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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什么他都看不上?!?/br>“他關(guān)心你才把你當(dāng)小孩一樣照顧,你知足吧?!?/br>“哪個男人不希望被愛人崇拜?你愿意阿敏當(dāng)你是小孩?”程浩一時無語,想了想才說:“各人表達(dá)關(guān)心的方式不一樣嘛。”“男人,哦不,1號是需要被崇拜的。要不然那些女強人樣樣做得好,男人為什么還出軌?”賀景瑞振振有詞:“這是因為男人做英雄的需要沒有被滿足嘛。”“你雖然說得有道理,但我覺得你應(yīng)該尊重小沈,有什么話最好說清楚,不要打肚皮官司。”程浩語重心長地做出結(jié)語。賀景瑞和他碰了碰酒瓶,一口氣將剩下的酒喝完,不知是舒服還是心煩地嘆了一口氣。☆、第42章〔四十二)惡霸的煩惱2沈清源對賀景瑞今天的舉動是非常不滿的。愛人吃醋他可以理解,可他已經(jīng)明確地跟攝影師表明自己和男朋友感情很好,也介紹他倆認(rèn)識了。人家找他要不是到店里,要不就是約一大票人出去玩,這樣坦蕩的態(tài)度,他要老是拒絕倒顯得矯情了。賀景瑞倒好,二話不說就把人家的照相機砸了,自己已經(jīng)很抱歉很難做人了,他還拿出以錢壓人的態(tài)度。簡直讓自己十二分地看不慣。憋著一肚子悶氣,沈清源直到賀景瑞回來吃晚飯仍舊不理人。賀景瑞想去摟他,也被他甩開了。這一下把賀二少好久沒犯的惡霸脾氣逼了出來。他沖著沈清源嚷:“哎,我說你沒完了還?!”沈清源悶著頭進(jìn)廚房煮飯。“我問你話呢?!”賀景瑞不依不饒地追在他身后。廚房門被他鎖上,把賀景瑞給鎖在門外。任門被捶得山響,他依然不開門,不答話。過了一會兒,門不響了,估計是賀惡霸敲累了。他做好飯端出去的時候,賀景瑞坐桌旁邊陰著臉抽煙。沈清源看他一根接一根地抽煙,就知道他心情不好。終究是硬不下心腸,走過去從他嘴里搶下半截香煙扔了,淡淡地說:“吃飯了?!?/br>仰頭看著他,賀景瑞伸手去拉他,被他讓開了,換上一碗飯塞到手里。沉默地吃完飯。沉默地看完電視。沉默地洗漱完。沉默地熄燈躺下。賀景瑞終于忍不住了,悉悉索索地鉆進(jìn)他的空調(diào)被,想抱他。誰知小鞋匠不配合,一下就把惡霸搡出老遠(yuǎn)。“你到底要鬧到什么時候?!”惡霸翻身而起,平地一聲吼,寂靜的空氣給吼得顫抖起來。“你吼什么吼!”悶葫蘆終于忍耐不住,坐起來和他對吼。“我得罪你朋友了,你就跟我鬧成這樣,你至于嗎?”“你想想你做的是什么事?!”“我做什么了?我做好事給他換個新相機還不好?”“你那是做好事嗎?你干嘛故意砸人家相機?賠錢就算了嗎有錢就了不起?!”小鞋匠口才突然變好了,吼出一串話不帶停頓的。“不算了還要怎么樣?他都沒說話,你急什么?”賀景瑞冷笑道:“不就給你照了幾張相么?瞧你護(hù)成這樣,要再多照幾張,你是不是得以身相許?。浚 ?/br>“你你你!齷蹉!”沈清源氣得全身發(fā)抖。“我齷蹉?瞧你那臭美樣兒,我都懶得說你……多熱的天還背個背背佳,背上都長痱子了!還學(xué)人家做面膜,你二十多歲的老男人再做也要長褶子的,你當(dāng)自己是青春美少年???!”賀二少的惡霸氣勢全開,各種毒舌各種嘴臭,完全忘了愛人的感受,只圖自己痛快。“你你你你你……”沈清源被氣得差點背過氣去,話都說不出來,“你”了半天,干脆跳下床,兵兵砰砰地把背背佳和那些面膜護(hù)膚品扔到垃圾桶里。賀惡霸還在那兒叫:“你別亂扔?xùn)|西!那可花了我不少錢……哎,你去哪兒?”“去哪兒也不跟你住一屋!”小鞋匠氣勢洶洶地穿衣服,一跳一跳地邊穿襪子邊下樓。想去攔他又覺得沒面子,賀惡霸的腳都踩到地上,硬生生地停住,色厲內(nèi)荏地沖樓下喊:“你出去就別回來……”話沒喊完,就聽到響亮的關(guān)門聲。“他nnd!”賀惡霸抓起床頭的招財貓鬧鐘想砸,又扔不下去——這屋里的每一樣?xùn)|西都是他們倆辛苦積攢、精心布置的。舍不得砸。無力地仰倒在床墊上,賀景瑞對著空氣又罵了一句:“他nnd。”小鞋匠離家出走也就是走到街對面,阿敏和程浩那里。他雖然被氣得不輕,并沒對阿敏倒苦水罵賀景瑞,只說吵架了借住兩天。賀惡霸是個什么脾氣,這兩人門兒清,把沈清源氣成這樣,用腳趾頭都想得出話說肯定相當(dāng)難聽!阿敏給他抱來被褥,安慰了他幾句,又問要不要讓程浩去揍賀景瑞給他出氣。沈清源搖頭不語??此榫w低落,阿敏便不再多話,挨著他躺下安靜地陪他。過了一個不眠之夜,沈清源回“清瑞”開門的時候,惡霸已經(jīng)走了。他如今常在自家公司坐班,賀成功給他發(fā)工資,如果做了項目還有十幾二十萬的獎金,其實是變相給小兒子發(fā)零花錢。賀惡霸就是不能有錢,兜里裝了鈔票,以前的爛毛病就有冒頭的趨勢。接下來連續(xù)幾天他都沒露面。也許是以前賀景瑞表現(xiàn)得太好了,對于他過去的種種劣跡,沈清源其實沒有太深入的感覺,聽的時候覺得不可思議,卻像隔著一層似的。這一架吵得很有些傷筋動骨,不但第一次見識到黑化的賀景瑞,還是第一次吵架隔夜不和好的。這種變化讓沈清源始料不及。而且有些深層的心思,一直在心底翻動,困擾著他。自打大年三十那天晚上,看到愛人變回賀家二少的時候,他心里就開始莫名其妙地惶惑起來。賀景瑞站在高級餐館的燈火下,盡管他倆之間只隔了一條并不寬闊的馬路,但在他眼中卻仿佛是難以跨越的鴻溝。再怎樣相愛,身份家世擺在那里,是根本騙不了人的啊!撇開他們性別不說,國人講究門當(dāng)戶對,他們的門第相差實在太遠(yuǎn)了。賀氏的光環(huán)就是賀景瑞的充電器,讓他蒙上了一層神秘的金光。好像被裝進(jìn)了一個叫“富豪”的匣子里,而自己只能站在匣子外眼巴巴看著。何況賀景瑞還有那樣一段風(fēng)流史。他見過多少美人呢。不管如何自我安慰,沈清源在心底深處是覺得自己配不上賀景瑞的。因此他認(rèn)真地修飾自己,希望看上去能更好一點;努力地結(jié)交朋友、想多見一些世面……這一切只是為了站在愛人身旁時,不會像個土老帽似的被人笑話。然而賀景瑞這次的行為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