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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了想,也沒有感到有什么不好,只是覺得嚴寒活得辛苦。“嚴寒,我有事找你。”孟曉笑著攔在嚴寒面前。“啥事?”嚴寒抬頭,一副事不關己的漠然。“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你想聽哪個?”孟曉壞笑。“又來?你說這話的情況下就沒有好消息?!眹篮@過孟曉,卻被孟曉抓住肩膀。“你真沒娛樂精神,就是告訴你,去年去大連的照片都曝光了,不好意思了,都怪那我破相機。”孟曉一臉歉意。聽見大連,嚴寒的記憶像突然開的洪水,眼神也溫柔起來,嘴角似乎還帶著一抹潛笑。跟陸正豐漫步海邊、走過一座座廣場,在亭子刻下愛的誓言,那一夜疼痛與甜蜜的交織一幕幕涌上心頭,在心中翻滾。“算了?!眹篮畼O力融合著心中多種的情緒,末了的只是搖搖頭輕輕說道。“我不是說了還有好消息嗎?呵?!泵蠒杂謹r下嚴寒,故意逗他,他看見嚴寒皺著眉抬頭。“拿去吧!”孟曉笑著從懷里抽出一張相片,嚴寒疑惑地接過,孟曉看見嚴寒咧開嘴角笑了。“你不是說全曝光了嗎?”嚴寒忍不住地驚喜。“是啊,都告訴你有好消息了,就你這張洗出來了,你看,你后面是不是陸正豐?!泵蠒灾钢掌瑔柕馈?/br>“是是是,就是陸正豐?!眹篮Φ醚劬Σ[了起來。照片上,陸正豐看著正在喂食海鳥的嚴寒,臉上有淡淡的笑。“我拿給他看去,謝謝啦?!笨粗鴩篮畾g心雀躍的身影,孟曉也露出了笑容。來到車間辦公樓,嚴寒從老遠就看見會議室里,陸正豐坐在一伙中年領導的身邊,坐姿挺拔、意氣風發(fā)。嚴寒走近時,陸正豐突然抬頭看窗外,看見了他,陸正豐嘴角輕輕上揚,對嚴寒一笑,似乎還眨了下眼,嚴寒覺得心海蕩漾。屋里的人都站起身,陸正豐透過窗子笑著給嚴寒擺手,示意他等自己出去,嚴寒點頭回應,捏著照片的手也分外溫暖。陸正豐從遠處過來,一件白色襯衣,干凈整潔,他的短發(fā)非常精神,挺直的身板走起路來,猶如行軍的戰(zhàn)士,讓人忍不住側(cè)目。嚴寒看向窗子反照的自己,臟兮兮的,他趕緊用袖子擦拭嘴角的煤灰,就在陸正豐走近的瞬間,拿著照片的手背到了身后。“手里啥東西?”陸正豐疑惑地問道。“沒什么。”嚴寒淡淡地說。“疑神疑鬼,過幾天我生日,老婆帶兒子回娘家了,就咱倆湊合過吧?!标懻S隨意地說,看嚴寒的眼神卻透著期待。“怎么?又吵架了?”嚴寒抬頭,滿眼焦急。“沒,別瞎猜了,到時候別忘了,看你小臉抹得?!标懻S想輕拍嚴寒的臉頰,被嚴寒本能躲過了,末了,陸正豐拍拍嚴寒的肩膀,笑笑離開了??粗懻S離去的身影,嚴寒從身后拿出相片,一種莫名的失落感襲來,他感覺遠去的陸正豐突然陌生、有距離感,他希望這只是他們不能經(jīng)常在一起的錯覺。嚴寒跑去精品店,買了個相框,將相片小心翼翼放入,決定將它送給陸正豐當禮物。躺在床上,嚴寒端著相片,注視、輕撫。是夜,將相框放在枕邊,一起入夢。☆、Part.53(五十三)陸正豐的生日在嚴寒掰著手指頭度日中到來了。出門前嚴寒在鏡子前,注視著自己的裝扮。有一瞬間的恍神:自從陸正豐升職后,兩個人能見面的時間都很少,但每次見面,陸正豐細無巨細的關懷又是讓自己感動。嚴寒想,就這樣吧,看著自己心愛的人一步步成功比看著心愛人一點點毀滅,要幸福的多。剛要轉(zhuǎn)身離開,嚴寒又退了回來,他發(fā)現(xiàn)眉角附著的一點微小的頭屑,他被自己的舉動逗樂,不得不承認,再一次跟陸正豐的獨處讓他既緊張又興奮。去坐公車的路上,嚴寒像是生出了翅膀,腳步也變得輕盈,手中緊握著包裝精美禮物。嚴寒沒有再拿照片去影印,僅此一張,在他心里,美好的一切早已深刻,而他能給陸正豐的,也定要是他珍愛的東西,一點不后悔。“馬上就到啦!”嚴寒看著手機屏幕上的電話,愉悅地接聽。“嚴寒,那個要不要不你先別來了?!彪m然到最后陸正豐的聲音小得可憐,可嚴寒還是聽得真切,一抹笑容,生生得被扼殺。“你有事???”嚴寒努力控制著自己的情緒。“我我那個我晚些時候打給你?”嚴寒聽到電話那頭,女人跟小孩的打鬧聲,陸正豐還想說什么,嚴寒趕緊掛掉電話。嘈雜的公車上,嚴寒像是突然耳鳴,什么都聽不到了,只是呆呆看著車窗外,漸漸暗下來的城市。嚴寒也不知道自己來來回回坐了多少趟,在這個城市麻木穿行,周圍的陌生人換了一波又一波,直到燈光闌珊,陸正豐都沒有再打來。嚴寒被剎車晃醒,他抬頭,車廂空蕩蕩的,只有司機在忙著低頭整理自己的東西。嚴寒看看手表,應該是末班車了,嚴寒不情愿地站起身,來到車門,車門打開的同時,嚴寒聽到一個聲音:“小伙子,沒有過不去的坎兒,開心點,趕緊回家吃飯吧?!眹篮D(zhuǎn)頭,看見司機大叔一面說著,一面輕松地收拾東西。“謝謝你,師傅,我知道了?!眹篮嘈χ萝嚵?。又到了冷風肆虐的季節(jié),嚴寒裹緊衣服,在大街上走著。他再次遵從內(nèi)心的答案:如果故事的結(jié)尾,是陸正豐家庭美滿,自己跟他變成一生的知己,不再牽扯愛恨,對陸正豐對自己都是圓滿的,自己絕不能為了私情,牽絆陸正豐的腳步,破壞他的人生。這樣想著,嚴寒也釋然了,黑夜中,加速朝著某個方向走去。嚴寒來到了陸正豐樓下,他在想是打個電話讓陸正豐下來,將禮物交給他轉(zhuǎn)身就走呢,還是就在樓下站站就好,他希望在陸正豐生日這天,自己能在離他最近的地方陪著他。情愛就像一種毒品,嚴寒在與它的抗爭中逐漸落敗,腳步一點點移向陸正豐的家門,輕輕地上樓,輕輕地,連呼吸都是輕的。嚴寒攀上最后一節(jié)臺階,坐下,調(diào)整著自己的呼吸,身子卻貼近陸正豐家門,側(cè)耳聆聽,將傳入耳中的細微聲音一點點聚積放大。等待中,熟悉的笑聲終于傳來,嚴寒在黑夜中也笑了。又是一段長久靜默,只有女人跟小孩的聲音,嚴寒想陸正豐會不會喝多了去了臥室,還是靠在沙發(fā)上看電視,難道會想起自己而有瞬間的沉默走神?嚴寒忍不住站起身來,耳朵幾乎趴在了屋門上,吃力地捕捉屋里的聲響。手機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