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種直覺,只是一直向西,走到不能再遠,終于看見那只烏翅的魚婦蝶。 “你到底是誰?”我竟很荒謬地覺得,那蝴蝶好像對我很熟悉,知道我的一切,就像一直在注視著我,只是我從來都沒有發(fā)現(xiàn)。 那蝴蝶扇動著羽翼,不發(fā)出一點聲音。 “如果我對你說謊,那謊言就會變?yōu)檎鎸?,是不是??/br> 蝴蝶的羽翼還在翕動,只是在聽見我那句話時,翅膀隱約發(fā)出一道金色的光。 我微微一笑。 “魚婦蝶……” “甄羅姬!” 我一愣,回過頭去。 弄月的胸口本已止住的血因為胸口劇烈的起伏,又重新開始流血,染紅了噬獸雪白的毛。 弄月雙目是仿佛地獄紅蓮一般的血紅:“甄羅姬,你做什么!你快過來!” 我愣愣看著弄月,沒有想到他竟然追來。 “甄羅姬!我叫你過來你聾了嗎!”弄月臉上的圖騰仿佛要沁出血來。 喉嚨動了動,閉了閉眼,揚手結下一道結界。 我雖沒有了強大的法力,可是婆娑羅的咒文我還是會用的。 “甄羅姬!你到底想做什么!你和那邪門的蝴蝶要做什么!”弄月欲沖破結界,卻被結界所阻擋。 確認他不能過來后,我才緩緩道:“弄月,你很快就可以見到白英了?!?/br> 弄月臉上陰晴變幻,分不出喜怒。 沒有見到我預想中的欣喜若狂,心中升起一絲失望。 不夠么? 微微低下頭。 “甄羅姬!你給我出來!聽見沒有!你給我出來!”弄月手握在結界所幻化成的籠網上,血rou之軀被強大威力的結界咒術燒灼出駭人的味道。 “弄月,放手,從來沒有人破得了六陣符。” “住口!快點給我出來!我不要白英!你出來!”弄月仍緊緊攥著咒術幻化出的金色流波,試圖用神力將籠網撕開,可是六陣符巋然不動,弄月眼中竟然透露出一種絕望。 絕望? 只有絕望的人才能看見別人的絕望罷。 “小甄羅……我錯了……你出來……我不要白英……你出來……”胸膛上,手臂上,咒符的熱力隔著衣服仍在弄月身上灼出一道一道疤痕。 我轉過身,不去看他。 “求求你……我知道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小甄羅,我再不會那樣同你講話,你對我怎樣都是應該的……求求你……出來……” 不是這樣的,是我的錯。 都是我的錯。 明明是我對不起弄月,為何他還要用這般乞求的語氣同我講話。 那本書的第一頁,夾著一支干掉的梅花。 我沒有丟掉,我只是明明做錯事,卻不肯認錯。 不要再為我開脫了。 不值得。 那蝴蝶靜靜看著我,翅膀靜靜扇動。 我微微笑了,流下淚來。 “都說,對你說謊,謊言便會變成真實?,F(xiàn)在我想告訴你,婀帝和甄羅姬,從來,沒有來過這世上。” 第 80 章 童鞋們,如果我說第79章是最后結局,你們會捅死我么……么……么……么…… 結局 應該是醒著的,不然怎么會看得見光? 低下頭,看著自己的手,是我熟悉的樣子,卻不明白,為什么我還會存在。 不知哪里傳來“篤篤”的聲響,四處尋望,才發(fā)現(xiàn)自己是在一間略顯簡陋的房間里。 站起來,身上是粗布麻衣,頭發(fā)上也是粗陋的木色荊釵。 理了理衣服,我都佩服自己,居然還鎮(zhèn)定地去開門。 門外是一張有些不耐煩的臉:“新來的,你今天怎么起這么晚!今日是你當值,帝座沒看見你,都不高興了。” 是桓戎…… 桓戎一點也沒變,腰間別著一只粉紅色的墜子,我認得,那是碧桃的隨身物什。 果然,沒有我,所有人都得到幸福。 只是,我竟然忘了,我還有過無邪的身份。甄羅姬和婀帝已經不存在了,但無邪還在…… “別發(fā)呆了,快去伺候帝座,待會還要去浮屠宮給妱祁大神祝壽。等事情完了,還有別的活呢?!被溉置嫔⑽q紅,十分不滿我的懶散。 微微一笑,輕輕點頭:“好?!?/br> 走進琴宮,一切都是老樣子,連焚香的火候都那么熟悉。 胥琴背對著我,沒有著外衫,只穿著略顯透明的白色絲質里衣,但是透過半透明的里衣,卻看見胥琴的皮膚好像被什么火燒燙過一樣,布滿猙獰可怖的疤痕,十分駭人。 我心里一驚,不知道什么人能將胥琴傷至如此地步,但輕輕搖搖頭,告誡自己,我只是無邪。 無足輕重的無邪。 “今日睡到這么晚。”胥琴清冷的聲音傳來。 我趕忙行禮:“帝座恕罪?!?/br> 等了半晌,才聽見冰如凍土的聲音:“起來吧,下次不可如此沒有規(guī)矩?!?/br> “是?!蔽疑钌畲怪^。 侍奉胥琴穿上中衣,又穿上純黑外袍,中途幾次碰觸到他布滿傷痕的身體,終于忍不住問道:“帝座,這些傷痕是哪里來的?” 胥琴聽見我的話,本長睫微微遮蓋的眸子閃過什么,但最終化為迷惑:“許是哪次戰(zhàn)亂中留下?!?/br> 我微微一笑,輕輕點頭:“恩?!?/br> 隨著昆侖山人馬去到浮屠宮,沒有我,妱祁光明正大地坐在了玉戈臺的最高處。 玉戈臺上重重白紗委地,宴會上穿梭者美人歌姬,悠揚絲竹,婉轉歌聲,眾神放聲談笑,還有舞姬腰間清脆的銀鈴。 三部閭一臉百無聊賴,托著腮,任身旁美妾喂酒,另一邊是一襲紅衣的九尾,美貌奪人心魄,左擁右抱,還不忘同穿梭的舞姬調笑。 “那是妖王九尾,上一任妖王妖瞳本想再生個女兒,卻被他殺了,于是他便成了新妖王,現(xiàn)在神界對他很是忌憚呢。”桓戎見我一直看著九尾,解釋道。 我愣了一愣,問桓戎:“他父親是誰?” 桓戎一挑眉毛:“無邪,你還真是無知,難道你不知道,青丘九尾白狐族只能誕下女嬰?九尾是男身,他是妖瞳誤服朱顏果后誕下的,所以一直不愿認他,這次想再生個女兒繼承王位,便被九尾先下手為強給殺了。說起來,那九尾還真是貌美心狠,連自己的母親都能下手。”桓戎一臉不以為然,眼神十分不屑。 之前妖瞳死的不明不白,難道是為了保守這個秘密…… 喝到嘴里的酒不由發(fā)苦,這頓飯也越發(fā)沒有滋味了。 抬起頭又看九尾一眼,冷不防和他的眼睛對上,微微上挑的狐貍眼忽而微微一彎,竟托著腮肆無忌憚打量起我來。 我垂下眼睛,避開他放肆視線,繼續(xù)默默喝酒。 喝了一會,又想起弄月,沒有了我,弄月一定和白英在一起了罷。 “南原弄月公子到。” 又是一陣歡快的鼓樂之聲響起,弄月神色淡淡的,看不出特別開心,但也沒有不耐煩的樣子,身后跟著南原諸多美人,一進來立刻引得各方神族青年視線都粘在這一隊人身上。 弄月走到大殿正中,想著玉戈臺屈身行禮:“南原弄月,待英華帝問妱祁帝安。” 簾幕后的人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