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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來氣:“我阿姐,她笑話我,哦,還有聲聲姐,聲聲姐也笑話我。”聲聲姐也笑話他,這才是最讓他傷心的。 小葉鈴還沒說話呢,小葉丹就跳起來了:“聲聲來你家了嗎?” 小阿峰點點頭。 葉丹三兩口吃下自己碗里的米線,擦擦嘴就跑出來了屋外,跑到門口,又倒了回來,去自己房間拿了書包才又奔了出去。 小阿峰看的目瞪口呆:“葉丹哥哥怎么了?” 小葉鈴捂嘴一笑:“阿峰,一會兒我們上你家玩好不好?” 小阿峰點頭。 葉丹一路小跑到了阿朵家,阿朵正對著一道數(shù)學題苦思冥想,鐘罄用葉爺爺?shù)氖找魴C聽著里面的人咿咿呀呀的唱著京劇,躺在沙發(fā)上打拍子。 從來沒有見過鐘罄這副模樣的葉丹看呆了眼,直到阿朵解出來了數(shù)學題,一巴掌拍到他的肩膀上。 “小葉丹,你什么時候來的,怎么不說話?” “我不是看你寫作業(yè)很認真嗎?你寫完了沒有啊?”這句話純屬胡扯,葉丹根本就沒看見阿朵在干嘛,阿朵卻信以為真。 “還沒呢,還有一篇作文,真煩人,你說世界上為什么會有語文作文這種東西?還寫去哪里玩?我難道要寫今天跟我阿爺去放牛或者跟我阿媽去打豬草嗎?”阿朵一想到那篇五百字的作文,就覺得生無可戀。 葉丹眼睛一轉(zhuǎn):“要不我們出去玩一下,再回來寫?”葉丹和嗷一樣喜歡數(shù)學,不喜歡語文,每次考試,數(shù)學能考一百分,語文能得九十分就不錯了,而兩人一樣的都栽在了作文上。 阿朵用關愛腦癱患兒一樣的眼神看了眼葉丹,復又坐下苦思冥想寫作文,還不忘提醒葉丹:“小葉丹,明天第一節(jié)課就是半邊天的,你要是還不趕緊寫,明天你就得挨罰了?!?/br> 小葉丹一聽,也顧不得看鐘罄了,趕緊坐到阿朵的對面寫作文。 葉丹一進門,鐘罄就知道,葉丹看她看呆了,她也知道,心里覺得十分好笑。 西涼國沒有男人,在日子還好過哪些年,也有些熱愛自由又文化的女子去到有男人的國家有利過,但那些女子一個都沒有留在有男人的過家,她曾好奇的問過她的堂姐,她堂姐告訴她,那些過家的男人啊,把女人當成私人物品,除了正妻外還有妾,那里的女人除了正妻,其余的都可販賣。 鐘罄聽了震驚極了。 從此以后,男人在鐘罄心里成了個可怕的代名詞,黨項人攻打西涼時,更是加深了這個論證。 來到這個世界,這個世界她所遇到的男人,卻都意外的不讓人那么討厭。 鐘罄想,也許是因為這個世界里的人,道德底線比較高,法律比較全吧。 過了一會兒,小阿峰和一個小姑娘手牽著手回家,那小姑娘似乎對鐘罄格外好奇,以來就搬了個凳子坐在鐘罄躺著的沙發(fā)面前。 小姑娘長得和葉丹有七分相似,五官比葉丹卻要柔和些,鐘罄被這小姑娘看的有點毛毛的。 “你這么看著我干啥?” 小姑娘歪歪頭,對鐘罄一笑:“jiejie,你好漂亮。” 鐘罄:......這小姑娘嘴真甜。 “小葉鈴,你快來,我聲聲姐給我?guī)Я撕贸缘奶悄?,我分你吃?!?/br> 小阿峰一邊說一邊去夠客廳角落柜子里的糖,小姑娘蹬蹬瞪的就跑走,鐘罄松了口氣。 小葉鈴和小阿峰兩人去玩去了,收音機里的京劇已經(jīng)放完了,鐘罄起身去找她干媽。 范香織布的地方在院里,有一間專門的屋子在里面,還沒走進,就聽見織布機的聲音:“唧唧唧唧?!?/br> 鐘罄走進去,范香織布已經(jīng)織了很長一塊,織的布是天藍深藍交織在一起的。 “阿媽,今天怎么織這個顏色的布???” “你阿奶快六十歲了,六十大壽的時候子女要送禮的,我和你阿爸想了想,給你阿奶做衣服吧,你阿爺也老了,也得做一件?!狈断銢]有婆婆,娘家沒有媽,把鐘奶奶這個干媽是當成親媽來尊敬的。 鐘罄走到范香身后,伸手抱住她:“謝謝阿媽?!?/br> 范香拍拍鐘罄的手,笑著訓斥:“你快起來,別打擾阿媽做事。” 鐘罄笑嘻嘻的點頭,坐在織布機旁邊的凳子上,不期然間又看見了自己手上的念珠,這個東西,別人看不見,她能看見,卻摸不著,也不知道有什么重要的,境檀當初也不拿走。 想到境檀,她又想到了聲聲,也不知道聲聲現(xiàn)在怎么樣了? 阿朵和葉丹做好作業(yè),已經(jīng)過了十點,阿朵走到廚房去淘米做飯,鐘罄去幫忙。 農(nóng)家的女孩沒有那么嬌生慣養(yǎng),很多孩子剛有灶臺高就要學著做飯,剛擰的動衣服就要學著洗衣,家里農(nóng)忙時還要幫著上山。 姐妹兩做好飯,去田里的人也陸續(xù)回來了,葉丹和小葉鈴在阿朵兩人做飯時已經(jīng)回家了。 “聲聲,你今天是回去還是在家里睡?”葉金龍給鐘罄夾了塊肥瘦相間的臘rou。 “回家,一下子就回去了?!彼蛱觳呕貋砑依锟隙ㄓ心棠谈膳涣说霓r(nóng)活,她要回家?guī)兔δ亍?/br> “阿朵,你一下在和聲聲一起去吧?!奔依锒济?,也沒人能送聲聲,讓她一個人回去不放心。 阿朵忙不迭的點頭。 小阿峰不甘寂寞:“阿媽,我也要去,阿爸我也要去?!?/br> 回應他的,是他阿媽放下筷子的一巴掌。 吃了飯,收拾好東西,阿朵背著書包跟鐘罄一起回去。 葉家寨的住房堆在一起,像梯田一樣,在梯田的最底端,是一片片水田,一條不大的小河從田的中間穿過,養(yǎng)育著這片沃土。 田里的水稻已經(jīng)黃了,黃燦燦的一片,微風吹過,水稻像波浪一般涌動。 村子兩邊的山林綠的發(fā)油,青山,綠水,黃稻,炊煙,就像油畫一般呈現(xiàn)在人們的眼前。 爬過山梁,阿朵和鐘罄走的還是昨天來時的那條小路,小路的坎下是一片片山地,種著玉米,大豆等一些作物。 有的玉米成熟的早,玉米林里人影晃動,一陣陣山歌小調(diào)飄散在風中,本地人喜歡唱山歌,上山干活有農(nóng)歌,下水撈魚有水歌,高興了有喜歌,難過了有哀歌,姐妹倆側(cè)耳傾聽,興致來時,阿朵也想唱兩句: “天藍啊花香啊綠樹旁,阿哥阿妹啊淚兩行,阿妹不想呀阿哥走,阿哥不走啊,哪里有錢養(yǎng)阿妹啊呢。” 聲音如山中百靈,清脆悅耳,只是歌詞讓鐘罄聽了哈哈大笑,坎下干活的人也起身看向她們,看清楚是兩個小姑娘,發(fā)出一陣陣善意的哄笑。 甚至還有一個調(diào)皮的少年與她唱和:“阿妹啊阿妹啊你聽清啊,你說不走啊就不走,與你共白頭?!?/br> 阿朵臉色通紅,一跺腳就拉著鐘罄跑了,身后的笑聲更加的大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