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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狗的少年立刻紅著眼睛撲了上去,活像三年沒脫韁,一個個爭先恐后要溺斃在甜膩的奶油里。 月島琉衣帶來的蛋糕十分精致,外包裝袋里還放了很多干冰,用來裝餐具的紙盒上印著銀座某個貴死人的logo。 “經(jīng)理超體貼。” “前輩人超級nice,比聚餐只去家庭餐館的摳門隊(duì)長好一萬倍?!?/br> “早就說過學(xué)姐除了暴力一點(diǎn)絕對是個好人!” 籃球少年們簡直不要太好收買,在離職一年之后因?yàn)橐缓械案饩退查g被捧上了神壇的月島琉衣,看著地位瞬間被超越了的虹村修造,露出了一個屬于有錢人的微笑。 虹村修造額角頓時狂跳起來,很想把她的腦袋按進(jìn)蛋糕里。 貴的東西除了貴什么都好,青峰大輝在吃完自己的那一塊之后毫不猶豫地以“你不是說要保持身材嗎”的理由搶走了桃井五月的份額,在被青梅竹馬一邊追著打的情況下一邊三下五除二地吞下了蛋糕,看著站在一旁吃得格外矜持,并且臉色不太對的黃瀨,忽然野獸的直覺自動蘇醒,腦子里涌入了一個全新的思路:“黃瀨,你是說昨天是你的生日是吧!” 所有人的動作停了一下,看了看手中的蛋糕,又看了看笑瞇瞇的月島琉衣。 不會不會,月島前輩怎么可能那么體貼地特意為人慶生。 而在一旁裝聾作啞的黃瀨牙齒在盛蛋糕的勺子上輕輕磕了一下,發(fā)出一聲只有他自己聽得見的脆響,他豎直了耳朵試圖從月島琉衣的口中聽到只言片語,她卻只是在那邊和路人甲乙丙丁說著些無關(guān)緊要的話,簡直像是個等著給蛋糕好評返現(xiàn)的好脾氣賣家。 等到大家吃完蛋糕,一年級還要留下來打掃籃球場,而被特別指定的黃瀨也在其列,月島琉衣把大家吃過之后的殘骸收撿干凈,又抱著來時的那個大盒子朝著丟垃圾的地方走去,她有些艱難地試圖用身體推開門,身后忽然有人越過她的肩膀幫她推開了門,月島琉衣順勢走了出去,謝謝兩個字還沒來得及說出口,便聽到身后的人來一句:“學(xué)姐這是什么意思?” 月島琉衣先是一愣,轉(zhuǎn)身看到站在陰影處的黃瀨正好帶上了門,光線一下子暗了下來,她目光流轉(zhuǎn),隨后好似十分不以為意地往墻上一靠,揣著明白裝糊涂地反問:“嗯?” 她側(cè)頭看著黃瀨,明知故問:“我怎么了?” 黃瀨:“……” 又是這種不遠(yuǎn)不近的態(tài)度,好像所有的一切都是她鼻梁上那副平光鏡反射出來的錯覺。 月島琉衣非常不見外地把那個大蛋糕盒子往黃瀨懷里一塞,雙手一插兜,悠悠然地提步就走,語氣格外正經(jīng):“我做籃球隊(duì)經(jīng)理的時候,虹村修造都還是個黃毛呢,買塊蛋糕犒勞一下大家而已,別想太多?!?/br> 黃瀨一下子因?yàn)樽约旱淖宰鞫嗲楸蝗丝雌贫t了耳根。 月島琉衣停下腳步,指了指可回收的垃圾分類,示意黃瀨把手上的蛋糕盒子扔進(jìn)去,在他微微俯身的一瞬間,她忽然在他耳邊輕聲說道:“不過稍微想多一點(diǎn)也不是不行?!?/br> 月島琉衣說話向來九曲十八彎,總能把人帶到邪路上去,黃瀨丟垃圾的動作頓了一下,好歹是穩(wěn)住了。 只是她實(shí)在湊得太近,聲音輕得像是用氣發(fā)出來的,黃瀨臉上立刻豎起來的微小絨毛像是能夠感覺到她嘴唇的微微顫動,他的眼皮跳了一下,只聽月島琉衣輕聲說道:“蛋糕的事情雖然沒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但是其他的事,可以往不懷好意的方向想一想?!?/br> 月島琉衣故意放慢了語速,桃花眼彎成了個好看的弧度,連眼角的淚痣都格外得嫵媚起來。 黃瀨覺得自己的心臟大概是海綿做的,此時被丟進(jìn)了池子里吸足了水,變成沉甸甸的一塊,下一秒,又被懷揣了一百只兔子同時撒歡兒似地狂奔起來,把原本的水分甩得他一臉懵逼。 月島琉衣似笑非笑地提了一下嘴角,下一句百轉(zhuǎn)千回的臺詞還沒來得及說出口,黃瀨忽然啞著嗓子說:“那我……那我去想一想?!?/br> 說完,他竟然真的就頭也不回地跑了。 月島琉衣:“……???” 什么情況?! 原本撩得勝券在握的月島琉衣頭一次在黃瀨面前踢了這么一塊莫名其妙的鐵板,愣了好半天都沒回過神來,用懷疑人生的目光從一旁的玻璃上盯了自己的臉半天,又望著隨著黃瀨離去而開開合合的推門許久,直到確認(rèn)黃瀨不會再反身跑回來,才終于死心塌地把堵在喉嚨口那那口氣和著一口老血咽了回去。 難道說現(xiàn)在的孩子已經(jīng)不吃這套了? 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錯? 果然野琦畫的少女漫都是騙人的! ☆、16 六月一過,伴隨著熱浪席卷東京的還有另學(xué)生倍感壓力的期末考試,平日里慈眉善目的老師集體變臉,每個人都在強(qiáng)調(diào)著自己學(xué)科重要性的同時布置下來成堆的作業(yè),而高校聯(lián)賽在即,平日里不露面的白金教練也笑瞇瞇地出現(xiàn)在了籃球場上,黃瀨推掉了所有的模特工作之后還是落得個連軸轉(zhuǎn)的下場。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總覺得自己遇到青峰之后學(xué)習(xí)成績直線下降。 籃球部會議室窗明幾凈,采光良好,因?yàn)榧訌?qiáng)了訓(xùn)練,正選隊(duì)員會到這邊吃午飯然后方便一會兒到球場的訓(xùn)練。 “不關(guān)峰仔的事吧,分明就因?yàn)辄S仔是個笨蛋吧?!?/br> 紫原一如既往地拖長了他那軟糯的萌音直白地一箭戳心。 “哈?關(guān)老子屁事?”青峰不以為意地瞥了黃瀨一眼。 “你們兩個好歹把飯咽下去再說話!”綠間總是皺著眉,平日里沉默寡言,但是一遇到隨心所欲的紫原就老媽子上身,可惜因?yàn)槟且浑p太過明亮的大眼睛顯得他的五官格外柔和,讓人生不出敬畏之心。 “綠間長得嫩?!?/br> 不知怎么的腦袋里就冒出了這句話,黃瀨這才意識到已經(jīng)大半個月沒見到月島琉衣了。 自從上一次他驚慌失措地說自己要“想一想”然后特別不爺們兒地掉頭就跑,月島琉衣就像人間蒸發(fā)了一樣,原本跟垃圾郵件一樣往郵箱里涌的噓寒問暖,還有不知在何時何地就會冒出來的相逢偶遇,全都隨風(fēng)而逝。 甚至連他別有用心地向她匯報(bào)籃球隊(duì)的情況,問她要不要來給隊(duì)員比賽加油,都被她直接回絕了—— “不” 利落得連個句號都懶得打。 莫名其妙就變成了過氣偶像,黃瀨心里有點(diǎn)小委屈,他只是說要想想!月島琉衣難道以為他的反射弧有赤道那么長嗎? 雖然至今,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要想什么。 七月以來的第一次相遇讓黃瀨始料未及,大半個月沒見的月島琉衣在訓(xùn)練結(jié)束之后在體育館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