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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活得頹廢,她也始終堅信著,這世上沒有天上掉餡餅這件事。 但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掉餡餅的事了,這掉的簡直是一塊金磚。 在握著那疊錢深思熟慮良久之后,童夏君驀然頓悟:“我知道了!” 這一定是一種奇怪的玄學(xué),奇怪的巫術(shù),雖然這錢看上去是真的,但是就像某些奇幻寫的一樣,實際上是一種障眼法,只要一用這些錢就會原形畢露。 實在不能接受現(xiàn)實的童夏君,居然開始用妖魔鬼怪的學(xué)說企圖說服自己。 這般想著,她就開始洗漱更衣,不忘把那疊錢放入自己的包里,準(zhǔn)備出門購物,來證明自己的觀點。 其實童夏君作為一個女生,某些行為還是比較隨便的,比如說化妝著裝一類,她是能省就省,別的大部分同齡女生出門,至少需要大半個鐘頭來梳妝打扮,而她會極大程度地省略很多繁瑣的步驟。 從衣柜里拿出喜歡的衣服套上,將栗色的長發(fā)往腦后一束,照了照鏡子,童夏君覺得自己已經(jīng)可以出門了。 出了門走下樓梯,還未等她積極地跑出門,就被童邵澤叫住了。 童夏君轉(zhuǎn)頭看著攔住自己的父親,和他臉上實在算不上喜悅的神情,心里莫名地開始慌張。 前天歸家后,迷迷茫茫的她僅僅跟父母簡單說明了自己獲得的一切,也沒過多詳細(xì)的解釋就回房歇息了,她記得當(dāng)時邵瀟的反應(yīng)是很激動,然而童邵澤的話…… 現(xiàn)在,童邵澤開口發(fā)問了:“去哪?” “外面?!蓖木冻蹲旖琴r笑狀,心虛的感覺愈發(fā)明顯。 “去外面做什么?” “買東西……” “買什么東西?” “……顏料。” “顏料又用完了?” “……” 這樣的一問一答式對話,讓童夏君覺得似曾相識。 她很不想再進(jìn)行這種重復(fù)歷史的談話,于是開門見山地直接說道:“爸,你有什么話要講,就直接說吧。” “好,”童邵澤仿佛就在等她這番話,馬上順著話茬問道,“你昨天說的那個工作,具體怎么樣的?” “就是……老師吧……老師干什么我就干什么?!?/br> “地點在哪?” “在一個學(xué)院……應(yīng)該是私立的那種。” “酬勞呢?” “就、就普通老師那樣?!?/br> 這一個個問題問的太過直接,童夏君只覺得要是他繼續(xù)問下去,自己都不知道如何應(yīng)對了。她干脆匆匆結(jié)了個尾:“那個,爸,我這會兒要出門,忙著呢……回來再講,回來再講,我撤了!……” 邊自顧自地說著,童夏君邊一溜煙跑出了房門,也不管不顧后面童邵澤的阻攔。 逃出家門的童夏君暗暗舒了口氣,心中的憂愁卻更多了些。 是啊,自己對于新獲得的職業(yè)什么都不懂,工作內(nèi)容和酬勞姑且不說,心里連對那個學(xué)院的地址都記不清楚,就這樣的情況,還能正常去上班? 可是即使如此,當(dāng)時的自己腦子一熱還是答應(yīng)了下來。想到這童夏君就想撞墻,當(dāng)時怎么就這么鬼迷心竅呢?!難道是因為太久沒看見過錢了嗎?? 說到錢,童夏君忽的就想起出門的目的,她拿出那一疊能將自己的包塞得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腻X,眼神里迸出一種視死如歸的光。 來吧,見證你是不是障眼法的時候到了。她的唇角勾起一絲不懷好意的笑,隨后加快了步子往商場的方向趕去。 雖然童夏君的行為舉止不太像個正常的女人,但雌性人類潛藏在血液里的某種基因是有通性的,比如說在購物這一塊,基本上女人們只要開始買東西,哪怕有再多的錢,都能輕輕松松給揮霍了。 很快,童夏君就收獲頗豐了。她先去了平日里從不會去的昂貴的服裝店,給自己新添了幾套亮色的新衣,隨后又零零散散地買了許多其他裝備,接著去了畫材店,一口氣將缺少的顏料補(bǔ)了個滿,還挑了幾只質(zhì)量最好的畫筆,連油畫布都比以往多買了幾卷。 奢侈,真的是太奢侈了。 童夏君從沒有過這般酣暢淋漓的購物體驗,新的衣服姑且不說,光是買畫材就沒有一次性買過那么多的。 有錢的感覺,真好啊。她不禁感嘆起來,要是之前就有這樣好的畫材供應(yīng),說不定自己早就一畫成名,成為標(biāo)志性畫家了。 包里的一疊錢變薄了一些,隨之換來的是手上的大包小包,童夏君提著一袋比一袋重的物品,感覺自己像個掃蕩完商場的土豪婦女,唯一的區(qū)別就是她沒有幫忙提包的男朋友,也沒有前來接送的豪車。 正當(dāng)童夏君考慮要不要打個車回家的時候,剛好途徑過之前的公園,她驀地收住了腳步。 說來,自己去那個奇怪的學(xué)院之前,是先來到這里的,然后看見一只蝴蝶,再在蝴蝶的指引之下才去了那里……也就是說,這個學(xué)院其實就在公園附近? 好奇心漸漸地漫上心頭,童夏君本著去公園休息一會也不錯的想法,提著手中沉甸甸的戰(zhàn)利品就走進(jìn)了公園。 今天是星期日,公園里面的人比上次她來的時候多了不少,有帶小孩來玩的,也有來散步遛狗的,使得這個新建的公園一改平日里的冷清,添了幾分人氣。 上次坐的秋千已經(jīng)被幾個小孩子占領(lǐng),童夏君只好找了角落里的板凳坐下,將手中大包小包藏匿在隱蔽的地方,伸了伸懶腰,感覺整個人放松了許多。 好了,接下來就去找那個學(xué)校吧。 她先是走到了那個遇見灰白色蝴蝶的垃圾桶旁,隨后回憶著自己曾經(jīng)經(jīng)過的路線,一步一步尋過去。 然而讓她感覺到怪異非常的是,無論她怎么找尋,甚至把整個公園都繞了個遍,仍是沒發(fā)現(xiàn)那天拐入的小道。 見了鬼了,還能憑空消失? 童夏君心情復(fù)雜地返回原地,她估摸著自己也沒走錯路,但就是找不到那個道路分岔口。 這就糟糕了,說好的明天開始上班,而現(xiàn)在連去上班的路都給忘了,難道要第一天就曠工?不會被炒魷魚嗎? 童夏君越想越害怕,越想越不知所措,她第一擔(dān)心的倒不是被炒魷魚,而是被炒之后,萬一那些人要收回那一信封的酬勞怎么辦?自己都快花掉一半了。 她匆匆整理出藏起來的大包小包,猶豫許久,實在舍不得退回去,于是她決定先回家從長計議。 他們?nèi)绻麃硪X也沒有辦法,花都花掉了,總不能吐出來還給他們……但是那個學(xué)院的人似乎不是省油的燈,那個中年大叔一樣的校長先放著不說,光是在門口攔住自己的那個男人,好像就不怎么好對付…… 這世界有一個奇妙的法則,當(dāng)你滿心思慮著一個人的時候,這個人往往就會在你身邊突然出現(xiàn)。 此時,童夏君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