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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希望他退隱,因為怕他受傷會很痛苦。葉宇如果知道自己的話在朝閩的大腦變成這樣,他一定會對這個男人自動腦補能力跪下的。葉宇還當(dāng)自己在相親的階段,而朝閩那邊卻是直接過渡到老夫老妻那里。總覺得對話不在一個頻道上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葉宇再次強調(diào),“理念不合,是不行的。”朝閩直截了當(dāng)?shù)貑枺骸澳阆M芷届o地過一生,因為你很膽小,所以也希望自己的另一半跟你一樣,不去惹是生非平靜地陪著你?”說是這么個意思,為什么朝閩表達起來就那么別扭呢。葉宇總覺得哪里不對,可是完全找不出哪里不對,只好猶豫地點點頭。朝閩從葉宇懷抱里坐起來,幼小的身體,毫無防備的姿態(tài)。等到葉宇意識到發(fā)生什么時,朝閩已經(jīng)微微挺直背脊,費力地仰著頭吻住他的嘴唇,這是一個非常柔軟,純潔如水的吻。“如果這是你要的,那么我就當(dāng)一個膽小之人?!?/br>朝閩的話很平直,不帶任何情緒,似乎自己說的只是一件特別平常的事情。葉宇呼吸頓住,無法快速理解他的話。朝閩繼續(xù)說,“你想要平靜,我就退隱陪你,你想要天下,我就給你天下。我說過,你留在我身邊,我就給你一切?!?/br>心跳不受控制,葉宇終于聽到自己那些關(guān)于道理,關(guān)于現(xiàn)實,關(guān)于聽起來很有依據(jù)卻自私自利到極點的大道理全部倒塌的聲響,震耳欲聾。想說什么,可是嘴唇卻發(fā)抖得什么話都說不出來。葉宇從來沒想過,原來這個世界上真的有人,能為所謂的愛情放棄自己的所有。朝閩平淡地凝視著葉宇,然后他將自己疲憊的身體靠在葉宇的胸前,聽到他急速跳動的心跳,暖得沁人心扉。手不由得更緊地抓住他的衣服,怕他跑了,朝閩露出一個危險的笑容,親昵地說:“如果你想離開我,我就殺了你?!?/br>他的世界,沒有得不到。哪怕抓得滿手碎rou,支離破碎也要抱到自己的懷里。朝閩感受到葉宇因為自己的話而肌rou僵硬起來,他以為葉宇怕了,下一秒?yún)s發(fā)現(xiàn)自己后背多出一只手。葉宇拍了拍他的后背,無可奈何地說:“睡吧,小鬼?!?/br>第60章你怕我嗎朝閩頓了頓,臉上出現(xiàn)一種奇異的表情,黑漆漆的眼瞳里泛起某種光亮,讓他冰冷的包子臉多了一些暖意。也不知道是不是確定了葉宇不會偷偷將他扔到水里后逃走,朝閩終于松開自己緊緊抓著他衣服的手,然后閉上眼睛,連最后的一絲意識都細細地包裹起來,將自己拉入最深沉黑暗的昏迷里。他需要休養(yǎng),他必須休養(yǎng)。他現(xiàn)在的力量太枯萎了,體內(nèi)的金蓮花因為得不到外來力量的滋潤已經(jīng)在開始凋謝。朝閩知道不能讓自己的力量這樣死亡下去,不然終有一天他會渴望葉宇的力量,在天池的花心沒有完全扎根前,他絕對不能將種子掏出來。而一旦他無力阻止自己陷入“本能化”里,那么葉宇在自己眼里只會變成食物。怪物啊。朝閩冷冷地勾起嘴角,自我嘲諷地說。見朝閩又軟綿綿地睡著了,葉宇揉揉眼睛,覺得自己也很想睡覺。抱著朝閩簡直就是帶著一顆定時炸彈,而且這顆炸彈還是粉紅色的。現(xiàn)在他跟朝閩,殘的殘,弱的弱,隨便在路上再遇上個某某我跟你師父是好朋友的煞星,他跟朝閩就能交代了。一直在船上實在也不是個法子,而且朝閩也不知道是怎么交代,堂堂一個黑澀會老大,上昆侖門就一個人去。一個人去就算了,至少在山腳找個接應(yīng)的人吧,那個笛子船夫呢?還有那些彪形大漢呢?沒有人,留下些路費也好吧。朝閩是不是習(xí)慣出門就吃別人的,根本沒有在身上帶錢包的習(xí)慣,他爆衫的時候,葉宇看得很清楚,沒有錢包飛出來。好吧,兩個窮鬼。葉宇尷尬地將自己的外套抵押給船長了,還別說,在朝閩那邊換的一身衣服,衣料非常值錢,雖然被船工嫌棄到死,也好過他白蹭船吧。然后他就沒有衣服了,因為外套交出去,里面的衣服拿去包朝閩。當(dāng)他褲子卷到膝蓋,光著上身背著一個娃下船的時候,只能無語抬頭望蒼天。他以為自己在洞仙派里出來那會就夠寒酸的,現(xiàn)在才知道,寒酸的最高境界就是有礙風(fēng)化的變態(tài)。要是路上遇上個什么黃花閨女大姑大嬸的,不是害人家長眼針嗎?葉宇只好往僻靜的道路鉆,他不知道自己該去哪里,也不清楚朝閩的窩點在哪個地方,只能往自己最熟悉的方向跑。他想回洞仙派,至少那里還有竹子吃。可惜路途遙遠,短時間內(nèi)他是不可能到達的。不過兩天就在荒山野路上遇到兩撥山賊,葉宇順手給收拾,然后反過來打劫了人家的衣服食物外加一些路費。他在欺負(fù)山賊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原來還是有武功的。一巴掌能扇飛三個,打得人家沒有還手之力哭爺爺告奶奶。所以說他穿越至今,在路上遇到的都是些什么怪物,個個強悍到一巴掌能扇飛三百個山賊?葉宇不知道朝閩要睡多久,喂他吃東西也不吃,他只好忍著惡心,將一些液體食物以嘴相渡,就擔(dān)心朝閩這家伙沒有被人打死,卻餓死在自己手上。真要那樣,整個黑澀會豈不是抄刀子將他砍成rou泥。葉宇在臨近黃昏的時候,踩著一地余暉跑進附近的小鎮(zhèn)里,然后在當(dāng)?shù)乜蜅@镆碎g客房。吃完飯后,葉宇見朝閩還是安靜地閉著眼睛,沒有一絲醒過來的跡象,可能是睡得太久吃得太少缺營養(yǎng)的緣故,孩子的臉上缺少血色,皮膚白而透,幾乎都能窺見皮膚底下那纖細的血管。這樣子的朝閩,實在太脆弱了。脆弱到葉宇都不知道要怎么安置他比較好,就好像自己手里抱著的人,不是那個威名赫赫的大魔頭,而是一個久病不愈的幼童,隨時會因為一點小疏忽而死去。葉宇坐在床頭,默默地看守著朝閩,直到夜色降臨,隔壁夜燈燃起,他才傻愣愣地站起來往門外走。邊走邊伸手揉摸著心臟的地方,總覺得看著這樣無知無覺的植物人朝閩,內(nèi)心就一股翻攪不安的情緒在折騰。折騰久了,葉宇也清楚自己在心疼,心……疼得都有點受不了。也許是被這個男人震撼到吧,從來沒有人敢這么許諾,葉宇就是覺得這是何必呢,這得多缺愛才能這么對感情不要命地付出。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