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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練習起來跟廣播體cao有毛分別。因為這些劍招就跟廣播體cao一樣爛熟在他心里,但是朝閩要教,他也不能駁人面子不學習。只好拿著劍,沒有什么精神地跟著他比劃,丹田早就空了,也沒有什么內力給他劃出力量。每次他熟稔地復習竹子劍法時,朝閩就會停下來,時不時親昵地依偎過來,伸手摸著他腰部,臉蹭著他的頸部,手摸著他的手背,跟個連體嬰一樣,貼在他身體上。練習第四天,葉宇終于清楚朝閩根本不是想教他武功,而是要吃他豆腐。而且還吃得振振有詞。他說:“你內力全部被我壓制住,但是基礎并沒有失去,無需從頭開始。洞仙派劍法已經融在你骨子里,別派武功皆與你不相容,所以你只能一遍一遍去熟悉洞仙派的劍招,我再告訴你,殺人需要哪一招,防守又需要哪一招。你忘了,我讓你熟悉,你沒忘,我?guī)湍沆柟獭5鹊椒N子成功剝離,你的內力將大漲,那時候,你行走江湖自保綽綽有余?!?/br>說得很有道理,葉宇竟然一時無話反駁。但是教就教,教到溫泉水里洗澡,洗著洗著滾一塊算是什么事情。根本就是占他便宜,葉宇捂著屁股想。教完劍法,朝閩會拉著葉宇到泉水木橋旁,拉著他的手給他講解一些習武禁忌,還有打不過怎么保命的絕招?;蛘邥陂w樓上,與他一起下圍棋,順便說一說他走過的路,看過的水,聽過的戲劇。還有江湖的秘聞,復雜的流派之分,各門的規(guī)矩與看家本領。葉宇有時候看著朝閩,看他眉眼溫和,沒有染上一絲一毫的暴戾,甚至那雙眼睛干凈得沒有紅塵氣息,就好似著世間的塵埃煙火氣都染不上這個男人半分。只有在看他的時候,朝閩的眼里,那抹柔情才會緩緩沁開,純粹得不可思議。葉宇有時候會想,怎么有人能將自己的感情過篩得這么干凈,這么沒有雜質。就跟綠水里的溫玉,讓人看了就覺得美好。這段時間,卻是葉宇來到這個世界后,過得最平靜,最沒有負擔的日子。葉宇想,以后退隱的日子如果一直都是這樣就好了。這種溫溫和和,老夫老妻的相處模式讓他感受到根的存在。因為感情升溫得特別快,葉宇對于朝閩黏黏糊糊的相處模式也盡量配合。作為男人,總是要大度包容另一半的種種。撒嬌rou麻溫情款款都是小事??吹匠}那笑吟吟的俊臉,葉宇立刻很沒有條件就投降了。身體丹田里的空虛依舊,葉宇有時候會覺得奇怪,而且身體虛弱速度也在加劇,他自己摸自己的脈搏是摸不出什么的??墒浅}卻時不時會告訴他,等到他找到一些工具后,才能讓葉宇恢復健康。“什么工具?”找得那么辛苦,要不要他幫把手。“很快,他們很快就會找到。”朝閩伸手,輕緩地順著自己那頭黑色的長發(fā),一個大男人做這種動作,竟然沒有一絲異樣。他們?葉宇才想起那些幾乎沒有存在感,朝閩底下的狗腿子。也是,堂堂一個大魔頭,總是會有幾只屬下幫忙辦事。跟朝閩相處久了,幾乎只看到他溫和從容的一面,他都懷疑江湖上那些流傳朝閩多么邪惡的事跡的真假。葉宇見朝閩沒有梳子,手指順著長發(fā)不方面,就伸手輕輕地攏起那頭黑色的墨發(fā)。剛才他們從山頂下來的時候,葉宇一個不慎踩到石頭跌了一跤,朝閩伸手將他撈起來的時候,頭發(fā)的發(fā)帶被旁邊橫亙而出的花枝給撩開,導致他滿頭長發(fā)都散開。長發(fā)有些濕氣,他們正坐在屋檐下的長凳上,而屋檐外是春雨綿綿,落地無聲的雨水帶來滿世界的氤氳煙氣,瞧遠了,看不見雨水只看見霧。剛才雨來得突兀,等他們走回來避到屋檐下時,朝閩的頭發(fā)全部濕了。葉宇順口說:“我給你洗一下頭發(fā)吧,被雨水沾濕了不洗對發(fā)質不好?!?/br>朝閩本來看著外面,聽到葉宇的話,卻轉頭沉默地看著他。葉宇已經自發(fā)地進入屋子里去拿個洗臉的木盆,手臂上搭著一條干凈的毛巾,木盆里放著一些洗頭用的清潔劑。葉宇也不知道這些洗頭發(fā)用的玩意叫什么,不像皂角,黏糊糊一片還帶有植物清香,應該是這里的人制造的古代洗發(fā)水。大家在一起過日子久了,葉宇就真習慣將朝閩當成自己人,他這個人的本性其實比較習慣去遷就,照顧別人,給朝閩洗個頭也只不過是順手幫忙。因為年齡沒有倒退的朝閩,頭發(fā)實在是太長了,平時打理就不嫌麻煩嗎?給木盆倒上井水,又將木盆放在盆架上,葉宇就將毛巾甩到肩頭,招呼朝閩過來,“水有點涼,不過你應該沒關系。”多年的功力擺在那里,井水的涼度對朝閩來說應該沒有區(qū)別。朝閩坐著,一動不動。屋檐外面,雨水浸潤了梨樹的枝葉,渲染出一片陰蒙的清綠色。葉宇手上已經搓上了滿是清香味道的洗發(fā)水,他用手指敲了敲木盆邊緣,“洗個頭而已,不然你滿頭都是雨水很難受,如果不習慣你自己洗也可以?!?/br>朝閩慢慢側身過去,滿頭散發(fā)垂落在腰下,他突然露出一個笑容,這個笑讓葉宇一時以為看到滿世界的花都開了。“從來沒有人,愿意為我洗頭?!?/br>水盆就放在木凳的旁邊,一側身就能碰到,葉宇伸手捧起朝閩的長發(fā),聽到朝閩的話順口答應,“以后我?guī)湍阆础!?/br>不就是洗個頭,生活這種小事本來就是要互相照顧。朝閩笑容依舊,眸光一片清澈,他說:“好,你以后幫我洗?!?/br>葉宇將長發(fā)浸到水里,墨發(fā)在透明的水里面散開,然后他低頭開始揉搓起來。一會后,葉宇才反應回來朝閩剛才的話。沒有人愿意幫他洗頭?朝閩的人緣是多爛。別人給他洗個頭,他都能高興成這樣。葉宇想了想,才含糊地說一句,“要不,給你洗一輩子也行?!?/br>他被朝閩傳染上rou麻勁了,這話說得雞皮疙瘩都跑出來。朝閩愣了愣,一種暖得快要沸騰的溫度在他心里涌起,從來沒有這么暖過,好像葉宇一個人,就給了他生命里全部的溫暖。屋檐外的雨水寂靜無聲,屋檐下的兩人同樣沉默,只有葉宇慢慢順過水盆里的長發(fā),好像順過平靜的歲月,溫情一片。第65章又如何血水順著扇面,滑過扇骨上的深紅繡紋,匯集成行地掉落到地上。一個戴著銀銅色面具的男人,快速地折合上自己的手上的扇子,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