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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宇茫然回頭,哪啊。吧唧——第8章納命來葉宇困倦地伸懶腰,船板睡得他渾身骨頭都酥了。醒來的時候看到那個不知名的小鬼坐在旁邊鬼氣森森地看著他,忍不住一腳踢過去,他那時候還沒睡醒,以為看到隔壁家那條兇狠的狼狗要咬他,等將那小子踢開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踢錯了。看到小鬼呆呆地摸著被撞到的后腦勺,那又黑又大的眼睛直愣愣地看著他,似乎還不明白發(fā)什么事。葉宇立刻跟著傻笑裝無辜,伸手揉揉對方的頭發(fā),“怎么撞到了,你夠傻的別更傻了?!?/br>揉完頭發(fā)覺得對方的發(fā)質(zhì)真不錯,又繼續(xù)摸了兩把,然后將筐里最后一個饅頭塞到他手里,“先吃飯吧,我?guī)慊厝??!?/br>朝閩看著他燦爛的笑容,輕抿出一個微笑,接著吧唧咬一口饅頭,要不到下個鎮(zhèn)子就吃掉他?嗯,怎么吃呢?先剝開他的衣服,用指甲劃開四肢的皮rou,吸允出他的鮮血,舔出他的骨頭……真好吃,朝閩發(fā)現(xiàn)手里的饅頭滋味出乎意料的好。葉宇發(fā)現(xiàn)自己還是硬不起心腸將這小鬼隨便往路邊一扔,既然他是在漕運幫碼頭將小鬼帶來的,那么他打算今天再將船劃回去,搞不好人家的父母還在碼頭癡癡等待。昨天晚上是最佳回去的時間,因為如果小鬼有親人一定會在碼頭找瘋了,可惜他累得要死,而且誰知道那群神經(jīng)病是不是還在碼頭等著砍人,他一時實在沒有那個心力再次回去。當(dāng)然,今天那群神經(jīng)病也可能還在碼頭等著砍人……回去有風(fēng)險啊。“小鬼,你真不知道自己家在哪里?”葉宇不得不再次詢問這個不靠譜的癡呆小孩,都十來歲了,怎么連自己家都不知道在哪里?朝閩懶洋洋地看了他一眼,似乎對他的問話毫無興趣,他低眼看著自己的指尖,在陽光下,他指甲處有一絲金色在慢慢燃起。這是他體內(nèi)剩下的力量,在開始反噬自身,金色的佛門之力,沒有本身的陰寒真元壓制就會一發(fā)不可收拾起來。而他的真元,朝閩撇了葉宇一眼,還在這個青年體內(nèi)。搞半天沒人理會的葉宇只能無奈地抓起雙槳,快速地往回劃,那速度真是比自行車快了那么點,這可不比昨天,今天是逆流而上。好不容易接近昨天的碼頭,一面紅底畫著黑黃太陽的旗子掛在碼頭上獵獵飛揚。好品味堪憂的旗子,這種五顏六色的鄉(xiāng)村非主流旗子是干嘛用的?葉宇看了一眼那個怪異的旗子,然后毫不猶豫,逃命一樣地劃著雙槳快速離開碼頭往下游飛馳而去。他看到昨天要砍死他的面具人了,而且不是一個,是一群。想也知道將小鬼扔回碼頭上,小鬼可能會被那群黑澀會剁成人rou包子。實在沒有辦法,葉宇只好苦巴巴地對他說:“要不我們到下個鎮(zhèn)子,我請你吃飯好了?!背酝晟⒒镲埦完?,他現(xiàn)在的生命論天計。他在洞仙派的時候就研究過要去昆侖門的路線圖,這里距離下個鎮(zhèn)子不算遠,他現(xiàn)在是真沒時間陪走失兒童去找回家的路。劃動雙槳,葉宇繼續(xù)努力前進。朝閩坐在船里,手撐著下頜,忍不住微笑起來,看著一無所知的青年。而他另一只手的指尖,金色的已經(jīng)纏繞出黑氣,他慢慢閉上眼,開始壓制反噬自身的力量。這種疼痛的折磨,真是熟悉到讓他想開始殺戮。河水到湍急處,兩岸景色險峻起來。葉宇在竹樓研究地圖時,特意留意了運河的路線。畢竟一開始就要走水路,他就當(dāng)在做一次單獨旅行自助游。這類經(jīng)驗他在家的時候多得是,連走西藏?zé)o人區(qū)都能安全地走出來,不過區(qū)區(qū)一條水路,沿岸有什么旅游景點都被他記到腦子里。這處風(fēng)光秀麗奇駿的狹長水道是笑林山峽,水流激蕩飛揚。兩岸橘子樹從山巒險峰上茂密生長,全是綠色的葉子還不到開花的季節(jié)。葉宇只能想象這些樹在結(jié)果季節(jié)長滿橘子,圓滾滾任人采擷的樣子。如果他能解開誓言符的威脅,再回來的時候可能就有機會來采免費水果。山峽水道驚險到葉宇靠著雙槳只能任由它亂飄,在船頭要撞到石塊或者山體時才費力用槳擦過山體轉(zhuǎn)彎離開,要在這停船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河水沖上船頭,葉宇赤腳全部都淋濕了。他看天際一線,兩岸橘子樹綠油油得特別喜人,突然小清新毛病發(fā)作,認為自己非常有意境地對著山峽揮手大聲吟詩:“兩岸猿聲啼不住,輕舟已過萬重山?!彼簿陀浀米±畎走@兩句而已,要是讓他背出三峽古言篇,他就得抓瞎。至于猿在哪?被猴子請來的逗比葉宇非常淡定地忽視這個問題。“好詩!”一個悠遠高昂的男聲突然至極地響起,聲音似帶有音波震蕩,在這個山峽里層層回蕩,混著激昂如命運交響曲的水流聲,說不出的震撼轟然。葉宇差點被驚到一頭栽入水里,他連忙仰臉去尋找誰在說話。端坐在船里的朝閩閉目沉思,似乎任何意外都無法打動他臉上哪怕是一根眼睫毛的波動。他拇指掐著中指,一股黑氣隱隱從他蒼白的指尖出現(xiàn),黑氣里蘊含著金絲,這是他的內(nèi)力,式微的陰寒與沸騰的炙熱同時存在。如果有宗師級人物的存在,那么他們就能看明白朝閩體內(nèi)的力量運行軌跡多么混亂?;靵y到幾乎達到自毀的地步。這種混亂伴隨的是痛苦,可是卻在這個閉目養(yǎng)神的少年上看不到一絲疼痛的痕跡。他平靜的神色更像是在沉睡,不受打擾的安逸。葉宇根本沒有空去注意船里那小鬼,他手里拿著槳目瞪口呆地看著一個黑影急速飛躍而來。那是一個穿著深青色長袍的年輕男子,后面背著一把古劍,兩袖寬廣似翅。在他敏捷地縱身跳過一棵一棵懸崖上的橘子樹時,身姿就如鷹隼般尖利堅硬。很快他就出現(xiàn)在葉宇前面最近的一棵橘子樹上,雙手抱胸,身后古劍劍穗隨風(fēng)飄揚,他踩著脆弱的樹枝不動如山。他不動,葉宇的船動,船體飛速從橘樹下穿過,往下游飛馳而去。那年輕人反應(yīng)非??斓亟栌脴渲Φ牧α?,整個人踏樹往后疾退,又到船頭的前面,他大聲對葉宇說:“在下余霖,請問小友是否來自洞仙派?”好不容易船來到一處比較平靜的水面,葉宇站在船頭,抬頭看到那位自稱余霖的家伙站在幾丈高的崖壁橫樹上,站姿非常端正筆直,臉孔俊美凜然,一副很正義的外貌。“你有事?”葉宇警惕地問,也不回答他,鬼知道這個不知哪里飛出來,出場樣子酷炫到如同武俠大片的男人的目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