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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你五十萬。講他沒房子住的時候,也要把房子轉(zhuǎn)送給你。媽聽了,就知道他是個好人,對你真的很好。”身上只有六十萬卻肯給我五十萬,沒地方住卻肯送我房子。這兩件事,我一點都不知情,但錢友橋知道了。按推理,這應(yīng)該是去年十一月周巖出現(xiàn),又離開我那時的事。我不知道這是真實,還是老錢想改變我家人對周巖的看法而捏造出來的。“阿毅,如果他對你真的那么好,你爸就真的老糊涂了?!?/br>“媽,只是我跟他都是男人,我不好意思說出來。其實,他付出很多,這世上沒人比他對我更好了。有一次,他為了證明對我認真,他往茶幾的角撞,連命都敢不要。有一次,我發(fā)火,打他他也不還手,結(jié)果我把他腸都踢破了,害他住院一個月,他卻對我卻無怨無恨。”說到這,我激動了,也感動了,眼淚有崩堤的跡象。“原來你們遭遇那么多坎坷,他對你這么用心。媽真是看錯人了。”我不再說了,平復(fù),不能再哭。我媽見我這樣,也沒說下去。不過,經(jīng)過這次交流,我想我媽不但會對周巖改變態(tài)度,她還會喜歡上周巖。這是喜事。沒多久,小良買了紙巾回來。我看小良明天要上課,就讓我媽帶小良回家休息。我媽見我身體沒大礙,一只眼睛還是能看到事物,就聽我的。剩下我一個人在房間,我勸自己早睡,結(jié)果卻想了許多的事,一時睡不著。我媽剛才告訴我新的信息,我一直想著,以致給周巖一個電話變得多么渴望。但我還是沒手機帶在身上。我見不打一個電話不死心,于是偷偷跑出去。我用的是公共電話。“喂,你好。”周巖猜不到是我。“是我。你到廣州了嗎?”“我……我還在東莞,在厚街?!敝軒r還是有所慮。他還在東莞,我頗意外。“你怎么在厚街?”“剛才去還錢?!?/br>“哦?!蔽蚁肫鹬軒r借錢給曉麗做手術(shù)的事。“信貸公司信不過,吃黑的。我再不還他們?nèi)f,房子估計硬要被他們收過去?,F(xiàn)在,我就只剩下一套房子?!?/br>“你不是說借了五十萬?”其實我一直不知道周巖借了多少錢,他沒說過。但周巖很肯定要五十萬,我記住這個。“沒有,剩下二十萬也是還債?!?/br>“你還欠債!”周巖突然不說話了,看來不想說。接著,我很感嘆地說:“你又不想告訴我。我也不逼你。有什么困難希望你肯跟我說,我永遠關(guān)心你。要是沒錢,我這還有二十萬?!蔽蚁?,錢母眼睛能看見,說明一時不急需什么錢。周巖急的話,就先幫他吧。“二十萬是還給捐腎那個小女孩的父親?!敝軒r突然說出來。此時,我想起自己偷看過那份捐腎協(xié)議,這二十萬跟協(xié)議書上說的一致。但我當時沒仔細看協(xié)議的內(nèi)容,不知道童欣潔之死,會不會帶來更多麻煩。“她的死,你已經(jīng)告訴她家人?”“是,說了?!?/br>“他們要求怎么樣?”周巖停頓了一下,但還是說出來:“要錢,二十萬?!?/br>我明白了,是再要二十萬。利用女兒的命,來賺這四十萬,此刻我挺恨童欣潔的親生父母。“那個是什么人!看錢比看待女兒的命還重要?!?/br>“他們家的關(guān)系很復(fù)雜。那個孩子本身身體有問題?!贝_實,如果不是本身有問題,我想那小孩子不會輕易出事。“有問題,還開刀捐腎!”我挺氣的。周巖又一時沒話說,買腎個中的曲折我確實不了解。周巖不說,我就沒再說下去。“你什么時候回廣州?”我問。“事情辦妥了,明早就回去?!?/br>“今晚來陪我一會好嗎?”想到他還在東莞,我沖動起來。“不行!”他果斷拒絕。“我好懷念上次住院,你半夜偷偷看我的情景。這是我一生中,最刻骨難忘的時刻。”“錢老板不是留下來陪你?”“他早回去了。”“你不留住他?”“沒。是了,他今天說當時你身上只有六十萬,但你肯給我五十萬是不是真的?”“你問這個干嘛?”“我想知道,你一定要告訴我。我不想總是稀里糊涂?!?/br>“嗯?!?/br>“真的?”“當時賺的錢都投資出去,一時沒收回來,身上只有六十萬?!?/br>“那樣說,你沒房子住,也要給我把房子轉(zhuǎn)送給我,也是真的?!蔽液芘d奮,很激動。“說這些干嘛。不提了。”“怎么不提。你有多愛我,我現(xiàn)在知道了。”“那不是愛,是同情。你當時不是一分錢都沒有,還偷錢老板的錢包。”看來老錢跟周巖說了許多真心話,周巖連我這糗事都知道。“同情也是建立在愛我的基礎(chǔ)上。”“胡扯!”“來吧!過來陪我一會吧,我很想你。我現(xiàn)在就一個人在,沒人看護。”“不去。我不跟你說,我要做事。”說完,周巖掛斷了。我心窩暖暖的,笑著放下電話。周巖對我的付出,讓我相當感動。回到床上,我一直去勾勒周巖去年偷偷觀望我,給我留下錢和房子的畫面。想到那次,自己發(fā)現(xiàn)存款和寫著我名字的房產(chǎn)證,我狠狠用力撞桌子,尋死過,覺得這一切都是值得。這些記憶,是那么回味,雖然很痛。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我看著門口,不時。始終不適應(yīng)腫痛的右眼,不知不覺中,我睡著了,在等待周巖突然來臨時。天蒙蒙亮,淡淡的光芒灑落在房子四周,我們的身子上。窗門打開,格子花紋的窗簾迎風(fēng)起舞,像亭亭少女在姍姍起舞。我耳朵,從未獲得如此安靜,除了風(fēng)扇轉(zhuǎn)動的清澈聲,就剩下我們兩個人的呼吸聲。快五月份了,過完今天就是今年第二個長假日。對于商人來說,這時間得安排工人值班,安排員工放假。不過,此刻我什么都不想,只想周巖繼續(xù)躺在我身邊,聽著他作呼吸。周巖真的來了,不過他什么時候過來,我全然不知。我心情一陣激動,接著一陣安逸,享受人生奢侈的幸福。說怕生病,但當愛你的人這樣真情待你,你又覺得生病是種福氣。我吻了周巖的額頭,只要看到他,總是禁不住的。第一下,周巖沒反應(yīng)。我有些貪婪,第二下吻了他的唇。這不,把他吵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