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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門外,于耀與唐韻正面相對。顯然,唐韻早就來了,只是聽到兩人對話的內容詭異,就一直沒推開門進來。于耀反手關上房門,像是在等對方先開口似的,站在原地忙不精心地整了整身上的西裝。唐韻在左側,他沒有去看于耀,而是平視著眼前長長的走廊,在于耀耳邊質問般地低聲道,“他的人你也敢動?”于耀笑了起來,“他不屬于任何人,我為什么就動不得了?”“你是在自掘墳墓?!碧祈嵅幌胩嵝延谝桥桃銜惺裁聪聢?,這些于耀應該比他更清楚。“我不像你。”于耀暗指魏寒的事,“你留不住你想要的,是因為你沒有努力去爭取。”于耀語氣柔和,卻字字句句都似尖刀般所向披靡,“對于我想要的,我非爭不可,為了我想要的人,我愿意賭上我的未來,和我的命。”“有些事不是爭就會有用,該你的總會是你的,不該是你的,你費盡心機也得不到?!?/br>“你都用這種理由聊以自慰的么?”兩人同時轉頭,視線交鋒,目光在空氣中強勢碰撞,又在一語不發(fā)的沉默中分開……唐韻靜立在病房門前,擰動把手時,他轉頭看了眼于耀離開的方向,于耀的身影正好消逝在轉角處。秦默聽到響動聲立刻睜開了眼。他瞥向門口,看到臉色有些難看的唐韻,笑著打趣道,“我怎么覺得你比我更像病人?”“無意冒犯,我剛才不小心聽到你和于耀談話的內容?!碧祈嵣詈粑徍土艘幌虑榫w,“你說你考慮過和刑毅交往,是真的?”秦默覺得自己似乎是不小心落人話柄了,“你不會告訴他,對么?”唐韻努了努嘴。秦默知道這話是白問了,以唐韻和刑毅的關系,他一定會說。“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br>“你說的很久,是指半年?”秦默瞇起眼,“我還沒問過你,刑毅跟我讀同一所初中,這事你早就知道吧?”唐韻尷尬地抽動了一下嘴角,“他告訴你了?”冷冷盯著唐韻的臉,秦默問他,“我很好奇,刑毅平時是怎么跟你說我的?”“沒怎么說過?!碧祈嵳f的是實話,刑毅本來就是有事喜歡放在心里的那類人,“印象中只有一次?!?/br>秦默看著唐韻,眼神示意他往下說。“那天挺晚了,本來飯店快打烊了,他到店里吃宵夜?!?/br>唐韻回憶著,“其實本來晚上他已經來過一趟了,打包了一些東西走,后來我看他原封不動帶回來,就問他,什么人嘴這么挑,龍蝦都看不上?!?/br>秦默抬了抬眉,“刑毅怎么說?!?/br>“他說……”唐韻“撲哧”一聲笑了出來,“他說啊,是把他掰彎的人?!?/br>秦默愣住,心里說不清為什么泛起微微酸意。那天和刑毅分別后他仔仔細細回憶了一遍十三年前的點滴,當然也想起了和刑毅在倉庫的那個吻。當年主動挑逗刑毅的是他,率先逃走的也是他。可那時少不更事的他又怎么能想到,一個吻會徹徹底底將另一個人的人生改變?第九十八章不謀而合秦默在醫(yī)院躺了一個多星期才勉強可以下地走路。他急著辦理出院手續(xù),因為a市還有很多事等著他去處理。醫(yī)生本來是不建議秦默這么早離開的,但在秦默一再堅持下,也沒辦法強留。只好給開些藥且囑咐秦默短期內不要做激烈運動,不要吃辛辣刺激的食物。住院期間于耀每天都來看他,為他帶飯,唐韻和魏寒也岔開時間來看過他幾次。而刑毅,一次也沒有來過,似乎是看到沒什么大事了,就不想管了。對此秦默也并無什么不滿,畢竟他們已經不是朋友了。令秦默意外的是,辦理出院手續(xù)的時候刑毅忽然來了,而且還黑著一張臉,讓他滾回病床上躺著。其安聽到‘滾回去’三個字,秦默心里就不淡定了……但還好他努力繃住了臉上的表情,沒有當場發(fā)作。“我有很多事要去處理,請不要妨礙我。”秦默盡最大可能,用客氣的語氣和這位已經形同陌路的‘朋友’說話。刑毅冷著臉看他,接著就一語不發(fā)地把他拉到車邊,打開門,把鑰匙交給他,“上車?!?/br>秦默被刑毅的態(tài)度弄糊涂了,一下讓他滾回去,一下又讓他上車,這是什么意思?坐上車,插入車鑰匙,秦默伸腳去踩離合器,瞬間就抻到沒完全愈合的傷處。他倒抽了扣冷氣,同時就聽到副駕駛上刑毅發(fā)出諷刺的笑聲,“就你那樣能開車?”秦默這才明白刑毅什么意思。——刑毅就是要讓他知道他在不自量力,以他的傷情,他現在的體力,根本沒辦法自己開車回a市。秦默本來就有點窩火,再聽到刑毅話里的諷刺,直接繃不住爆發(fā)了,“你來這里就是為了取笑我?現在你滿意了?”“你過去不是很冷靜嗎?怎么不繼續(xù)板好臉維持你清高的姿態(tài)?”刑毅反譏一句,轉過頭來欣賞秦默因為他的話顫聲情緒變化的樣子。秦默面色陰沉地盯著刑毅,“既然你這么反感,何必上我的車?”“我來送你回去?!毙桃愠谅暤溃安蝗荒阋撬涝诼飞?,我公司還要賠錢。”“用不著?!币е罃D出這三個字,秦默忍著痛伸出手開了刑毅那邊的門,“請你下車?!?/br>“用不用得著不是你說了算?!?/br>刑毅抬了抬眉,穩(wěn)穩(wěn)坐在車里動也不動一下,絲毫下車的意思都沒有,“還是說我不像過去那樣太好你,你就失落到看都不想看到我了。”“誰需要你討好,給我下車?!鼻啬箘磐屏诵桃阋话?,但,只是他自己以為的使勁。受傷導致的身體虛弱令秦默手腳無力,以至于他推的這下在刑毅感覺起來簡直和被貓爪子拍了一下沒什么區(qū)別。刑毅穩(wěn)如泰山地坐在原位,轉頭注視著秦默,“看來于耀把你照顧得很好嘛?!彼桃獍选疹櫋瘍蓚€字咬得很重。秦默哼笑一聲,笑聲充滿不屑,“跟他有關系?難不成你吃醋?”“對,我就是吃醋?!?/br>秦默愣了愣,本來是想嘲弄對方,可哪料到對方竟供認不諱。“你!”秦默攥了攥拳,下一刻,猛地扯住刑毅的衣領。刑毅凝神注視著秦默,目光灼灼,他亦緊緊盯著刑毅,眼底的光不停閃爍變換……經歷長久的緘默和注視,秦默才緩緩開口,“你想不想我?”這話聽在刑毅耳中,倒像是一句‘我想你了’的變相表白,“還用說嗎?”他湊近秦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