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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閩呼吸放緩,喉頭微動,他輕嗅一下葉宇身上的氣息,臉上終于出現(xiàn)一種著迷的表情。“再來一次,葉宇?!?/br>葉宇的智商已經(jīng)被眼前這出不按牌理出牌的年度狗血懸疑大劇碾壓成灰,他壓根就無法理解朝閩的話,等到自己彎曲地撓著屏風(fēng)的手被人狠狠抓住,被按到某個難以言喻的部位,并且被那個溫度燙到頭皮刺痛時,他才徹底醒悟什么再來一次。葉宇震驚地抬頭看著朝閩,這家伙長得比他高,整個人撲過來伸手撐住屏風(fēng)就可以把他鎖在自己的陰影下面。他們離得太近,近到葉宇能深刻地感受到對方身上的壓迫感與燥熱的呼吸。朝閩眼帶艷情,卻毫無女態(tài),反而多出一種不似人的獸性,就跟野獸發(fā)情期一樣兇狠。緊抓著他手腕的力道,就跟鐐銬一樣結(jié)實,葉宇無法掙動地被他硬是拉過去,按揉在那個部位上,朝閩表情絲毫不變,仿佛這種事情就跟喝口水那樣簡單,他一臉溫和地笑著說:“我們再來一次吧?!?/br>他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的人。葉宇實在是被眼前這個無下限,無恥到天崩地裂的大騙子給氣炸了,心底的恐懼被怒火席卷一空,不顧什么二十年的差距,強行扛住上階層武者的威壓,內(nèi)息驟然一發(fā),手臂肌rou繃起,按住那玩意的手指不顧被對方抓著的痛苦,要狠掐住那玩意。你這個老不要臉的死變態(tài),掐碎你的作案工具。大不了一條手臂換你一個蛋蛋。做人不能如此無恥,殺人放火是渣,jianyin擄掠更是渣中渣,你簡直就是渣中渣的戰(zhàn)斗機。第43章鎖鏈朝閩表情一變,你無法理解一個人的情緒改變速度為什么那么快速,由虛假的溫和微笑到陰冷的暴怒幾乎不用零點一秒。更快的是疼痛感,葉宇只覺得手腕劇痛,那道發(fā)出的的內(nèi)勁還沒有沖出體內(nèi)化為攻擊就被朝閩捏碎,密密麻麻的刺痛幾乎要撕裂他的血rou,完全沒有反抗的余地,他整個人就被甩出去。葉宇強撐住一口內(nèi)息,在落地的時候一個翻滾,朝閩給他的重壓足以讓他腦震蕩。頭暈?zāi)垦?,意識有一剎那的空白,可是他還是艱難地保持住自己的身體平衡,沒有停留一秒地從地上躍起,轉(zhuǎn)身就往門外瘋狂跑去。踩過門檻,腳還壓斷幾根被風(fēng)雨打下來的梨花枝,他頭都不回沖出這個如同鬼域妖窟的地方。朝閩看著葉宇的背影,快速被爆烈的雨水所遮蓋,消失在他的視線里。他站在原地,四周一片狼藉,陰冷的光芒將他的影子拉長,孑然一身看起來寂寥無比。然后朝閩伸手,輕輕地覆蓋到自己的臉孔上,遮住自己陰郁無比的眼神,仿佛能在耳邊聽到每次抬手時鎖鏈的碎響。這個聲音是那么固執(zhí)地殘留在自己的記憶里,融入到骨血中。就算他自由了,也無法解脫。所以他才會滿身血地從牢籠里爬出來,再將那些禁錮他的族人一個,又一個地殺光。因為冰冷跟鎖鏈是他的心魔,他將那些人都殺了以后,心境就會徹底穩(wěn)定下來。沒有人可以束縛他了,這個世界再沒有任何事情能牽絆住他。而現(xiàn)在,他又聽到那種熟悉的聲響。鐵鏈的聲音一直他耳邊響動著,不斷地往前延伸。慢慢的,朝閩的手垂落而下,又被拉起那樣地往前伸直,他看著門外那個方向,突然能感受到自己手臂上一緊,那些冰冷的鎖鏈又纏繞上來,隨著葉宇的跑離而響聲越來越大。熟悉的鐵鏈滑過地面的碎響,讓朝閩的臉孔表情再次回歸死寂,就跟木偶一樣無機質(zhì)般陰沉。他一步一步地走出門,踏著葉宇走過的路,每個腳印,一模一樣地跟隨上去。就仿佛是被那條冷硬的鎖鏈拖過去,無法掙脫。不跟你們這群變態(tài)玩了。葉宇咳出血,提氣強行狂奔,暴風(fēng)雨劈頭蓋臉地打得他眼睛都睜不開,剛咳到嘴邊的血跡全部被雨水沖刷走。一定要離開這個鬼地方。葉宇不敢再跑過高橋,進入到那些長廊里,那些詭異精致的燈籠在廊檐下沒有一盞被風(fēng)雨打破熄滅,他可沒忘記剛才被朝閩襲擊的時候這些中空走廊會自動消失,這種地方一個踩空就萬劫不復(fù)。高負荷的運動讓葉宇胸口悶痛起來,可是他不敢停下來,沖出大門后,轉(zhuǎn)身就躍跳到高橋旁邊的懸崖上。葉宇疲憊地往下看,懸崖深不見底,雨水打在身上重得麻木,深淵處的黑暗似乎在流動,等待著吞噬所有失足者。要是在這里跳下去,殘廢倒是不用殘廢,不給你摔給頸骨斷裂,rou碎骨斷的都不算事。葉宇被凍到牙關(guān)直顫地回頭往后看,只看到風(fēng)雨茫茫中,紅色主色調(diào)的屋子空寂寧靜,沒有任何人追過來的跡象。缺少鏡子,葉宇都不知道自己眼神里透露出的是一種極度驚恐的情緒。作為從另一個截然不同的現(xiàn)代社會穿越過來的普通人來說,這段時日不多的穿越經(jīng)歷簡直分分鐘都在刷新他的三觀。他是真的體會到,身處在一個人生地不熟,沒有任何背景親人朋友的地方的無助感了。你永遠不知道,下一個你遇到的人是殺手還是騙子。而且這里連個打一一零的電話亭都沒有,你死了有錢都找不到殯儀館幫你埋尸體。葉宇又咳嗽幾聲,暗傷變成明傷,五臟六腑沒有一處是安穩(wěn)的,那種傷勢加重的痛苦攪得他連呼吸都是費力無比。那些長走廊不敢走,這里又四面都是懸崖峭壁,葉宇用力捂著胸口,企圖將劇痛給按下去。輕功,原來葉宇厲害的輕功,只要懸崖不是跟鏡子一樣光滑并且九十度直角,那么這個身體原來的輕功就可以下去。這里的山勢地貌看起來都不高,只要下到崖底一定有出路。他覺得自己還是搞不過這里的土著,無論是朝閩還是那個白毛神經(jīng)加余霖加和尚加面具男都坑爹的強悍,要弄死他們實在太難搞了。還是走另外一條路,遠離神經(jīng)病,重新跑回洞仙派竹林開啟竹林迷宮,然后想法子賺錢雇傭殺手。這是沒法子的法子,不到一年的時間失敗的幾率百分之九十,可是總比自己一個人面對朝閩好,失敗率百分之百。那個男人,葉宇想起那雙想要將他吞下去的可怕眼睛,忍不住又顫抖一下,被他抓到死狀一定凄慘無比。腦補出各種歐美驚悚西紅柿片,頭皮發(fā)麻的葉宇冒著風(fēng)雨,終于鼓起勇氣手撐著長橋邊的欄桿,滿臉蒼白地看著腳下黑漆漆的崖底,那模樣活似一個被逼得走投無路的人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