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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感風寒,偶感風寒,我抓兩貼藥就能根治,就能根治。”威脅完大夫后葉宇乖乖掏錢買藥,順便還給大夫一點壓驚費,他錢不多,到昆侖門前的吃喝拉撒什么的都要省著花。本來他一個大男人睡街邊啃饅頭就算了,可是不小心順帶個小鬼頭,總不能滅絕人性地將生病的娃扔到街頭等死吧。葉宇拎著藥包找了間客棧入住,將小鬼放到床上后開始扒他的衣服。高燒不退的話他身上這身落水的衣服就不能穿了,將小鬼全身扒光光,順手還摸了好幾把來確定溫度多高。這小鬼的皮膚滑溜溜的,凝脂般白皙。葉宇懷疑小鬼沒有吃過苦,皮膚像是養(yǎng)尊處優(yōu)的大少爺,可也沒有見過哪個大少爺穿的這么簡陋。扒完衣服,抱出兩床被子,結(jié)結(jié)實實地將他包裹起來。然后急匆匆就跑去打冷水,打算用冷水來給小鬼的額頭降溫,人家看起來已經(jīng)夠傻的,再燒下去搞不好剩下的那么一點點智商又要給燒完了。他前腳剛出門,朝閩猛地睜開眼睛,眼睛漆黑得毫無光亮,一點詭異的殷紅在瞳仁中央慢慢擴散開,像是朱砂落水般凄艷。瘋狂的真氣以一種摧枯拉朽的力道在他的xue竅經(jīng)脈里涌出來,體溫一直往上升高,不斷升高,這種驚人的高溫把他身上的每一寸皮膚給燒成紅色。骨頭開始咯吱作響,像是要爆炸一樣。葉宇端著盆水剛好推門而入,朝閩立刻閉上眼睛,骨頭的作響一瞬間安靜下來,連剛才可怕的高溫也下降不少。走到床邊的葉宇將水盆放到架子上,一屁股坐到床沿伸出手背貼著他的額頭測試溫度,發(fā)現(xiàn)溫度比剛才還要高。這樣下去葉宇都懷疑這小鬼會被燒死,要不是找不到高濃度的酒精,他早就用酒精給他做物理降溫。連忙拿塊軟布浸濕水蓋到他額頭上,葉宇極有哥哥的風范地用手摸著朝閩兩頰泛紅的臉,低聲對他說:“你會沒事的,小鬼,我會找到你的家人,不會讓你到處流浪。所以你要堅強,這個世界上總有一個愛你的人在等著你,所以你要好起來?!?/br>文藝范完后,葉宇才離開床邊,立刻跑到門口煎藥。本來是要叫小二煎藥,問題是叫小二必須給小費,秉著能省就省不能省也要省著的觀念,他自己擼起袖子上了。不過對這個已經(jīng)習慣感冒就吃幾顆西藥解決的現(xiàn)代人來說,拿著個紅泥小火爐眼巴巴地加炭熬中藥這種事情,還是大姑娘上花轎頭一遭。聽到葉宇拿著蒲扇拼命給爐子扇風,扇得直咳嗽的聲音,朝閩又再次掙開眼睛。他眼睛里的鮮紅已經(jīng)占據(jù)了所有的黑色,變成一種美到讓人驚恐的顏色。身上的骨頭再次咯吱作響起來,朝閩平靜地任由這種細微的聲響蔓延到他全身,可是在聽到葉宇掀開蓋子被燙得哇哇直叫的時候,又將這種骨頭生長的速度壓抑下去,壓抑下去的骨頭形同尖刺,夾雜著在他經(jīng)脈里亂竄的龐大真氣,變成一種瘋狂的痛苦在折磨他。真是笨蛋,連真氣覆蓋手掌去接觸高溫物體的技巧都能遺忘,洞仙派后繼無人。朝閩閉上紅色的眼睛,嘴角卻莫名勾起一抹微笑。等到葉宇端著碗黑漆麻烏的中藥水進來,看到那個高燒不退的小鬼竟然都神志不清了還笑得出來,果然是笨蛋,要是燒得厲害更傻了將來怎么跟他父母交代。至于手里這碗對葉宇而言,從來都沒有接觸過的可怕中藥,簡直就是上輩子最可怕的大英帝國黑暗料理,光是視覺效果就可以干掉一半地球人。葉宇看一眼手里的中藥,再看看高燒不退的小鬼,只能無奈地說:“抱歉了,小鬼,為了你好,你還是要喝藥?!?/br>然后葉宇捏住朝閩的下巴,將藥倒到他嘴里,藥水灑出來全部濺落到枕頭上,葉宇還有空抱怨,“連喝藥都喝撒了,真是笨?!?/br>裝死的朝閩,……他突然又想宰掉這個家伙了。第12章成長好不容易用冷水布加中藥水讓那個小鬼退溫,都已經(jīng)到后半夜。葉宇給小鬼換了條被子,然后伸懶腰走到放在房間角落里的一張破搖椅邊,一個躍身直接躺到搖椅上,搖椅頓時發(fā)出一聲哀怨的慘嚎。這張搖椅是他從前臺院子里拿來的,為此他還多給了那個攔路的小二一個銅板,床都給小鬼了,他總不能去跟病人擠著,要是被傳染就更糟糕,他時間不多,還要去昆侖門與正義聯(lián)盟會師開怎么群毆朝閩的大會。搖椅一搖,他立刻睡得跟死豬一樣。夜涼如水,深更沙漏。一聲輕微的笛聲響起,這是人耳無法捕捉的聲音。朝閩緩緩睜開眼睛,他的眼睛又恢復(fù)到只有中央一點紅色的狀態(tài),他轉(zhuǎn)頭看向臥倒在躺椅上沉睡的葉宇。二十來歲的青年的臉孔還帶有些青澀感,毫無防備的模樣就像是一只待宰殺的小白兔那樣無害。朝閩看了一會,直到骨頭壓抑不住地咯吱起來,他才慢慢坐起身,身上的溫度騰地高燒起來,剛才所謂的降溫不過是他壓抑下去而已。他掀開被子倏忽間來到葉宇身邊,伸出食指快得看不清地點住他身上各大xue位,讓葉宇陷入到最深沉的黑暗中,再也無法蘇醒。接著一陣可怕的響聲來自他身體各個部位,像是爆炸一樣的聲音幾乎要沖破這具看起來很脆弱的身體。朝閩的皮膚一瞬間變紅,一瞬間又恢復(fù)原樣,轉(zhuǎn)換間的模樣猙獰得像是魔鬼。霎時一切都在生長,赤裸纖長的少年軀體抽高,瘦弱的手臂變長肌rou突出,稚氣的臉孔因為輪廓線條改變而成熟起來。圓潤的眼睛微微拉長后竟完全沒有天真感,竟是凌厲到接近狠毒。頭發(fā)從后背快速生長到大腿上,身體的高溫急速下降回正常人的體溫,甚至是比正常人還要低一些。等到聲音停止,十幾歲的少年已經(jīng)消失了。一個比葉宇還要高大的身影籠罩住搖椅,赤裸的上身在暈黃的燭光下,清晰地展現(xiàn)出成年男人軀體的那種堅韌的美感。朝閩的臉孔早已經(jīng)脫離開少年人的稚氣,他背對著燭光,臉藏在陰影中妖異無比。微微瞇上眼睛,眼底濃厚的黑暗都快要溢出來。葉宇閉著眼側(cè)臉躺在搖椅上,因為被點了xue道,連呼吸都安靜得可怕。由于睡姿的問題,一些柔軟的黑發(fā)掉落在椅子外,垂落在半空中。朝閩站在搖椅旁邊,居高臨下地注視著葉宇。他的眼神很奇異,帶著某種審視,冰冷,還有好奇,沉默地凝視著葉宇。似乎什么都不記得了,可是卻還牢牢地記住……要殺了朝閩嗎?朝閩慢慢彎身,漫不經(jīng)心地接近他,然后輕輕的,如同嗅一朵脆弱的花那般溫柔,在葉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