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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裆珱Q然,“但是大人,我從來沒做過也沒打算做。不會背叛人類?!?/br> 游墨年點頭——他已暗中向戰(zhàn)凰號詢問對她的評價,結(jié)果從未有過逾矩行為。 “我說過,你救我一命?!彼钌羁粗安]有明顯證據(jù),指明你有罪。我現(xiàn)在放了你。但你的行動受到限制,不可以離開希望城。一旦發(fā)現(xiàn)你的任何犯罪證據(jù),我會親手逮捕你?!?/br> “謝謝大人?!彼D了頓,“我可不可以去看看他?” 游墨年看著她。 “或許大人不太明白,女人對于奪取自己貞cao的男人,恨意有多強烈。”她慢慢道,“如今他終于成為過街老鼠人人喊打,我很想去看看,他落魄的樣子。如果大人給機會,我真想親手殺了他。” 有的時候,蘇彌覺得自己其實不是好人。 不然面對正直剛毅的好人游墨年,為什么說不出一句真話。 但其實她也沒說假話,每句話,都是半真半假。 為了那種不存在的藥物,游墨年無論如何不會處決那個男人;而他同意讓自己去監(jiān)獄見那個男人,肯定也懷著監(jiān)視的心思。 在她心中從來只手遮天的男人,如今淪為監(jiān)下囚,再也不能對自己予取予求——她獲得了自由。些許輕松的感覺背后,更多的卻是不安。 她踏進游府的地下監(jiān)獄,身后是兩名游家警衛(wèi)持槍警戒。 囚房看起來是個四四方方的房間,沒有窗戶,也沒有任何家具。金屬牢籠中,孟熙琮和慕西廷都坐在地上。 那姿勢,真有點落魄。 從蘇彌踏進第一秒,孟熙琮就目光灼灼的盯著她。倒是慕西廷站了起來,臉上浮起明了的怒意。 “你也有這一天。”蘇彌冷冷道。 孟熙琮笑了笑。 慕西廷冷冷道:“女人就是女人,落井下石不顧情分,你讓我覺得惡心!” “惡心?”蘇彌怒瞪著他,“再惡心,有他對我做的事惡心嗎?孟熙琮?好新鮮的名字,我才不怕你。知不知道我在你身邊,我在戰(zhàn)凰,每天就盼著有朝一日能殺了你?!?/br> “大人剛救了你!”慕西廷氣急。 “那是因為他不想浪費在我身上花的精力!”蘇彌盯著孟熙琮,“我一點也不感激?!?/br> 孟熙琮的臉色,慢慢沉了下來。 他站了起來,走到蘇彌面前。隔著一扇牢門,蘇彌毫不畏懼的與他對視。 “原來你是這樣不知死活的女人。”他冷冷道。 盡管做好心理準備,蘇彌聽到他這樣的語氣,心中還是沒來由一抖。即使這一次,是他站在囚籠里,卻依然令她害怕。 “是嗎?”她冷笑,“可惜先死的是你。”說完她根本不看孟熙琮,轉(zhuǎn)身就走。 兩名警衛(wèi)見到兩人氣氛緊張,一臉沉默。蘇彌走過他們身旁,他們看到她臉上掛著的淚水,都是一怔。 卻在這時,蘇彌飛快錯手掠過一名警衛(wèi)腰間,轉(zhuǎn)眼已奪了一把手槍在手里。 這時她跟李晰忠學的一手絕招,想不到今日用上了。 她緊張的喘著氣,兩名警衛(wèi)大驚失色,立刻端槍瞄準了她:“蘇小姐,放下槍!” 她卻似乎毫不在意他們的威脅,轉(zhuǎn)身就對準了孟熙琮:“我要親手斃了他?!?/br> 警衛(wèi)們慌了,可這女人看起來真不怕死,他們又不能真的開槍,怎么辦? 慕西廷怒喝一聲,沖過來就要擋在孟熙琮面前。孟熙琮一把揮開他,從始至終,黑眸冰冷盯著蘇彌。 蘇彌也盯著他,一步步向他逼近,直到她的槍抵住他的額頭。仿佛兩人間的鐵籠并不存在。 “蘇小姐!不要沖動!”警衛(wèi)們怒吼著,一個人沖了出去,撥打值班電話通知支援。 卻在這時,孟熙琮身手如電,單臂插過牢籠,精準的掐住了她的脖子。 “陪我一起死?”他輕而易舉將她提起來,逼得她的臉不得不貼近自己。蘇彌仿佛慌了神,手槍顫抖著,卻就是不敢開槍。 剩下一名警衛(wèi)見狀傻了眼,不知自己的槍到底該對準蘇彌,還是孟熙琮。 “你的人在哪里……”她的聲音忽然壓得很低,低得只有他能聽到,“我?guī)湍銏笮拧荒茏鲞@么多……” 他猛然挑眉,看著掌中女人憋得通紅的臉。 “你要我信你?”他的臉湊近,仿佛就要咬上她的耳朵。 “我有條件……”感覺到他的禁錮松了些,她大口喘氣,聲低如蠅,“……自由?!?/br> “殺了她!”慕西廷的聲音從兩人身后傳來。 “松手!立刻松手!”多名警衛(wèi)沖了進來,槍口對準三人。 孟熙琮深深看著蘇彌,那雙黑眸仿佛要看到她心里去。 他倏地松手,蘇彌跌在地上,剛要跳起,已被警衛(wèi)們按住,押出了牢房。 而牢房一側(cè)墻壁背后的監(jiān)視室,游墨年負手站立。他靜默著看完兩人相見的全程,低頭問旁邊的警衛(wèi):“能聽到他們剛剛說了什么嗎?” 警衛(wèi)搖搖頭:“聲音太小?!?/br> 游墨年轉(zhuǎn)身離開監(jiān)視室,對手下人道:“24小時監(jiān)視蘇彌。” “是?!?/br> 離開了游府,蘇彌不知不覺走到市中心的街頭,抬眸只見人來人往,車水馬龍。 不用想也知道身后有人跟蹤,她慢條斯理到高級餐廳用餐;又到購物中心買了很多衣物,其中還有男式內(nèi)衣褲和外套。 最后,她在一家酒店住下。夜里十點,她撥通了戰(zhàn)凰號的電話。 一個相熟的飛行員接到了電話。才剛說了幾句,她就哭了。 “凌錚沒回來?”她問道。 “沒有……”同僚也流下淚水,“你還好嗎?” “我挺好的?!彼煅实?,“李晰忠大哥在嗎?” 電話那頭的李晰忠有點吃驚:“小彌,你還好嗎?” “親愛的……”她大哭起來,“我想你?!?/br> 李晰忠沉默了一下,道:“我也想你?!?/br> 她擦干眼淚:“你放心,我沒事,我是喜極而泣。” “有什么事這么高興?” “你不要問。你只要知道,再也沒有人,能將我們分開了。” “……嗯,我等你?!?/br> 蘇彌高興起來,開始絮絮叨叨跟李晰忠描繪今后雙宿雙飛的生活,途中還高高興興把買給他的衣服內(nèi)褲攤開說給他聽。一直聊了半個多小時才掛斷。 掛了電話,蘇彌往床上一靠。 這一天一夜都沒好好睡過,此時沾上柔軟床鋪,她立刻覺得疲憊萬分。 閉著眼將臉埋在枕頭里,翻來覆去卻發(fā)現(xiàn)始終睡不著。 因為孟熙琮的臉,始終閃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