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8
何殺傷力的白色冰末都是尖刺,可以一剎那將敵人扎得千瘡百孔。雪融驀然橫劍劃空而斬,劍風帶動四周白霜,對朝閩氣勢洶洶而去。仿佛才發(fā)現(xiàn)對方的動作,在破空轉(zhuǎn)眼而至的劍風中,朝閩抬眼,抱著葉宇的手不自然地往旁一側(cè),似乎是擔心這些爆烈的力量,將懷抱中已經(jīng)脆弱得經(jīng)不起任何碰觸的青年摧毀。他沒有使用任何可以硬碰硬的招式,而是抬起另一只手里的青竹劍,輕巧而自然地往前方一滑,一個守護用的半圓被劍劃出來。簡簡單單,無聲無息,無論是冰霜還是劍風,就這樣被阻礙在這個幾乎沒有任何用處的半圓外,無法越界一步。“厲害?!边€在懸崖船上的余霖雞皮疙瘩都起來了,無論是雪融已經(jīng)圓滿的凝霜冰雪,還是朝閩的畫圓為一,都是他極為崇拜的境界。雪融劍尖使力,四周氣溫更加下降,白霜成雪。他從石頭上躍下踏到水面,腳踩過的地方都凝結(jié)出一層薄冰,當他動起來的時候,風聲,瀑布,時間,似乎都緩下來。沒有人看清楚他的身法,還沒眨眼人已經(jīng)來到那個半圓前,劍起又落,強大的劍氣轉(zhuǎn)瞬劈碎半圓屏障,霜雪帶著殺氣,將朝閩的退路封殺得一干二凈,眼看就要劈中朝閩的頭顱。他手里可沒有要顧及著的死人,所以根本就不會像朝閩那樣畏手畏腳。朝閩不退不進,他抱著葉宇,陰冷的紅色眼瞳里,像是一面蔓延血絲的鏡子,映照著雪融的身影,似乎要將他囚困在其中。掌中不合手的青竹劍感受到危機,低吟一聲,尖銳無比。朝閩手往上一抬,青竹劍與白霜劍硬碰硬,劍身與劍身毫無花哨地相撞在一起。朝閩一步未退,抱住葉宇的手掌又盛開出一朵金蓮,盡量護住他脆弱得可怕的心脈。雪融咄咄逼人,使出最大的力量,企圖用劍破開朝閩的力量。白霜劍與青竹劍劍的接觸竟像是凝滯了一樣,雙方都沒有一絲動彈,連劍尖都沒有出現(xiàn)任何顫抖的微痕,外人在遠處看起來還以為兩人在擺造型耍著玩。余霖目瞪口呆地看著懸崖下面,他喃喃自語,“都好厲害,不過對方一步都沒有移動,師傅落了下乘。”以他的修為也只能看到雙方身上的氣力在互相較勁,但是其中的互相爭斗痕跡太過快速,他能看到四五成就已經(jīng)是竭盡全力。突然余霖有點奇怪地看著自己的手,一恍惚,他搖搖頭,總覺得哪里不太對勁。再低頭觀戰(zhàn)卻看到一雙眼睛,一雙紅得如同地獄的眼睛……雙劍的凝滯在毫無預兆的情況下,發(fā)出一聲響亮刺耳的摩擦尖響,白霜劍被朝閩硬生生一勢撩開。雪融被逼得倏退兩步,臉上閃過一絲內(nèi)傷癥狀的紅暈。他長劍一橫,劍身立刻覆蓋上一層冰霜,這種冰冷越來越凝重,重壓天地。一股巨大的寒氣從他腳下開始快速蔓延而出,四周水汽須臾間全部凝結(jié)成冰,瀑布水聲開始發(fā)出噼里的聲響,水的流動轉(zhuǎn)眼就徹底停下來。不過幾個轉(zhuǎn)眼,雪融已經(jīng)橫劍凝氣,冰封山河,冷寒徹骨。可是這股凝重的寒氣始終無法越過朝閩,導致雪融身后全是冰雪,朝閩身后還是水流,景象奇異怪誕。金色的蓮花隱隱出現(xiàn)朝閩腳下,盡管朝閩一臉邪氣,可是這無礙他身上所散發(fā)出來的是圣潔無比的金蓮佛香。“霜降?!毖┤谠捳Z剛落,身后冰封天地的白色冰雪紛紛凝結(jié)飛空,如水銀瀉地萬箭齊發(fā)地指定朝閩的位置,眼看就要包圍住朝閩奪得搶攻之勢。朝閩不退不避,嘴角突然露出一抹詭譎的笑痕,猙獰得可怕。雪融覺得對方的反應不對勁,可是一時卻想不明白有什么陰謀,身后突兀地傳來一聲大喝:“還我?guī)煾担氵@賊子,師傅是我的?!?/br>雪融,……余霖雙目赤紅,理智全失,全身功力暴漲,轉(zhuǎn)眼劍已經(jīng)來到雪融的后背。在他眼里,他看到的雪融是一個頭上長角,面目全黑的丑八怪,而這個丑八怪竟然抱著他家冰清玉潔的師傅,在調(diào)!戲!如果不是余霖,雪融根本不需要停下攻勢,直接用白霜將對方扎死,可是冰冷的內(nèi)心動搖,下一刻白霜劍橫移往后,硬將余霖那殺氣騰騰的一劍撩開。可惜余霖已經(jīng)沒有理智,根本不懂得停下來,眼看一頭就要扎入白霜劍上,雪融劍尖一抖,大力將他的劍劈飛開去。而這一耽擱,他已經(jīng)胸前一涼,鮮血迸濺而出。朝閩一劍劃在對方胸前,與葉宇受傷的位置一模一樣,分毫不差。他要這個人,每個傷口都跟葉宇一樣,傷葉宇的,都要一一,雙倍地討回來。說到底,葉宇是他的東西。是他的容器,是他選中的男人。他可以不要,可以殺了葉宇,但是不能容忍別人去碰他。朝閩覺得這就是他會發(fā)瘋的原因。第34章噩夢雪融來不及顧得自己的傷勢,轉(zhuǎn)身將余霖抱個滿懷,點xue要制止徒弟的瘋狂,卻發(fā)現(xiàn)沒有用處。因為救人而產(chǎn)生空隙,朝閩手里的青竹劍已經(jīng)往雪融后背要害襲擊而去,眼看要得手,雪融后背另一把劍低沉轟鳴,無主自行飛馳而出,劍是斷劍,斷紋清冽,氣勢霸道。劍出聲響,與青竹劍尖相碰,硬生生將這必死的一招擋下來。雪融臉色一變,將余霖禁錮在懷里倏然而退,脫離開朝閩的戰(zhàn)圈。朝閩本來還想追上去,將雪融一擊必殺,結(jié)果懷里的葉宇突然咳出一口血,面露痛苦之色,剛才的互斗波及到他脆弱的經(jīng)脈。朝閩冰冷平靜的眼底閃過一絲慌亂,不自覺就停止攻擊,手里的青竹劍往水里一扔,指尖化出蓮花再次按入他體內(nèi),穩(wěn)定住這個蠢男人的傷勢。而雪融在發(fā)現(xiàn)自己的徒弟中了朝閩的惑魂之術(shù)后,沒有任何猶豫就抬手給了這個笨蛋一掌,冷冰覆蓋上還在拼命掙扎的余霖,轉(zhuǎn)眼余霖就變成一個姿勢奇怪的冰人。在懸崖上,沒有接到攻擊命令而站在隱蔽處的昆侖門徒紛紛竄出,一致身背長劍身穿淺青色的衣物,上百人殺氣騰騰地從懸崖上分批躍落,圍住雪融,整齊劃一地出劍指著朝閩。而朝閩身邊,水下面突然相繼露出幾十個臉戴面具的黑衣人,每個人都手持彎月刀,無聲無息地站在朝閩旁邊,陰森森地與對方對峙。笛子男最后一個出現(xiàn),他一手拿著被尊上扔掉青竹劍,一手拿著笛子,驟然落到黑衣人前方,宛然是領導者。沒有人說話,場面一觸即發(fā),只等一聲令下。雪融手按冰人,斷劍回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