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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忘了自己的形態(tài),忘了自己的怒火,觸手輕輕撫上了他的臉。 “黛碧?!睖I水浸濕了白布,凌錚聲音有些干澀,“停手吧,黛碧。你已經(jīng)是天之驕女,這世上的事如果有不如愿的,就接受它;你不能永遠無所不能下去!強迫不會幸福,更不會帶給你的臣民真正的幸福。你是個好女王,你為了臣民,甘愿輸?shù)暨@場戰(zhàn)爭。你還有什么不甘心的?” “是嗎?強迫不會幸福?就像我強迫你?”她顫聲問道。 凌錚一把抓住她的觸手。上面尖利的細刺,立刻深深扎入他的手掌鮮血直流。她的豎瞳瞬間流露心疼神色,他卻看不見。 “我不會跟人類走?!绷桢P出乎她意料的柔聲道。他竟然雙手抓住她的觸手,緊緊握住。他俊朗的臉一點點朝她逼近,清冷的氣息噴在她臉上。黛碧只覺得自己的世界瞬間靜止,她慢慢閉上了豎瞳,她仿佛回到了救回他的第一天,他躺在病床上,睜開的雙眼仿佛盛滿清亮月光。 “美女……”那時他望著站在床旁的她笑,“發(fā)生了什么事?我怎么會在你床上?” “嗤——”一聲悶響。黛碧猛然睜開眼,已經(jīng)恢復人形的雙眼中,她看到凌錚臉色一片鐵青。而她的一只觸手竟被他鐵鉗般的雙手緊緊抓住——插入了他的腹部。 “你!”黛碧簡直無法相信雙眼所見,想要抽出觸手,卻又怕他傷勢更重,一時間亂了分寸,大聲喝道,“近衛(wèi)隊!近衛(wèi)隊!” 他卻在她懷里臉色蒼白的倒了下來,聲音很低:“舍不得殺你,只能殺了自己?!?/br> 黛碧眼淚滾滾而下:“你瘋了!” 他微笑道:“黛碧,答應我,永不開戰(zhàn)?!?/br> “不!你為什么要死?!” “我已經(jīng)是……你的丈夫,你已……擬好了……詔書。”凌錚道,“就算我回……到聯(lián)盟,也是個恥辱的……廢人?!彼o靜道,“黛碧,我愛你……所以我……要你記住,你愛的人……因為戰(zhàn)爭而死,永不開戰(zhàn)……永不開戰(zhàn)……” “……永不開戰(zhàn)?!摈毂處缀跏菈魢野愀钸兜?,然后看到他臉上露出堪稱溫柔的心滿意足的笑意。而當懷中他的呼吸驟然消失,黛碧銳利的豎瞳驟然收縮。 “不——”她抬起頭,長長的一聲凄厲尖嘯,整艘堡壘仿佛都因她的這聲嘶嘯而震顫。她的身體深處猛烈傳來骨rou撕裂的聲音,無數(shù)鱗甲、尖爪和觸角,從她逐漸膨脹的軀體猙獰而出。她的皮膚不再白皙,她的身軀不再修長。她身上所有酷似人類的輪廓,統(tǒng)統(tǒng)被鐵甲般的昆蟲皮質(zhì)覆蓋。 比任何蟲族都要龐大堅硬的軀體,不斷膨脹、膨脹,瞬間占據(jù)整間休息艙的全部空間。水晶燈被撞得粉碎、高強度合金墻壁迸裂出長長的縫隙。而在那丑陋而龐大的蟲體上,它胸前一對觸手,卻近乎溫柔的將男人冰冷的尸體捧了起來。肌rou糾結皮如枯樹的圓形蟲首上,紫色復眼中,悲傷的淚光如潮水滿溢。 “孤答應你?!彼鼘⒛腥说氖w貼近自己的臉頰,“永不開戰(zhàn)……永不開戰(zhàn)?!?/br> 冥龍?zhí)柤装濉?/br> 指揮官孤身開走了一艘獵豹去接人的消息,早已傳遍了整個甲板。所以當那艘獵豹終于在甲板停穩(wěn)時,飛行員們、地勤們,都有意無意徘徊在附近,探頭一睹究竟。 艙門自動打開,高大英俊的年輕指揮官走了出來,懷中竟然打橫抱著一個女人。 女人穿著最常見不過的飛行員便服,灰色緊身小背心勾勒纖細玲瓏的曲線,迷彩長褲包裹她修長雙腿。躺在指揮官的懷里,顯得格外嬌小。她只偏頭匆匆看了眼灼熱的周圍,就伸手揪住指揮官胸口的軍裝襯衣,仿佛想要抗議他的強勢**。 可威嚴冷漠的指揮官,似乎根本不在乎她的抗議,目不斜視大踏步走上了甲板。 就這樣一路張揚的抱了過去,一直到堡壘正中的艦長休息艙。蘇彌臉上熱得guntang,只覺得數(shù)日未見,他對自己的態(tài)度,似乎有了極大的轉(zhuǎn)變。 還是一如既往的霸道,可好像又多了別的什么東西。 他將她放在大床上,動作前所未有的輕柔。她躺著抬頭看他,他也低頭沉默的看著她。 然后,一個吻重重落下。仿佛要將他壓抑多日的隱痛宣泄而光,他幾乎是兇狠的吸吮著她的唇舌。他的一只腿還站在地上,單膝跪在床上,一雙大手緊緊摁住她的,令她完全在他的懷抱中。 過了很久,他才放開她,只是雙手依然握住她的。沉黑的眸中還有未褪的情/欲。 “傷在哪里?” 蘇彌心中咯噔一下。 她沒想到,他第一句話不問她的經(jīng)歷,不問她如何cao縱巨石陣扭轉(zhuǎn)戰(zhàn)局。任何人只怕都對巨石陣充滿了驚訝好奇,他卻先問,傷在哪里? 有點想要流淚,可卻不愿在他面前哭。她抬手指了指自己右腿:“那里?!?/br> 他斂眉凝神,抬手輕輕脫掉她的長褲。當布料掠過右小腿時,她絲絲哼了聲。 眼前的長腿雪白纖細如昔,只是勻稱的小腿上,纏滿厚厚的繃帶。雖然已經(jīng)得到過處理,卻也有隱隱血跡滲了出來。在蟲族的地盤能有多好的醫(yī)療條件?這樣已經(jīng)算不錯。他什么也沒說,只是從旁邊拿來常用工具,輕輕解下她腿上的繃帶。 傷口難看而猙獰,有些血污不知干涸了多久,甚至還有些發(fā)炎。他只湊近看了幾秒鐘,霍的站起撥通墻上的機載電話:“藍可晴醫(yī)生,我是指揮官,立刻到我的休息艙?!?/br> 等候醫(yī)生的時間,他拖了把椅子坐在她身旁。她瞪著眼望著他,他也看著她。 于是又一個深吻落下來,仿佛怎么吻也吻不夠。 女醫(yī)生進來的時候,咳嗽了兩聲。他這才神色如常的放開她,直起身子讓到一旁。蘇彌臉色薄紅。 只是一看到蘇彌腿上的傷勢,藍可晴醫(yī)生便皺了眉頭:“傷得這么重?必須立刻轉(zhuǎn)到病房?!?/br> “……不行?!泵衔蹒驹谒砗?,聲沉如水,“她必須留在我的臥室?!?/br> 藍可晴眉頭皺的更緊:“指揮官,你知道我每天要看多少傷病患者嗎?每天往你這里跑幾趟,會浪費我很多時間!” 孟熙琮寸步不讓:“除非我把休息艙搬到你的工作站。” 藍可晴連忙搖頭——讓指揮官兩口子住在自己的地盤?那感覺實在太詭異。她又低頭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