——那是中心會議室的位置。 “就靠你了,索爾茨伯利!”在心中默念一句,三人一前一后快速疾馳。燃燒的房屋把大部分巡邏士兵吸引了過去。就連會議室中的席恩也將目光方向了窗外。 “那發(fā)生了什么?”席恩快速問道。 地位較高級的灰袍子跑進了會議室內稟告道,“貌似只是一起魔法起火事件。” 索爾茨伯利手心捏滿了汗水?!拔覀儎偛耪f到哪了?哦,翠綠平原上的兵力分布。還有兩千術士?!?/br> “你說的沒錯,伯利?!毕鞯哪抗馊匀环旁诖巴狻D怯挠牡乃{色火焰預示著不詳。 “去查是誰的房間起火!”席恩身旁的副官低聲命令道。 “席恩大人還真是cao心啊,連這些小事都要親自去管理?!彼鳡柎牟傺b輕松道。 “可不是?畢竟現(xiàn)在是關鍵時期,要是某些不該出現(xiàn)的人出現(xiàn)了,就會壞了大局。”席恩望著索爾茨伯利,皮笑rou不笑,“怎么,你很緊張?” “也許吧,畢竟現(xiàn)在戰(zhàn)爭已經到了關鍵時期。我們的國王一直很關心黑翼內的戰(zhàn)事。” 席恩給身旁的副官使了個眼色,副官立刻匆匆離開了房間。 【拜托了,小公主,小老鼠,請你一定要平安!】望著席恩的側臉,索爾茨伯利在內心深深的念道。 這句祝愿的話沒有傳達到唐這里。但他們已經成功的來到了整個城市的東南角落。高高的法師塔在黑夜中如同佇立的巨獸,一圈圈魔法光芒將這些法師塔裝點得輝煌奪目。 其中還有一個個密密麻麻如芝麻一樣的黑點——那是在休息的羽人大軍。 直到來到這里,唐才將隱形術撤去,現(xiàn)在房屋的火焰應該燃燒的差不多了,那幫白袍子該猴急了。 “就選在這里?”鐮傷問道,“需要摧毀哪兩座?” “決不能戀戰(zhàn),只要露出一個傳送缺口,我們就立刻走!決不能和他們對抗!”唐說道,“他們數(shù)量太多了?!?/br> “可是……”坎貝拉憂心忡忡,“如果毀掉法師塔,我們就會被包圍?!?/br> “就是搶在那幾秒的時間。所以,我們得抓緊了!”語畢,唐抽出法杖,猛地跺地。 轟隆一聲巨響,大地分裂開來,數(shù)十米粗的巨型藤蔓沖地而起,如同妖艷舞蹈的詭異巨手。 另一只手高揚,磅礴的白色光芒順著這些巨型藤蔓沖向其中兩座法師塔的位置。 “攻擊!鐮傷!” “是!”鐮傷忍著身體的痛楚,大喝一聲,從后背剝出一把巨大的鐮刀,“哈,老子當年狩獵的名號不是白叫的!” 鐮刀燃燒起熊熊黑色火焰。那些羽人被驚醒了,如同蝗蟲一樣瘋狂飛了過來! 鐮傷猛一揮舞鐮刀,一層漆黑的光芒從刀身散發(fā)出來,將趕來的羽人切成兩半,血液灑滿了天空。 “你就呆在我身后!”唐迅速沖坎貝拉說出這么一句,周身已經有幾個羽人攻擊了過來。唐旋身,白光凝成一只只尖銳的刺,齊刷刷飛射了出去,正中心臟和額頭。 越來越多,羽人越來越多。這里可是他們的大本營!整個城市都響起了警報聲!那兩座被攻擊的法師塔已經開始出現(xiàn)了倒塌的跡象。巨大的藤蔓纏出塔身,一點點費力的拆著塔!這些法師塔也開始進行反擊,或藍或紅的魔法光芒亮起,一簇簇如流星般密集的火焰從天而降,讓唐的藤蔓燃燒了起來。 “吶,玩耐力,你們可玩不過我。”唐咬牙低笑一聲,再度將法杖狠狠跺向地面,“萬物生!” 一根接著一根,粗壯的藤蔓將大地分割的支離破碎,周圍的房屋已經承受不住開始倒塌,這些藤蔓直接把地面撕成了兩半,露出漆黑的溝壑來。 在無數(shù)魔法彈和箭矢發(fā)射過來的瞬間,兩座塔頃刻覆滅。于此同時,一道瑰麗的深紫色魔法陣形成,魔法陣的光芒照亮了她的臉龐,愈發(fā)妖艷魔魅。 衣袍被吹的獵獵作響。 “夠了!鐮傷!快過來!已經快要傳送了!” 無數(shù)羽人企圖涌進這個傳送陣里,唐一邊奮力殺著圍攻過來的羽人,一邊對半空仍在廝殺的鐮傷說道。 “不,我不走。你快帶著坎貝拉離開!” “你在想什么???快來??!” 傳送陣設置完成,離傳送還不到十秒鐘。唐的身形已經開始變得半透明,周圍空間劇烈扭曲。 鐮傷指了指胸口的花紋,“我騙了你,唐,他們在我的靈魂上下了審判烙印。只要我離開教廷區(qū)域范圍,就會灰飛煙滅。我走不了的?!?/br> “不!鐮傷!和我一起走!我可以救你的!不就是該死的烙?。 碧破疵拇蠛鸬?。 鐮傷沖她笑了笑,“再見了。” 越來越多的羽人沖到了鐮傷附近,幾乎將他包裹成了一個球。 她隱約聽見鐮傷沖她大吼著說道,“鳥人們,來讓大爺戰(zhàn)個痛快!” 眼淚從眼角涌了出來,怎么止不住。 “鐮傷,哦,不,鐮傷!”唐大哭道。 在傳送陣即將傳送的最后一瞬間,一陣濃郁的黑霧忽然出現(xiàn)在了天空中,比深淵的黑夜更要濃郁可怕。 “讓我的小知更鳥哭泣,是一件難堪的事?!?/br> 柔和、清冷、優(yōu)雅的聲音。 黑霧撥開了密集的羽人,一道熟悉的身影瞬間出現(xiàn)在傳送陣內。此時,傳送陣傳送了。 天翻地覆,一切都在震蕩。當她再度睜開眼,已經出現(xiàn)在了紅岔河的前線荒地中。 她發(fā)現(xiàn)自己被抱在一個懷里,抬頭,看到一張朝思暮想的面容。 蘭一只手抱著她,另一只手掌心內漂浮著一顆漆黑的透明圓點。 “阿、阿撒?!碧频难蹨I止也止不住,“鐮傷他……” “非常抱歉,趕來黑翼花了點功夫?!卑烟品畔聛?,阿撒茲勒將那顆漆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