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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許多事情要cao心,熙巫以前也和帝姬相處過,好過派個生人來。” “是啊,三部閭,你就答應(yīng)吧?!蔽铱戳诉h(yuǎn)處低著頭的熙巫一眼,忽然開口道。 熙巫抬起頭,意味不明地看了我一眼。 我對著她遙遙一笑,她也微微露出一抹笑容。 三部閭猶豫了一下,問道:“你真想要她陪你么?” “恩!”我笑著點(diǎn)頭。 三部閭雖有些不情愿,但還是答道:“那好吧。不過若她沒用,我就把她丟回西天去,你可不許攔著?!?/br> “知道了,羅嗦!” 第 59 章 西天和東海的人不知道留下來做什么,總之是未急著走。三部閭的大紫微宮一下子熱鬧了起來。 說起大紫微宮,到也是個妙處。 一個歸墟,一個滄溟海,一個朱淵,是天地間三個不屬于神妖冥三界任何一界管的地方。 而大紫微宮,好巧不巧,正是建在這三個地方的五行交匯之處,此處陣型奇幻錯雜,若是沒有人帶領(lǐng)而試圖找到大紫微宮所在,恐怕只能掉入那三個地方之一了。歸墟和朱淵自不必說,都是有去無還的,而那滄溟海則又是另一番門道了。 據(jù)說,靈體相生,皆是是以滄溟海為源,生生,生死,生不滅。既是生萬物之處,又是萬物消散之后的歸處。若是踏入一步,則是和自殺沒個區(qū)別了。 說的如此玄乎,但也不過是傳說罷了,連三部閭都沒進(jìn)去過的地方,又有誰知道里面到底什么樣子呢? 帝姬,這幾日帝座都在,帝姬不想去看看帝座么?熙巫放下正給我整理著的衣服,看著我比劃道。 我想了想,也覺得實(shí)在應(yīng)該向迦陵頻伽打個招呼,便點(diǎn)頭同意了。 迦陵頻伽被安排在了大紫微宮的西面,離我最遠(yuǎn)的一棟宮室。我進(jìn)了側(cè)殿,看見迦陵頻伽正斜倚在御座上看書,紫玉琢的矮桌上放了一盞夜明燈,發(fā)出的柔和光線襯得他的臉頰剔透的一般。 “迦陵頻伽?!蔽跷讻]有跟進(jìn)來,說是去準(zhǔn)備些宵夜,我一個人站在殿內(nèi),除了我倆沒有他人,讓我不好貿(mào)然走過去。 迦陵頻伽微微抬起長長羽睫,見是我來了,微微一笑,放下手中讀了一半的書:“怎么夜里來了?外面風(fēng)大,穿得這么少?!闭Z氣淡淡有些責(zé)備,但眼睛還是笑笑的。 我解下身上白羽披風(fēng),隨手搭在椅子上:“不少了,還有些熱呢,現(xiàn)在已是春天了。你看的什么書?” “一本棋譜罷了?!?/br> “棋譜?”我來了興致,“迦陵頻伽帝喜歡手談?” 迦陵頻伽抿唇一笑,嫻靜若蘭:“談不上喜歡,消磨時間而已?!?/br> 我也微微一笑??匆娝珙^搭著披風(fēng),猶豫了一下,開口問道:“上次受的傷好了么?” 迦陵頻伽點(diǎn)頭微笑:“早就好了?!?/br> 我心中愧疚,只覺得迦陵頻伽總是救我于水火之中,而我卻無以為報。 “若是以后有用得到我的地方,你盡管開口就是。”這話說完,我又有些郁卒,我現(xiàn)在自身難保,要對迦陵頻伽報恩,也不知道是等到何年何月呢。 迦陵頻伽似并不以為意,而是十分體貼地笑了笑:“那我就記下了。夜里不適合飲茶了,有我從西天帶來的醉芙蓉,兌過水了,你可想嘗嘗?” 我聞言一喜:“你這家伙,我肚子里的蛔蟲不成?” 三部閭對我禁酒,我肚里的饞蟲都快鬧翻天了。 熙巫進(jìn)來布了些小菜,又端了酒進(jìn)來,迦陵頻伽輕輕拂手,她便退了出去。 側(cè)殿外圍的門窗都撤掉了,銀色月光毫無阻攔地射進(jìn)來,玉蘭已經(jīng)開了,一樹一樹玉白,一樹一樹絳紫。 月下把酒,雕軒動流吹。 “迦陵頻伽,你此行來大紫微宮所謂何事?” “為你啊?!卞攘觐l伽微微笑道。 我心下一突,看著迦陵頻伽淡若閑花的臉說不出話來。 “三部閭性格沖動,我怕你在他這里早晚要讓他泄露出去,果然,前幾日他就公然把你請到宴上。不過,他這么做,恐怕是已經(jīng)根本不想藏了吧。” 我垂下眼:“私藏我可是公然與浮屠宮作對,他是腦子進(jìn)水了么。” “那是不會。天尊不會拿他怎么樣的?!?/br> 我點(diǎn)點(diǎn)頭。也是,二人論資格身份,都是旗鼓相當(dāng),天尊只能默默受了三部閭的挑釁。 “我看你和陰犀他們在一起,十分擔(dān)心。陰犀這人品行不好,你與他走得太近,我怕你會被他利用?!?/br> 迦陵頻伽微微笑著看了我一眼,眼中閃過什么,淡淡開口:“你這是擔(dān)心我么?” 我面上一熱,有些不好意思:“自然是的,這話我也同三部閭說了,你不要誤會?!?/br> “恩?!卞攘觐l伽垂下睫毛,淺淺飲了一口酒。 “除了……除了是為了我……你還為別的什么事來么?”希望……不是我最不想聽到的理由…… 但迦陵頻伽并未回答我,只是柔聲道:“你已飲了三杯,切莫貪杯,回去歇著吧?!?/br> “迦陵頻伽……”我叫住他欲轉(zhuǎn)身的動作,“你到底是為什么而來的?” 人心琢磨不透,我猜不出迦陵頻伽對我柔情似水的背后有何目的。說是疼愛體貼我,但我與他的交情不過就是母親把我叫到西天,將我二人胡亂撮合了一番。他對九尾,胥琴,甚至是弄月的事都是清楚的。如果這樣他還能喜歡我,那我實(shí)在不信。 迦陵頻伽玉琢的一個人,能稱得上神界第一美男子,容貌自不必說,位高權(quán)重,高貴嫻雅,人也溫柔,像他這樣的人會有多少人喜歡,憑什么他就對我青眼相加。 不是我不識好歹,而是我有自知之明。 迦陵頻伽身形一頓,緩緩回過頭看我,目光清長悠遠(yuǎn),忽然伸手碰碰我臉頰,發(fā)現(xiàn)自己做了什么的時候,又輕輕放下。 “你還太小,以后自會知道?!?/br> 長眸如水,月華若刀。 迦陵頻伽終究沒有告訴我為什么。 才一大早,我便被三部閭吵醒,看著帳外叮叮當(dāng)當(dāng)婢子們?nèi)藖砣送拿睿椅孀《?,煩心道:“一大早的,擾人清夢。” “甄羅你也快起來,今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