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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閩伸出手,一瓣被夜風吹下來的梨花輕飄飄地停落在他指尖上,纖弱的花朵就跟生長在他手指上那樣,無處可逃。他輕輕一用力,就把花瓣給捻碎壓爛了,真是恨不得也將葉宇掐成碎片。葉宇一時間覺得朝閩的表情過于陰暗,連眼光都沒有一絲屬于孩子的天真氣息,許久不用的大腦生銹地轉動起來,難不成……落水的時候撞到腦袋,被穿越了?當然這些念頭不過一閃而過,葉宇無奈地用手拍額頭,接著走到朝閩面前,對他說:“那是男女大欲,年紀小小別瞎想這些玩意,雖然我知道,咳咳,這年紀總有些把持不住什么的,但是為了身體好,還是晚幾年再說吧。”跟十幾歲的小少年談論這些帶顏色的話題,真是尷尬,葉宇提早體會到了一把奶爸給孩子進行性教育的難處。朝閩沒有回答,只是沉默地看著葉宇,等到他走近的時候,突然伸手狠狠抓住他的手腕,觸手冰涼,青年的身體里的寒氣還沒有去除干凈,一時間體溫竟然比他這種人還要低。葉宇只是不明所以地看著他,完全不清楚自己已經變成別人眼里一塊上嘴的好rou,而餓狼的停頓只是在考慮要咬哪里比較美味。就這樣將他扔回床上,撕開這身礙眼的衣服,讓這個蠢男人清楚地體會到什么叫變態(tài)。第37章動心閩心底一發(fā)狠,手上的暗勁可以瞬間將他重新甩回床上??墒遣恢趺?,看到葉宇一無所知的表情,愣是僵硬著手指,無法立刻撕破臉。如果知道他是朝閩,這個家伙會怎么樣?朝閩手勁一松,手指卻更加僵直扭曲,在葉宇手腕上形成一個類似禁錮的動作,放與不放竟然讓他一時糾結起來。他竟然會在乎,這個蠢男人的看法。葉宇心里完全沒有那么多圈圈繞繞,他突然臉湊近朝閩,眼底有一閃而過的疑惑。朝閩有些不明所以,就聽到葉宇奇怪地說:“小鬼,你長針眼了嗎?”剛才竟然看到小鬼兩眼放紅光,可是湊近一看,眼睛還是那雙眼睛,黑漆漆得可以。說起來這個世界的人,眼睛的黑色都蠻純正的,他上輩子的眼珠子是棕色的,現(xiàn)實中也很少看到純黑眼瞳的人。朝閩手一甩轉身,終于壓抑住將葉宇撕碎的沖動。他看著屏風后面的大床,手指狠狠一掐,指甲扎入rou里,內心深處那股惡意的火焰總算是壓下去不少。他都不清楚,自己為什么要忍耐。到了這個地方,就算葉宇不愿意,逃也逃不出去。葉宇突然聲音壓抑下去,“奇怪,這是什么地方?”朝閩頓時呼吸停滯,目光陰沉。“小鬼,你知道我們是怎么來到這里的嗎?”葉宇扯扯寬袖口,眼神警惕地觀察起四周來。他現(xiàn)在對陌生的地方都抱有十分的惡意,在沒有確定發(fā)生什么事情前,他可不會再傻乎乎的亂相信人。說實話,他這一路真的被人追殺怕了。連在昆侖門外都會被人拎著劍砍,再蠢都知道這個鬼世界沒什么地方能庇護他。而且他現(xiàn)在非常肯定自己,不,應該是原來的葉宇一定有什么秘密,或者做過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才會遭到一大堆人的追殺。而現(xiàn)在,他沒死,在一個華麗麗的地方醒過來。那么救他的人有什么目的,葉宇面無表情地思考,不然別人憑什么費那么大的力氣救他。大概真有施恩不望報的高高手吧,但是哈哈哈,葉宇不敢相信這種好事會降臨到自己頭上,原諒他吧,他剛被人砍下山崖滿腦都是這個澀會全是壞人的黑暗心理。葉宇剛才站在門口的時候,只看到一棵老梨樹,在冷夜中滿樹綻放。時間還是春天,而且今天下過雨。他抬頭的時候,院子外面極遠的地方隱約有山峰的影子。這個地方,是在山上?而且附近還有別的山,難不成他們還在昆侖門旁邊?葉宇暗自思索,困難地將自己的處境從頭到尾梳理一遍。穿越導致他對這個世界的認知不足,對自身所附帶的麻煩認知不足,對朝閩也認知不足,就連昆侖門,他也不敢再上去。斷崖那邊就是昆侖門,而余霖跟那個白毛神經病出現(xiàn)的地方就在昆侖門外,他傻才以為這只是巧合。如果想活下去,除了要殺掉朝閩外,還要搞明白被追殺的原因?!叭~宇”這家伙,麻煩事為什么那么多。當然,首當其沖要解決的是自己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個地方。葉宇一副金田一江戶川柯南福爾摩斯附身的深沉模樣,在結合了種種蛛絲馬跡后,終于總結出真相,“我們這是在昆侖門?”朝閩,……他覺得自己內心深處那種好不容易壓抑下去的火氣,又要被葉宇的賣蠢給激起來。他為什么會對一個腦袋這么白目的男人,有那種難以言語的欲望。這就好像有一天有人告訴他,他會對一只食草的蠢貓產生了人倫大欲,并且還壓都壓不下去那樣可笑。葉宇覺得這個答案是最好的結果,因為如果是昆侖門里的人出現(xiàn)救了他們,那表示圣母門還是圣母門,跟那兩個神經病沒有半毛關系。這其實只是往最好方面的猜測,葉宇不想將小鬼嚇得屁滾尿流才表現(xiàn)出一派樂觀,其實他心里還很多種恐怖陰暗的猜想沒有說出來。葉宇歪頭看了看外面,黑漆漆的沒有半個人,他也不打算跑出去亂闖,干脆跟小鬼在這個房間里窩一晚上,明天再等等有沒有人來。其實他心里已經蒙上一層陰影,竟然對小鬼也隱隱懷疑起來。因為小鬼有時候的表現(xiàn),都不太像是小鬼。只是因為孤身一人,葉宇總會有意無意地忽略過去,畢竟一個人,真的是太寂寞了。寂寞得讓他都快沒有勇氣往下走。葉宇將心底那種似有似無的疑慮塞回去,他覺得自己瘋了,連個十來歲的孩子都要懷疑。輕呼出一口氣,在背對著朝閩的時候,扯動幾下嘴角,終于自然地露出一個溫柔的微笑,就這樣笑著回頭看向朝閩。門外月色滿地流淌,直淌到青年的衣角上,他笑的時候連眉目間都似帶上清冽的月光,給人一種過分美好的觀感。朝閩心弦一動,不再是那種澀得啞聲的不明所以。而是驟然而來的熏醉,落到心底的羽毛瞬間化成尖刺,扎得他猛地驚醒。這甚至不無關情欲,也非好奇。朝閩終于第一次,這么清楚地直面自己內心里面那種情動。他從來不是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