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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凌雪,但她知道,無論這位皇后怎樣,太子還是太子,君騁也還是儲君。 她去了方凌雪房間。 方凌雪正坐在梳妝臺前癡癡地看著鏡子,見她進(jìn)來也只隨意瞥了一眼。她故作慌亂地跪在她旁邊,小聲說著:“娘娘,奴婢聽說,皇上有了殺意!” 她卻不以為意,只說:“他向來如此,本宮猜到了!” “娘娘貴為皇后,如此冤屈地死去,娘娘甘心么?” “死?”她依然看著鏡子里面,“本宮不會死的!”是無比篤定的語氣。 心中雖有失望,卻也是早就想到了的,方凌雪是怎樣的人,區(qū)區(qū)一條王妃的性命,怎么會如此輕易地扳倒她? 她讓千錦去傳話給君騁,說她的事,讓他不要輕舉妄動。 皇上那邊遲遲沒有動靜,等蘇媛的葬禮過去,才終于頒了一道圣旨,不過是廢除后位,說方凌雪賢良淑德一樣都不曾占,便直接降為嬪位,擇日搬遷至思宸殿。 思宸,思誠,他是要她面壁思過,好好反省。 圣旨下達(dá)的當(dāng)天下午,君修便來宮中請旨,說此次在京中待得太久,如今諸事辦妥,他該回封地了。聽說他們在御書房待了很久,皇上起初不愿應(yīng),卻始終沒有再繼續(xù)留他的理由,終歸是答應(yīng)了。君修剛一出宮,便帶著一眾人馬離了京城。 之后皇上又去了那片桃林,站了很久,也看了很久。 千錦隨方凌雪遠(yuǎn)遠(yuǎn)地看著,近些年政事繁忙,皇上總是日理萬機(jī)。安公公曾說,有時遇著棘手的事,他都會連續(xù)幾天不休息,就是身染重病之時,也從未誤過早朝,許是這般緣故,如今在這秋日的黃昏里,他的身影竟看著有些單薄。 千錦心想著,旁邊的方凌雪卻突然神色一凜,二話不說地往思宸殿去了。 廢了后,之前獨(dú)屬皇后的那些大紅服飾與錦緞便都不能穿了,平常用的那些首飾也大多不能再用,搬遷起來倒也簡單,此時東西都安置妥當(dāng),只有著幾個宮人在里外灑掃。 方凌雪旁若無人地走到里面,鋪開宣紙研了墨,在紙上寫了些什么東西,而后將其撕下遞給千錦,讓她火速去東宮,將它送到君騁手中。 她領(lǐng)命出來,到離思宸殿很遠(yuǎn)的偏僻角落將其展開,卻見上面只寫了一字:“媛”。 是蘇媛的名字。 她將紙條收起來,心中思索著方凌雪的用心,一抬頭卻遠(yuǎn)遠(yuǎn)地看見六皇子看著我。 也不知他是否看到她的小動作,她硬著頭皮準(zhǔn)備過去行禮,他卻在她抬步時側(cè)身往另一個方向去了。 夕陽照在他的側(cè)臉上,那種感覺很是熟悉,是一種近在咫尺卻又觸不可及的感覺。 不一會兒他便消失在她的視線,她也不再管他,快速斂了心神,腳步匆匆地朝東宮走去。 送完東西回思宸殿時聽到路上有人小聲議論著,說皇上雖然表面上廢了皇后,但實(shí)際上對王妃下手根本就是皇上授意的,他們還說,皇上想要除掉王妃,是因?yàn)樗辉嘎爮乃闹甘荆缃窦幢闼懒?,他都不會讓她安生。剛好今日大皇子會帶著她的棺槨回封地,正是下手的好時機(jī)。 之前皇上為君修指婚時,就有過蘇媛是皇上眼線的流言,但最終被他和方凌雪壓下了,后宮里便只方凌雪的幾個人知道,如今這謠言突然傳得滿天飛,再加上剛剛方凌雪讓千錦傳的紙條——這絕不是巧合。 她腦海中不斷回閃過從桃林回來時方凌雪的眼神,里面藏著很多東西,卻總讓人看不清,唯一看得明白的,便是那絲絲縷縷但是深入骨髓的恨意。 棺??!她想在君修出京路上劫尸! 王妃的尸體丟了,作為王爺?shù)木藿^不可能坐視不管,他一定會返回京中想方設(shè)法查出蘇媛的下落,只要在他回京之前讓他知道,劫尸一事根本就是皇上所為,他就不可能光明正大地回來。 在這過程中間,方凌雪只需稍動些手腳,讓皇上得知君修的具體所在,或者她再狠毒一些,在他周圍安插些死士和兵馬,他意圖謀反的罪名便洗不掉了。 一個已經(jīng)請旨出京的王爺,卻無端出現(xiàn)在皇宮,無論如何都說不通。 這計很簡單,可無論君修多聰明他都沒辦法去破,蘇媛為他把命都丟了,他不可能會棄她不顧,而他與皇上間隙橫生,即便不聽到這些傳言,他也會懷疑是皇上所為,更不可能直接去與皇上對峙,縱使他知道這是個局,他也只能順著往里走。 千錦心中想著,竟不覺間朝著背離思宸殿的方向越走越遠(yuǎn),眼下是個岔路口,往左去是凌安宮,往右去是出宮的方向。 江蘭馨手中握著眾多君修的人的訊息,倘若她去找她,她一定能把消息送出去,但方凌雪計謀失敗,只要稍稍追追根,便能查到是千錦在中間搗了鬼,到時她肯定脫不了身??伤蝗フ医m馨,就就只能眼睜睜看著君修往坑里跳了。 她略思忖片刻,終于還是抬腳往左邊路上走了。 剛走不過百步,還沒能看到凌安宮的輪廓,旁邊突然沖出來一人將她拉進(jìn)了草叢里。待往里走得深些,確保外面無人能看見了,他才放開抓著她的手。 是劉太醫(yī)。 他問她:“你想去做什么?” 千錦穩(wěn)住心神:“奴婢要去做什么,好像不必跟大人匯報吧!” “你別忘了,你是方嬪娘娘的人!” “大人也別忘了,大人是救過王爺?shù)娜?!?/br> “你!”他甩手想要打千錦,卻在快要碰到她時收了勢,只虛虛地將手握成了拳,“她信你,可她不會毫無保留地信你,你覺得你做了這些,還能活得了么?” “奴婢謝大人關(guān)心,大人是不是在想,倘若奴婢不得好死,您就再也見不到那個人了?” 一聽到“那個人”,他身子猛然一顫,可他卻搖搖頭,語氣里多了些無奈:“你在宮中這么久,也該明白,能長居其中又相安無事的人,誰都不會是善類!” 千錦沒料到他會這么說,正揣測著他話里的意思,他卻塞給她一包藥,說:“記住了,今日你是得我消息來替她取藥的,就說近日事情繁雜,我擔(dān)心她身子,這才喊了你來拿些滋補(bǔ)身子的藥材!至于你要遞的消息,我替你遞出去!” 也不待她回答,他已扒開草叢從另一條路上出去了。 遠(yuǎn)遠(yuǎn)地聽到他問著誰,說淑妃娘娘可曾好些,另外那人說是已無大礙,只是還有些虛弱。他便說要去替她請脈,還說皇上交代過的,淑妃娘娘的身子,太醫(yī)院可不敢馬虎半分。 等外面的說話聲停了,腳步聲也遠(yuǎn)了,千錦才朝著與他相反的方向出了草叢。 他說這宮中,能長居其中又相安無事的人,誰都不會是善類,他還說她要遞的消息他替她遞出去,可他卻連她要遞什么消息都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