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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讓人精神振奮,但又膽戰(zhàn)心驚的時刻。周巖風雨不改地前來,每晚陪伴我兩三個小時。我的生物表,因他強行調(diào)整,如今白天我爭取多睡覺,晚上趁早打發(fā)家人歸去。一到凌晨,我就準時起床。有時,我醒得比鬧鐘還準時。有周巖在,便有快樂在。跟周巖相處,那是不可多得的美好光。常言道,禍兮福所倚,生病是一種福氣,我突然懂了。周巖沒刻意給我準備什么,他沒笑話趣聞帶給我,但他總用他的真誠和果敢感動到我。二三小時的美麗時光,我總怕隨時有人闖進來,尤其我家人。這種畏懼,讓我跟周巖始終風聲鶴唳,草木皆兵。一有個黑影走過,周巖就要鉆床底。因為一直沒意外發(fā)生,這又像一幕幕童趣。為了不讓身邊的人懷疑我,白天我言行得謹慎翼翼,不能憂郁,也不能得意洋洋。這種偷偷摸摸的生活,夠苦,夠深刻。周巖每次來,面色總是憔悴無光。每每見到他倒我懷里,似睡非睡,我會問他是不是沒休息好。他總是笑笑不語。其實我也能猜到,他這么晚回去,工廠在這個時候又是忙季,他每天都要掙扎起來工作,肯定沒睡幾個小時??此@般疲勞,我會叫他早點回去休息。同時也擔心,他總是夜不歸宿,會不會給家人帶來擔憂。但他每次來,要離開時,總需要下一番決心。在我生病期間,周巖言行謹慎,對我諸多隱瞞。他工廠、家庭和生活上有什么困難麻煩,總不跟我說及。我問他,他也不答。他沒有軼聞趣事,他更喜歡與我平淡地閑聊。這個時候,我最能看出周巖是個比我成熟的人。他敢擔當,他敢承受,甘愿默默承受一切。這是個雷電交加的夜,雷聲隆隆,讓人一直無從眠寐。對于我,更是,因為明天我就要出院,我有好多話要跟周巖交代。我在醫(yī)院住了十八天,是該回家了?;丶?,就意味著行動不便的我,要見周巖難上加難。所以一整晚,我都睡不著,急切期盼周巖到來。但又害怕他,在暴雨之夜來見我,危險重重。雨越下越大,涼颼颼的風,秋意nongnong的夜。我一直望著門口,期盼見到周巖,期盼砰然心跳的那刻。我想過給他打電話,但我知道,該來的他會來。過了凌晨一點,我對自己說,下那么大雨,他不來也好。勸自己早睡吧,可是眼睛還是合不上。我又熬到了凌晨兩點。此時,我心境意外地平靜。周巖來與不來,都一樣,我心中裝著有他,眼前便是他的影像。對于他,應(yīng)該也是這樣。在我等不到周巖的這個夜晚。發(fā)生了一件重大的事,周巖的同鄉(xiāng)李老板,他的玩具廠倒閉了,李老板夾帶私逃。工廠的幾千名工人,一夜之間沒了工作,拖欠的幾個月工資該向誰討去。李老板工廠倒閉,對周巖工廠帶會來什么影響?到了第二天,我順利出院。遇著是個星期六,一家人都過來接我回家。老錢也來了,還真幸虧是他,我這體重,抬上抬下的,全靠他幫忙。老錢近來少來看我,不過他每次來,總能使我心情特別好。老錢這段人情債,讓我銘記于心。離開醫(yī)院,這是可喜的事。醫(yī)生說,我在家休養(yǎng)半個月左右,就能下床活動。家人今天忙忙碌碌,因為我要請幫過我的幾個親朋好友吃飯,這包括親戚劉鎮(zhèn)長。中午,我破例喝了點酒。心中很是感慨,住院這段時間,人生百味。大概喝了酒的緣故,以及昨晚沒休息好,下午起我一睡就睡到晚上。爸媽因為還要照顧我,今天搬來一起住。我醒來后,爸媽太累了,已經(jīng)睡了。我喊餓,妻子便給我熱飯。吃飯過后,我想洗個澡。在住院期間,一直沒這個條件,現(xiàn)在回到自己臥室,特別想洗澡。妻子同意了,不過這工程挺為難她的。在我住院期間,我體重增加不少。進了洗澡間,妻子開始給我沖洗。她話很少,而我問了兒子今天的情況后,就沒跟她說話。當小西幫我搓洗,當她搓洗到我私處時,我色心又起。在這個熟悉而平靜的環(huán)境,我很難不浮現(xiàn)點什么。夫妻間,對這種事情很熟悉,都近十年同房歷史。我拉了拉小西的手,緊接著按了按小西的頭,向她示意我的想法。小西明白我,不過還是受了我小驚嚇。始料未及,她暴怒地看著我,大聲喊:“你要,你找他(她)去!別找我!”就這么幾個字,嚇得我面色發(fā)青,話都說不出。我猛地想起這幾個晚上,跟周巖發(fā)生的激情。這難道被她發(fā)現(xiàn)了?我難過之極,無臉面對她。小西說完那句,平靜了,繼續(xù)給我沖洗。我們夫妻自此之后,就沒再說過一句話。臨睡前,她對我依舊冷漠,關(guān)了燈,離我遠遠,背對著我。我相當內(nèi)疚,與自我譴責。第二天早上,妻兒到學校去,我媽去市場買菜,剩下我跟我爸在家。我爸晾衣服過后,給我削起蘋果。我在客廳看電視。“做人要對得起自己良心?!蔽野滞蝗蝗映鲞@句話,把我注意力轉(zhuǎn)移到他身上。我一陣緊張,知道他要爆發(fā)點什么。好幾秒過去,我爸繼續(xù)說:“小西,她沒做出對不起你的事吧!你問問自己良心,你對得起她嗎?”我瞪大眼睛去想,我爸真看得出什么,發(fā)現(xiàn)什么!“我怎么了?”我明白一些,但不肯定他指的是不是我跟周巖的事。“他有沒找你?”“誰?”我有些虛偽。我爸不說話,把削好的蘋果,放在我前面,拿著水果刀去廚房清洗。他臉色肅穆,我很少見他這樣。他出來后,我一時看看他,一時看看電視,如芒在背。我想說點什么,又害怕打破沉寂。“你是不是搞同性戀?”我爸突然停下來,站在大廳中間看著我。我也是個在社會打拼過的人,這場面我不能表現(xiàn)出驚慌。此時,我回想起我爸在醫(yī)院,突出問周巖名字那幕。“爸,你別聽別人胡言亂語,沒這樣的事。”“你手機里的周巖到底是誰?!?/br>我爸居然在我睡著著偷看我手機內(nèi)容。不過,我不太確信自己露出蛛絲馬跡,我覺得自己夠小心的了。“一個工廠老板,我跟他是清白的?!贝藭r,我想起小西昨晚的表現(xiàn)。我繼續(xù)對我爸說:“爸,你是不是最近跟小西說了什么?”“你做了虧心事,才怕我們說?!?/br>“那當我沒問過?!?/br>☆、NO57要爆發(fā)了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