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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我都相信。 弄月,弄月,對不起。 第 29 章 在雪崖峰并未找到昆侖劍氣息,又在妖界盤桓些時辰仍舊一無所獲。 弄月在林中獵了些野味,有帶著些在雪崖峰上摘的果子,我倆草草果腹,便和衣在暖暖草地上閉目小憩。實(shí)在累了,不一會,便昏昏沉沉睡過去。 忽覺腳上銀鈴一震,我微微一怔。當(dāng)年胥琴為我?guī)г谀_上的銀鈴一直用盡方法不能取下,我便認(rèn)命帶著。銀鈴一動,莫非是胥琴在附近? 我一醒,弄月淺眠,也就醒了。 “小甄羅,怎么不睡了?” “此地不宜久留,弄月,咱們快走?!?/br> 弄月聽完我的話,并未問什么,只是點(diǎn)點(diǎn)頭,就又抱起我,欲飛身離開。 還未等我倆動身,忽聞一道凄厲鵬鳥的叫聲。 抬頭一看,一直黑色巨鷹在天空中盤旋不去,遠(yuǎn)處還有更多巨鷹聞聲而來。 弄月眸光一沉:“是棄舌鳥?!?/br> 棄舌鳥是西天一種神鳥,兇殘暴烈,很容易被激怒,一旦被激怒,就要把敵人的血rou白骨通通吞入腹中,卻獨(dú)留下舌頭,丟還給敵人的親人摯友,十分駭人。這種鳥戾氣很重,且遠(yuǎn)在西天,莫不是尋我而來。 不消片刻,數(shù)十只巨大的棄舌鳥就已經(jīng)將我二人圍困在中央。 我緊緊拉著弄月衣服,弄月倒是面色無異,似是不太把這些棄舌鳥放在眼里,反而看向遠(yuǎn)處。我也順著他目光看過去。 天邊處一抹金光逐漸逼近,正是迦陵頻伽的御駕暹羅,雙翼大張,爪鉤反射著駭人的利光,而暹羅背上正是依舊白衣脫俗的迦陵頻伽。 一見迦陵頻伽,我就知道是躲不過了。 “甄羅姬大神,英華帝十分擔(dān)心你,還請你隨我回去吧。”迦陵頻伽淡雅一笑,長袖輕揮。 腰間一緊,一枚白色長綢裹在腰上,我一個不穩(wěn),就要順著長綢飛起來。弄月見狀,連忙從后面扯住長綢另一端,竟與迦陵頻伽對峙起來。 迦陵頻伽嘴角笑意不減,可是眸光一沉,手腕一轉(zhuǎn),長綢陡然繃直。 弄月臉色一變,怕迦陵頻伽大力會傷到我,連忙將我一轉(zhuǎn),手握住我腰間處,免得長綢拉得太緊。 一時間,弄月和迦陵頻伽不分高下。 迦陵頻伽看了弄月一眼,又轉(zhuǎn)而看向我:“甄羅姬大神,英華帝心急,我們沒有時間了。”玉手一抬,周邊的數(shù)十只棄舌鳥全都得了指令,兇狠朝弄月攻擊過去。 弄月以一敵眾,還要凝神于迦陵頻伽斗法,漸漸額角沁出薄汗,露出些許狼狽不暇。 眼看著弄月衣衫被棄舌鳥的鋼刃般的利爪抓出道道血痕,卻還緊緊拉著長綢不松手,我心里怒意漸起,對著迦陵頻伽大罵:“迦陵頻伽,你以多欺少!” 奈何雙臂都被裹在長綢中,且長綢上因?yàn)榕屡c迦陵頻伽神力注入,硬如鋼鐵,半分動彈不得,而不能出手幫弄月,益發(fā)心焦。 迦陵頻伽聽見我直呼他名諱,且無理于他,卻絲毫不起不悅之色,仍是淡雅如蓮,清絕端麗??墒且皇掷L綢,另一手卻掌中升起一簇白色霧氣,漸漸凝成一團(tuán),幾個指法變幻,白霧凝成的光球冒著寒氣,狠狠朝著弄月準(zhǔn)確無誤地砸過去。 弄月正被棄舌鳥圍困當(dāng)中,躲也無處躲,生生挨了一記,手中長綢一松,我就被迦陵頻伽拉到暹羅上。 迦陵頻伽將我固定在懷里,輕輕抬手,數(shù)十只棄舌鳥又都訓(xùn)練有素地從弄月身上撤離。不過已經(jīng)有幾只死在弄月手里,倒在地上鮮血還在留。還活著的棄舌鳥絲毫不顧念同伴之誼,一擁而下,將死去的棄舌鳥尸首不消片刻就分食帶勁,果然白骨不留,只剩下幾枚鮮紅碩大仍汩汩冒血的舌頭。 看得我一陣惡心,幾欲吐出來。 迦陵頻伽見我異樣,連忙輕拍我背,不知從哪里取出一粒丹藥,塞入我口中:“棄舌鳥是兇殘了些,回去我再命人送些清淡糖水給你潤潤嗓子?!甭曇魷厝崛缢?,眸光也粼粼動人,卻看得我一陣惡寒。 那些棄舌鳥雖是弄月所殺,可是弄月見了他們同伴互食的場面仍是皺了眉頭。這些棄舌鳥是迦陵頻伽親手飼養(yǎng),而他卻面不改色反而安慰我。這人真是可怕。 想躲開他懷抱確實(shí)不能。 “弄月大神,英華帝也很擔(dān)心你。我與帝姬先回去,您請自便?!闭f完,不給弄月說話的機(jī)會,暹羅已經(jīng)拔地而起,只覺略有些暈眩,就發(fā)現(xiàn)竟然已經(jīng)身處三重天外了。 我心里擔(dān)心弄月,卻沒法找他,只盼他早點(diǎn)到西天,與我會合。 見到母親,當(dāng)然免不了被狠狠罵一頓。母親定是氣壞了,她這人最愛面子,可是竟然忍不住在迦陵頻伽面前就擰起我耳朵來。我叫的像是殺豬,滿屋子亂跑。而迦陵頻伽只是笑笑看著,卻不說話。 等母親出夠了氣,我兩只耳朵也都紅紅腫腫的了,一碰就疼,十分可憐。 母親也自覺在迦陵頻伽面前失態(tài),故而又低咳兩聲,試著彌補(bǔ)道:“剛才本座也是一時氣不過甄羅這丫頭頑劣,讓迦陵頻伽帝見笑了?!?/br> 迦陵頻伽微微低頭,恭敬道:“不會,英華帝與帝姬感情真好?!?/br> 母親干笑兩聲,又狠狠瞪我。 “今晚就是涅槃大典了,我這丫頭頭一回見,到時候迦陵頻伽帝還請多照顧她,給她找個好位子?!?/br> “當(dāng)然。帝姬倒是會與我同坐,定不會錯過涅槃大典的最美景色。”迦陵頻伽微微一笑,向我投來意味不明的一眼。 我冷哼一聲,忿忿別過頭去,不愿看他。今日,我對他的好印象已經(jīng)通通殆盡了。 “哎呦~~哎呦哎呦~~~” 耳朵又是狠狠一痛,母親狠狠擰著早就紅腫不堪的耳朵,一面對著迦陵頻伽笑:“迦陵頻伽帝莫見怪,這丫頭就是不知好歹。” “胥琴帝到?!蓖饷?zhèn)鱽硪宦曂▓?,打斷迦陵頻伽要說的話。 朱門一啟,正是一身黑色錦服胥琴,黑色描金的衣領(lǐng)豎起,襯得面冠如玉。 胥琴見了迦陵頻伽在,沒有露出詫異的表情,似是早就料到一般。 胥琴向母親問過好,但母親顯然不太領(lǐng)情,有些愛答不理,后又與迦陵頻伽略作寒暄了幾句,轉(zhuǎn)而看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