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騰了一晚上了都!現(xiàn)在還能忍那就不是男人!賀景瑞按了按破鋼絲床,很擔心這床經(jīng)不起待會兒的暴風驟雨。他把沈清源抱到地鋪上,拿出早準備下的套子和潤/滑劑,三下五除二脫/光對方的衣服,激動地歡呼出聲:“honey,i'ing!”剛作勢向前撲,沈清源忽地往前爬動。急忙抓/住他的肩膀,賀景瑞大叫:“不準……”“跑”字尚未出口,沈清源一扭頭,對著他泄洪似的吐了起來。沈清源晚上吃的多,吐了一輪沒吐完,回到家又吐第二輪。賀景瑞始料不及,滿腔翻滾的欲/火生生被扼殺在嘔吐的穢/物里。于是本來肖想已久的良宵,就在打掃和清潔中渡過。等終于收拾干凈后,賀苦逼已經(jīng)沒有那方面的心情了,他倒在鋪上望著天花板無語凝噎。沈清源吐完了,舒服了,睡得正熟。“你說你煩不煩人?多好的機會被你浪費了,我抽死你!”賀景瑞瞪著他說。抬起手,作勢要打,落下去時變成了輕若羽毛般的撫/摸。賀景瑞關(guān)了燈,親了親沈清源的額頭,摟著人睡了過去。沈清源醒來時已是次日中午。他只有一種感覺,就是頭痛欲裂恨不得撞墻。“醒了?吃飯么?”賀景瑞從簾子后轉(zhuǎn)進來。沈清源抱著頭蜷坐在地鋪上,輕輕地搖頭。腦殼里像裝了鉛球,一動就撞著神經(jīng)疼。跪在他前面,賀景瑞躬身勾頭看他,“頭疼?沒辦法喝醉酒是這樣的。我?guī)湍闳嗳唷!?/br>他抱過沈清源的頭,認真地揉起來。手指不輕不重正好按到xue位,疼痛頓時減輕不少。賀景瑞:“你想吃什么?我給買去?!?/br>沈清源啞著嗓子說:“我吃不下?!?/br>拿過電話按了張奶奶的號碼,賀景瑞扯著嗓子說:“奶奶,我朋友喝醉了吃不下東西,怎么辦吶?……喝粥?我不會做……先喝糖水?嗯嗯,好的……我今天要照顧我朋友,不過來了。你跟李爺爺說我們買那支股暫時別賣,明天說不定還要漲……放心,我什么時候說錯過?您聽我的,沒錯的!掛了,奶奶再見?!?/br>放下電話,賀景瑞沖了杯糖水遞給沈清源,盤腿坐到他旁邊。沈清源胃里翻江倒海,喝糖水都十分困難。賀景瑞干脆拿勺來喂他。“昨晚的事你還記得嗎?”賀景瑞拿肩膀碰碰他問。沈清源搖搖頭。松了口氣之余,賀景瑞又有些失望,隨口說:“你不知道你昨晚有多麻煩,吐得到處都是,我收拾了大半夜。被子衣服全洗不出來,我都扔了。”他瞄了瞄沈清源的臉色,胡謅道:“你的衣服是我換的,除了內(nèi)/褲全臟了。”“丟了多可惜。你該放著我來洗?!鄙蚯逶茨敬舸粞氏乱豢谔撬?/br>“cao了!你洗個屁!你給我好好躺著休息,鋪子我都掛牌暫停營業(yè)了,耽誤了顧客最多賠些錢?!辟R景瑞拔高聲音道:“你別給我亂來,到時候躺到醫(yī)院里去花的錢更多?!?/br>換了平時,沈清源要是聽到停業(yè)、賠錢簡直跟割他的rou似的,但他今天出其的安靜,只答應了一聲便不再說話。“咦?轉(zhuǎn)性了?我還以為你會心疼錢跟我嚷呢?!辟R景瑞好奇地勾頭去看他的臉。“沒意思?!鄙蚯逶窗字樀吐曊f。“???什么沒意思?”“什么都沒意思?!鄙蚯逶捶畔卤樱上氯ダ吮蛔诱谧☆^臉。被他這種自暴自棄的態(tài)度驚著了,賀景瑞邊掀被子邊說:“你別裝死,給我說清楚!不就是失戀嘛,至于把你人生觀都扭曲嗎?”沈清源拉揪住被子不讓他掀,在被子里甕聲甕氣地說:“別鬧,讓我睡會兒?!?/br>“不行,我偏鬧!你給我說清楚!”賀景瑞不依不饒地鬧。沈清源急了眼,吼道:“我想回家!我不想在這地方呆了!”賀景瑞一怔,手上松了勁兒。沈清源裹了被子一動不動,仿佛是睡著了。想走嗎?老子特么還沒吃到口呢!賀景瑞心里像爬了一萬只螞蟻,抓心撓肝的,就覺得要是沈清源真走了,自己什么沒撈到,這幾個月忍辱負重留在臭鞋鋪里不是成傻b了嗎?被沈清源刺激了,賀景瑞惡霸脾氣又犯了,瞪著縮在被子里的人,腦海里轉(zhuǎn)過各種qj虐/待戲碼,咬牙切齒地準備逐一實施。正當他滿腦子黃暴計劃的時候,有人在鞋鋪外敲門。開始倆人都沒理,那人堅持不懈地敲,賀景瑞只得眼冒狼光地去開門。看到門外站著的張奶奶時,賀景瑞立刻從惡狼模式切換到綿羊模式,親熱地拉起老太太的手問:“奶奶您怎么跑來了?”“我來給煮粥。你不是不會么?”張奶奶跟著他走進鞋鋪。“那太好了!不過您是怎么找來的?”賀景瑞拉過給老太太坐下。“小鞋匠嘛,我們住這附近的人都知道。我還在他這里修過鞋。小伙子手藝好、脾氣好,挺好的孩子。他就是你兄弟?我以前怎么沒見過你?”“我今年房租到期才過來的。”“倆孩子不容易。這里連個廚房都沒有嗎?”張奶奶對著滿屋子的臭鞋皺眉道。“只有個電磁爐?!辟R景瑞領著張奶奶到簾子后說。張奶奶同情地連聲說:“不容易、不容易?!庇肿屬R景瑞好好照顧沈清源。老太太麻利地卷袖淘米,給他們煮了一大鍋粥。聽到張奶奶的聲音,沈清源本想起來打招呼的??伤路]穿,宿醉沒醒,一副倒霉相,自己都不好意思見人。于是就在被子里裝死。待聞到鍋里的米香時,他忽然鼻子一酸流下淚來。他在這個城市已經(jīng)呆了好幾年,顧客鄰居都很可親,但他就是覺得自己沒有根,比飛蓬飄萍還動蕩。一直想和李鄴買房子,在這異鄉(xiāng)置起一個小家來。可李鄴走了。支撐他的夢想瞬間破碎,像是從心臟上剜了一大塊rou似的,喝醉了都是疼的。回家是不現(xiàn)實的,回去也沒有屬于他的地種。瞎眼老娘又得哭了。還有小弟等著他供學費……他沒有任性的權(quán)力。賀景瑞送走張奶奶,轉(zhuǎn)回來時看到被子一動一動的。過去扯開被卷,沈清源哭成了兔子。心里堵著氣發(fā)作不出來,賀景瑞無語長嘆,拿被子替沈清源披好,給他舀了一碗粥。“剛才張奶奶來過,粥是他煮的?!背聊嘏闵蚯逶闯酝曛?,賀景瑞終于開了口,“你看,好人還是很多的對不對?老顧客都喜歡你?!?/br>“嗯?!鄙蚯逶慈嗔巳啾亲?,低聲說:“我先前說的是氣話。我走不了,還要苦錢供小弟讀書,我媽身體也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