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價究竟換回了什么。 “親愛的,這只是一場游戲,我們只需安靜觀看。”冰涼的吻落在她纖細的指尖上,引起她一陣輕顫,阿撒茲勒輕笑著說,“游戲不需要規(guī)則,每一個參與的人都身在其中?!?/br> 在唐葉懊惱的目光中,阿撒茲勒不動神色從人群里朝前站了幾分,來到古斯塔夫身邊。 唐葉則乖巧當女仆狀,垂著眼眸,緊貼在他身旁。 熟悉陰冷的氣息傳來,古斯塔夫微微側(cè)目,瞧見阿撒茲勒,緊皺的眉頭立刻舒展了開來,“哦,S爵士,您果然來了?!?/br> 阿撒茲勒微微頷示意,“愿神恩在您左右,古斯塔夫大人?!?/br> 自秋季那一場晚宴之后,古斯塔夫打心底認為,認識S爵士實在是一件極佳的好事。雖然幾天后S爵士就外出游歷了,(至少S爵士自己是這么說的。)但他們時常保持通信。S爵士對復雜政況獨特的觀點總是一針見血,能瞬間點醒他。在古斯塔夫眼中,S爵士簡直就是一個了不起又博聞強識的學者和探險家,雖然他一直說自己是個商人。 聽說但凡有些脾氣的天才,做事不按常理。越相處,古斯塔夫越是深信不疑,S爵士就是一個神秘的天才!他漸漸淡去了一開始的輕蔑之心,多了畏懼和尊重。 自阿撒茲勒剛露面的那一瞬,夜鶯平靜如石的稚嫩幼童臉龐上終于浮現(xiàn)出一絲扭曲的細紋。 她記得這個人!她記得這張臉!縱使世界毀滅,這張帶著略微嘲諷之一、陰冷冰涼又詭魅的面容,早已刻進了她的骨子里,無法磨滅,難以忘記! 在夜鶯的眼中,阿撒茲勒站在古斯塔夫身后,姿勢親近,懷中摟著一名褐色卷發(fā)女仆。他臉上是模糊又詭異的笑容,渾身仿佛被籠罩在一層rou眼可見的漆黑霧氣中,如魔似魅,散著窒息般的危險和死滅氣息。 從靈魂深處傳來的恐懼感,令她再次回想起那一日做交易的場景,響起靈魂被刻上交易烙印的冰冷觸感,想起四肢被他一點點拆分的疼痛。 他的眼神正淡淡的看著自己,和所有人一樣,等她開口給一個決定——究竟是當場殺凱爾西納澤,還是不殺。 她想要反抗,想要大聲說出殺這個字眼。 既然對方和古斯塔夫站在一起,顯然是和對方同一立場。她偏偏不想讓他們?nèi)缫?,不想讓他們順心?/br> 可是聲音到了嘴邊,卻又變了。 “暫且押回監(jiān)獄,待一切水落石出再做判定?!彼犚娮约旱穆曇繇懫?,充滿了妥協(xié)的意味。 紅女王松出一口氣,臉色好看了許多,粉色的羽毛扇遮在嘴邊,“我們又一次達成了一致,親愛的meimei?!?/br> 夜鶯握緊了拳頭,派下屬收拾大廳、安撫群臣,便帶著夜罰人怒氣沖沖回到了自己的庭殿里。 剛進庭殿大門,她立刻舉高權(quán)杖,打中了手下騎士長。 騎士長艾德溫吃了這一記魔法攻擊,立刻噴出一口血,半跪在地,雙手扶著長劍。 夜鶯頭也不回,“讓你守衛(wèi)在王后身邊,守衛(wèi)失職。夜罰人,砍掉他的雙臂!” 夜罰人抬起頭來,“您確定要這樣做?” 夜鶯簡直不相信自己聽到了什么,尖叫道,“連你也來質(zhì)問我?違抗我嗎?我是女王,我下令,你就去照做!”竟然敢當著侍從和奴隸的面質(zhì)問她的命令! “您不能這樣。女王陛下?!?/br> “你剛剛說了什么?” 夜罰人安靜看著他,目光堅定,“艾德溫英勇保護王后,為王后遮擋箭矢,多處受傷。他踐行了騎士和守衛(wèi)的職責。” “你剛剛說了三兩個字,你說了你不能,對吧。你竟然對我說‘你不能’?” 第70章 群狼的魅影【三】 夜罰人沉默了數(shù)秒,道,“今日騎士守衛(wèi)傷亡頗為慘重,臣以為,不必如此。這樣對您極為不利。補充新的騎士長需要花費很長的時間?!?/br> 她氣的臉白,“誰給你的膽量讓你這么對我說話?你也要像那個逆賊一樣對我妄加議論?既然你為他說話,那么你們就都受刑好了!” “女王陛下,臣……”聲音從他堅毅的唇間吐了出來,聲調(diào)里隱隱含著一絲失望。 若是換做以前,無論夜鶯讓他做什么,哪怕是殺那些可憐無辜的孩童還有婦女,他都不曾眨眼過,就像是一臺精密運作的機器,一味照搬。 可是自從這次從君臨回來后,他感到心臟有了跳動,一切都是新的。他聞到的花有了香氣,吃到的rou有了味道,聽到了話語有了情緒的波瀾。 他也學會了思考,也學會了拒絕。 “女王陛下!”這一次,是萊西特的聲音。 銀色的長發(fā)在璀璨的陽光中,恍若天神。 “女王陛下,主教在議事廳等您?!北淦届o的目光淡淡劃過跪在地上的騎士長,“艾德溫騎士,如果可以,請您協(xié)助統(tǒng)計傷亡人數(shù),并做好騎士護衛(wèi)隊的安排工作。” “他不再是騎士長了!”夜鶯叫著開口。 萊西特:“艾德溫是荊棘王后親自任命在您身邊的騎士長,也是行政官會議一同選舉出來的管理者。若他讓您不滿意,請您給他一個機會,至少,讓他先處理完這次行刺事件。” 夜鶯怏怏不樂,“你沒說的沒錯,把他帶走,我不想在看見他了。還有你,夜罰人!我罰你去訓誡室反思,不得我允許,不準出來!” “美麗尊貴的黒女王陛下,您真是聰明睿智,您做的決定棒極了。”萊西特語調(diào)平靜的說道。 艾德溫剛剛才和死神擦肩而過,扶著劍踉蹌站了起來,“謝謝您,夜罰人大人,謝謝您救了我?!?/br> 夜罰人并未回應他,目光冷冷看著窗外即將下沉的太陽。 暮色將近,逢魔時刻。 黑暗也越來越肆無忌憚,從狂野瘋狂蔓延而來。 天地是舞臺,萬物在暴風的中央旋轉(zhuǎn)不息。 權(quán)利的游戲里,這是一場永恒的輪舞曲,你演罷我登場,形形色色的面具,昏暗燈光下鬼魅恍惚的臉龐,斑駁6離。 女王變得越來越奇怪了,無論是舉止,還是話語。和之前那個充滿新奇想法、熱情驕縱的夜鶯相去甚遠。 萊西特安靜帶著艾德溫離開,眼里卻多了顧慮。夜罰人之前跟在那兩個疑似深淵魔族的人身邊?;氐骄R后,不僅夜鶯,連夜罰人也變了。 果然招惹上惡魔不是一件明智的事情。 他徐徐嘆了口氣,不過,這和他又有什么關(guān)系呢? 裴南德將軍蠢蠢欲動,就差起兵造反。神廷在君臨失力,一切努力白費,深淵魔族的出現(xiàn),讓牧月一干人將身上的罪名推卸了個干干凈凈。就連那些神法守衛(wèi)執(zhí)刑隊,都消匿了蹤跡,竟然簡簡單單放過了君臨,不再追究。如今又遇此刻暗殺,來路不明。夜鶯更是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