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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錚臉上寫上三個字,便去洗漱。 過了一會兒,她在盥洗室遙遙聽到一陣大笑,還有凌錚驚呼聲傳來:“誰干的!” 很快,高大身影沖到盥洗室,抄手站在蘇彌身旁,佯怒指著自己俊朗的臉:“小、混、蛋?” 蘇彌詫異看著他:“大清早的,怎么就把自己罵上了?” “……你寫的?” 蘇彌見怪不怪看他一眼:“您忘了?我可是文盲呀!”說完拿著洗漱用品,輕快轉(zhuǎn)身走了。周圍人悶笑一片。 身后的腳步聲一直跟著,顯然是吃癟不甘的凌錚。蘇彌也不回頭,自顧自悠哉哉走著。她已經(jīng)很久沒有這樣輕快的心情了,她想保持得更久一點。 卻在這時,右手忽然被背后一只有力的手臂抓住。緊接著,凌錚的聲音從背后傳來:“小彌,跟我約會吧——我說真的。” 蘇彌沒有回頭,因為凌錚的聲音里沒有笑意。 可她的聲音全是笑意:“怎么?寂寞了?” “……是啊。” 她轉(zhuǎn)身,一臉鄙夷:“你寂寞了,身邊只有我一個女人,所以想約會?” “不要說得這么直接嘛?!绷桢P胡亂揉著她的長發(fā)。 “滾!”她一腳踹向他小腿,被他靈巧躲開,“我有男朋友?!?/br> “我才不信——你男友從來沒來看過你。”凌錚不贊同,“放這么嬌滴滴的女友在全是男人的軍營,你要真有男友,他一定腦子進水!” 蘇彌懶得糾纏這個話題,道:“今晚的表彰晚宴,肯定大把名媛女人,你急什么?” 凌錚雙眼頓時一亮:“說得也是!不過小彌,你真的可以考慮把你男友踹了……” 蘇彌不理他,轉(zhuǎn)身就走。 走了幾步,輕松的笑容早已一掃而光。 男友可以踹??赡侨瞬皇悄杏?。 他是主人。只有他踹她的份。 而她心心想要的,只是一場關(guān)于逃離主人的完美謀劃。 她會耐心的等待、尋找這樣的機會。 其實她也在放棄和堅持間掙扎過——從此真的效忠,如她所說,永不背叛。 可是生死就被他輕易捏在指間的感覺,真的不是很好。他高興就可以送她參軍實現(xiàn)夢想;不高興就可以剝掉她的褲子隨意掠奪。 她始終無法接受這樣的事實。哪怕他帶給她的傷害的,并不如她想象那么重,而他給她的好處和希望,卻遠比她期待的要多。 晚上七點,希望城市政府,宴會廳。 這是近十年來,最獨特的一場宴會。因為近年來,第一次有蟲族流寇出現(xiàn)在人類境內(nèi)。而英勇無畏的空軍,在十分鐘不到時間內(nèi),殲滅了這群歹徒,極大宣揚我軍軍威,同時也令蟲族軍方羞愧不已。 戰(zhàn)爭年代,一艘太空堡壘的壯烈犧牲,或許都得不到一枚勛章;而和平年代,兩個殲滅流寇的年輕軍人,卻足以成為人類的明星。 一樓大廳,達官貴人衣冠楚楚、言笑晏晏。尤其是女人們的華麗妝容之上,總有幾分按捺期待的意思——雖然軍方的勢力大不如前,但是想到即將見到年輕英雄,還是令女人們有些向往。 而當英雄真的到來時,寬敞的宴會廳,忽然顯得擁擠了。 年過四十、相貌敦厚笑容沉穩(wěn)的副長大人,穿著軍裝走在最前面,步入宴會廳。他身后,清一色松枝綠軍服的年輕人,容貌俊朗、氣質(zhì)洗練,瞬間成為宴會廳中最奪目的風(fēng)景,引來記者們抓拍不斷。 蘇彌就站在副長身后,凌錚之前,嬌小的身軀很不起眼,女性的容顏卻令在場所有人側(cè)目。 但是沒人認出她。沒人會把眼神冷漠、臉上傷痕未愈、獨自殲滅蟲族敵機的女軍官,跟那個僅露過一面的嬌小纖細的盛妝少女,聯(lián)系在一起。 只除了那些與她比較熟悉,并且精明的人。 軍官們聚在一處喝著酒,站在市政高官中的市長大人,舉著酒杯信步走了過來。 他嘴角含笑:“你們是聯(lián)盟的榮耀!” 軍官們統(tǒng)統(tǒng)立正行禮:“謝謝長官!” “一會兒是授勛典禮。”游墨年目光不動聲色掃過一眾軍官,“我很榮幸為各位頒發(fā)獎?wù)?。?/br> “我們的榮幸。”凌錚代表大家說道。 游墨年點點頭,目光徑直落在蘇彌身上:“蘇彌,好久不見。” 眾軍官靜下來。凌錚和李晰忠一左一右站在蘇彌身旁,神色平穩(wěn)。 “大人,好久不見?!碧K彌笑了。 “很高興看到你以這種方式,實現(xiàn)自己的價值?!庇文曷曇舻统寥岷?,“我為有你這個朋友而驕傲?!?/br> “謝謝,我的榮幸?!?/br> 市長走開了。眾人都看著蘇彌,凌錚拍拍她的頭:“你救的這個家伙,人還不錯。” 眾人都點頭,說市長氣質(zhì)感覺讓人如沐春風(fēng)。趁著大家議論紛紛之際,凌錚忽然低頭湊到她耳邊:“他不會就是那個腦子進水的家伙吧?” 蘇彌愣了一下,才反應(yīng)過來,抬頭瞪他一眼:“你腦子才進水!” 凌錚哈哈大笑,又手癢的揉著她的頭發(fā)。一旁有人喊了句:“別打情罵俏了,過來吃東西?!?/br> 凌錚伸手去牽蘇彌,被她利落的拍掉。蘇彌接過同伴遞過來的食物,剛要道謝,便聽到一旁有女人議論的聲音傳來。 “他還是那么冷漠?!?/br> “是啊,真懷疑他是不是性取向有問題?!?/br> “噓!小聲點,他看過來了!” “小野貓,發(fā)什么呆?”凌錚在旁拍了拍蘇彌的肩膀。 “……沒事。”蘇彌在沙發(fā)坐下,舉著酒杯慢慢抬頭。 她以為他還沒到??稍瓉恚谧畈黄鹧鄣慕锹淅?,早坐著最出名的人物。 想到自己從進屋到現(xiàn)在的一舉一動,或許都被他盡收眼底。她立刻如坐針氈,渾身不自在。 而當她緩緩抬頭裝作不經(jīng)意的目光掃過去,卻幾乎是立刻垂下頭,不敢再看。 有的人的目光,天生便能令人感到威脅。那個黑色制服筆挺的男人,他隔得這么遠,她甚至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他也不一定就看到了她。可他卻能感覺到兩道銳利暗沉的目光,仿佛無所不在。無論她坐著站著,無論她近還是遠,都躲不開那無形卻迫人的視線。 身邊的軍官們,來來回回。美麗的淑女只需露出靦腆柔美的笑容,這幫男人自會食髓知味的走過去,邀請名媛共舞。 雖然名媛不會嫁給這些低級軍官,軍官也不一定喜歡討一個身世顯貴的老婆。但一夜的曖昧甚至共度良宵,大家都不排斥。 轉(zhuǎn)眼工夫,連凌錚都與某部長的女兒共舞一曲,容光煥發(fā)一陣香風(fēng)的走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