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沉醉擦淚的動作。

☆、131

NO132

他黑布蒙面、一身黑衣、身披黑色斗篷，他神出鬼沒、除暴安良替天行道。他就是“歐洲第一劍客”——蒙面?zhèn)b佐羅。我兒子小良登臺亮相，扮演少年版佐羅，那天，他酷斃的造型一登臺，頓時引來陣陣雷鳴般掌聲。小佐羅舞著劍，過關斬將，從西班牙總督蒙特羅派部隊搶回“妻子”，好一部趣味喜劇。在劇終，小佐羅深深吻了“妻子”，博得全場最多的掌聲。

2010年的六一兒童節(jié)，小良憑借改版的舞臺劇，獲得校園文藝表演低年級組第一名。小良當天酷酷的造型，演繹出峻拔的英雄氣概，還有那深情的擁吻，無比給人留下深刻印象。這天，是屬于他的。我跟我爸媽看了現(xiàn)場，我還錄下錄像。表演結(jié)束了，我爸媽還一直激動地拍手掌，笑得合不攏嘴。我當父親的，自然榮耀與自豪。

文藝表演結(jié)束后，我們要為小良慶功，到飯店去。我說要喝點酒，因為高興。爸媽不同意，因為我的眼睛剛?cè)?，還不能受刺激。不過，我還是開了一瓶葡萄酒，一家四口人，都喝了一點。慶功期間，兒子顯得興奮與健談，對他表演的前后說個滔滔不絕。我們聽得漸漸有味，不厭煩。這時的小良，是我們期盼的健康孩子。

“要是錢叔今天能來，看我表演就最好了?！边@是兒子興奮時，冒出的一句心里話。

瞬即，我們大人的臉，笑止住，沉著。

“對不起。”小良洞察出其微妙，慚愧著臉，向我們道歉。這是一個月來，大家第一次提到老錢，面對面的情況。私下，他們或許說過無數(shù)次。

“你沒對不起，錢叔今天要是能來，確實很完美。我也這樣認為?！蔽医忉?。讓自己盡量高興起來，今天不能掃兒子的興。

“爸！”小良定定地看著我。他表情已經(jīng)告訴我，他想錢友橋了。

“小良，切蛋糕吧，都快融化了。”我媽轉(zhuǎn)移話題，適時。

小良看到大大的蛋糕，表情一下子愉悅起來。我掏出打火機，把蠟燭點上，順手掏出煙，抽出一根，利索點著。

“兒子，許個愿吧?！蔽艺f，笑對著。

“爸，你少抽點煙吧。你看你牙齒?！眱鹤討┣蟮恼Z氣。

我趕緊把煙掐滅，笑不露齒地說：“好，爸答應你。我會戒煙?！?/br>
小良開始閉上眼睛，許愿。此時，我也在許愿，我心里說：“千萬別讓兒子走我這樣的路，一定要娶個健康女人，過上幸福生活。”

一家人，盡興而歸，他們顯得疲勞。我開著前幾天才買回的新車，送他們到家門口。新車是手擋的花冠，十萬塊。要問我以前的奧迪去哪，我會告訴你，賣了。要是你問我賣的錢去哪，我會告訴你，還給了周巖。要是你還想知道周巖近況怎么樣，我會老實告訴，我也不知道。

在家門口我放下他們，我沒進去歇息，轉(zhuǎn)身回工廠上班。在路上，我想起剛才答應兒子要戒煙，想想自己牙齒，確實挺嚇人。我于是改變主意，先去洗牙。洗牙及漂白，花了我一個多小時。之后，對著鏡子看自己牙齒，甚是滿意。我一時高興，心血來潮，又去理發(fā)。也是的，兩個月沒剪，我胡子長長，頭發(fā)飄飄，還戴一副眼鏡。近來，每逢遇見新老朋友，他們都問我是不是轉(zhuǎn)行換搞藝術。我這猥瑣頹靡的形象，確實像藝術者。

是了，你還會想起我左眼吧。恩，它沒瞎，不過出現(xiàn)近視、遠視和散光，視力只有4.1。左眼又不能動手術，我不得不配一副眼鏡輔助。我眼角有一道彎刀型的傷疤，很醒目，甚至有些精致，像雕刻上去。但我并不喜歡，希望歲月能磨平它。

剪發(fā)，刮干凈胡子，再來審視鏡子中的自己，我會有些自戀。從發(fā)廊出來，來到工廠，工人已經(jīng)下班，大部分人在吃飯。如今，我工人數(shù)目達到六十人，這個月一下子招進三十人。我去廠房看機器時，助理告訴我陳所來拜訪。我邊走邊掏出手機，果然有五個未接電話，都是陳所打來的。廠房的聲音很大，我聽不見。

我走出去，陳所站在路中間，搖晃著屁股，在打電話。附近站著坐著許多工人，他們在吃飯，估計都盯著陳所看。這家伙越來越胖，白白的紅潤的臉。在我眼里，他胖很得體，顯得更優(yōu)，更有親切感。當年第一次見周巖，他不也這個樣子。

陳所發(fā)現(xiàn)我，忘了通話，望著我，目瞪口呆。當我距離他只有幾步之遙，他對著手機說：“晚上再給你電話，我有事?！本o接著，他放大著眼睛，張大著口：

“天呀！這是那部戲的主角！太帥了！完全不認得?！?/br>
“肥貓正傳的主角（鄭則仕）唄?！?/br>
“要是你再瘦點，趕上梁朝偉?！?/br>
“你不說我再矮一點，等同曾志偉?！?/br>
“劉毅你還洗了牙！今天，你改頭換面的，要去演戲，還是相親?！?/br>
“親你個頭！”千穿萬穿，馬屁不穿。陳所的話，鬧得我心里美滋滋的。

“不親我頭，親我臉吧！”陳所還要惡作劇，側(cè)著臉讓我親。

我們聲音不小，距離也不遠，工人聽到了，有幾個人笑出聲來。我驚醒般，對陳說嚴肅地說：

“工人看著，不要臉的事，回去跟你老婆干去?！?/br>
陳所也發(fā)現(xiàn)工人看著我們，怕丟了形象，換了一張正經(jīng)的臉，他說：

“我剛下班，沒事做，閑得蛋疼。要不要一起吃飯，然后找人打麻將？”

“不了吧，今天是六一節(jié)。”

“兒童節(jié)關你什么事！”他憤憤地說。

“趁兒童節(jié)，我想過一天純潔的生活，不想每天都腐爛中度過。我裝嫩還不行！”

“真的不去？別那么掃興，去吧?！彼眯膭裎?。

近來，我是跟陳所出去玩過幾次。不過，都是沖著借了他八十萬而去的。要不是借了他錢，我想我更愿意呆在家里，陪電視機度過。

陳所見我猶豫，突然靠近我耳朵對我說：“去吧，今天我約了一個湖南老板，一起打麻將。他是做工藝品生意，看看能不能給你搞到業(yè)務，不會虧待你。”

這是弦外之音，陳所有意給我介紹業(yè)務。一想到可以賺錢，我對打麻將又變得興趣勃勃。為了還周巖最后的九十萬，我把我奧迪車賣了，又問陳所借了三十萬，連去年小西醫(yī)療事故賠償?shù)氖嗳f塊也被我再次取走。如今，還錢成為我人生重要目標。

今晚算是被陳所騙了，打麻將期間，跟湖南老板聊起來才清楚對方底細。這個湖南老板，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