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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自禁從背后輕擁住她。 侯苒也不扭捏,柔順地靠在他胸膛上,將那小巧的雕石捏在指尖反復(fù)瞧,許久才想起還沒問他是什么,回頭卻見人正仰頭望著天,低聲道:“趕上了。” “趕上什么?” 方才她便十分在意,這會兒又聽他重復(fù)一遍,于是順著他繼續(xù)問。 “掌柜說,在一日之初的子時戴上這枚三生石,則寓意情緣日日如故,長久不離……”他也順著她的話道,說完才察覺自己暴露了什么,忙輕咳掩飾窘迫,“咳,都是掌柜與我說的,我……” “那將軍相信嗎?”她看著他問。 “……”從前當(dāng)然是不信的,可如今擱在她身上,即便可能是無稽之談,他都愿意信上一回,“嗯?!?/br> 侯苒又道:“三生石之‘三生’,分別代表前生、今生和來生,表達(dá)世間愛侶欲要緣定三生的愿望,將軍可知?” 他點頭。 華玉樓的掌柜拿這掛墜給他看時,也說過同樣的話,他自然知曉。 “真瞧不出來,將軍想得這樣遠(yuǎn)啊,兩世還不夠,竟要將來生也占去?”侯苒佯裝埋怨,皺眉不滿道,“這未免太霸道了……” “嗯,確實霸道?!彼牙速M了一世,今生如愿以償,余下的最后一世,他仍只愿與她共度,“那你還喜歡我嗎?” 侯苒沒有再逗他,在男人的懷里轉(zhuǎn)了個身面朝他,誠實承認(rèn):“……也喜歡?!?/br> 說罷,忽而收緊了扣在他衣襟的雙手,腳尖踮起,閉目,飛快地印上他的唇。 這是她的回禮,也是她的答案。 被吻住的人僵住毫無反應(yīng),直到她退開的瞬間,猛地將她扯進(jìn)懷里緊緊摟住,叫她半點兒看不見他臉上的神色—— “苒苒,等我回來?!?/br> 侯譽風(fēng)臉上發(fā)熱,嘴唇似乎還殘存著她的柔軟觸感,甜美勾人,唯有抱緊懷里的姑娘才能壓下心頭的烈火,不讓她看穿分毫。 “好?!?/br> “三個月?!彼穆曇粑⑽⑸硢?,語氣卻前所未有的篤定,“三月后,我便回來娶你?!?/br> “好?!焙钴凵焓汁h(huán)住他,閉上眼,埋進(jìn)他溫暖的胸膛悶悶道,“我等你回來?!?/br> 待君凱旋之日,便是我嫁你之時。 絕不食言。 ****** 出發(fā)前日,皇上將侯譽風(fēng)召入宮中,于紫宸殿設(shè)宴為其踐行,但滿桌的酒菜兩人都未曾動過筷子,唯有一個酒杯掉下來碎了一地,無人知曉殿內(nèi)君臣相談的內(nèi)容,只看見侯大將軍離開紫宸殿時,臉色凝重,仿佛聽聞了什么難以置信的事情。 的確難以置信—— 宋渙見到他說的頭一句話,竟是叫他莫要動桌上的飯菜,恐怕有毒。 他問皇上何意,宋渙難得少了些彎彎繞繞的廢話,直接告訴他,自己是重生再世,因此知曉這宴席被人下了毒。為免打草驚蛇,他讓御膳房做了同樣的菜色,只消過后將經(jīng)手之人收押一一盤問,便能順藤摸瓜找到幕后主使。 怕他不信,宋渙一連說了許多前世發(fā)生過而這一世被他所改變的事,皆與記憶中對應(yīng),毫無錯漏,叫他無法不信。 宋渙還坦白道,前世自己為殷世謙所騙,蒙蔽雙目,錯害忠良,大虞戰(zhàn)敗覆滅后,只能躲在某個偏遠(yuǎn)村落里隱姓埋名地度過余生,什么苦都嘗遍了,足足后悔了一輩子。 這一世,他不愿重蹈覆轍了,他想保住大虞的江山,他希望……能得到侯將軍的信任與相助,不為別的,只求大虞國泰民安,長盛不衰。 宋渙這一番話說得情真意切,掏心掏肺,先前侯譽風(fēng)又有過類似的猜測,于是聽后便信了七八分,余下的只是迫于戰(zhàn)況不得不再信他一回,畢竟侯家上下仍在京城,宋渙若想趁他不在對侯家下狠手,他遠(yuǎn)在漠北實在鞭長莫及。 還有一件事他也十分在意。 今晨侯苒在他進(jìn)宮前曾囑咐過,讓他尋個借口推掉皇上設(shè)的踐行宴,而且她并未指明是皇上主使,只道有人企圖下毒害他,皇上未必知情。 當(dāng)時他便隱隱覺著她藏了話,出門急來不及問罷了,加之上回她入宮曾與宋渙單獨在御書房談話,莫非這兩人之間已然交過底了? 但這些都來不及多問,前線吃緊的戰(zhàn)況已催著他即刻啟程。 三月春正濃,京城的香樟樹冒了點點新芽,風(fēng)一吹便紛紛揚揚落了滿地的嫩葉,四十萬神策軍浩浩蕩蕩向漠北進(jìn)發(fā),元帝立于城門之上,目送他們遠(yuǎn)去,不自覺偏了偏頭,對身側(cè)落后半步站著的明淳長公主緩緩道:“可有怪朕?” “臣妹不敢?!焙钴鄞故椎?。 宋渙輕笑:“你啊,如今都成朕的義妹了,還與朕說官話?” 侯苒嘆了口氣,知他當(dāng)真不計較,實話道:“有。” 怎么不怪? 快到嘴的鴨子rou忽然就飛了,一去三個月,還得日日提心吊膽地等著,說不埋怨定然是假的。 可怪又如何呢? “是他自己愿意的。即便皇兄不下旨,他也依舊會去?!?/br> 侯苒抬頭望著那漸行漸遠(yuǎn)的隊伍,鮮紅的戰(zhàn)旗在風(fēng)中飄揚前行,在那之下,有一個她心心念念牽掛著的人。 “若他愿意為你留下呢?”宋渙問。 “不會。”她搖搖頭,“那是他想做的事,我絕不會攔他?!?/br> “你想得倒是透徹。”宋渙頗欣賞她的大氣,爽朗笑道,“待侯將軍凱旋,朕便予你二人辦一場最盛大的成親禮,定不會委屈了你?!?/br> “那先謝過皇兄了。” “有何可謝的,朕的義妹出嫁,怎能有半點兒馬虎……” 第62章 半月后, 沈太醫(yī)因病告假,回鄉(xiāng)途中遭數(shù)名黑衣殺手暗算,不料馬車內(nèi)藏著皇上事先安排的影衛(wèi), 殺手見勢欲逃, 被窮追不舍的影衛(wèi)盡數(shù)活捉,秘密帶回京嚴(yán)刑拷打, 終于供出與他們接頭的人是殷家大少殷容淮。 謀殺朝臣乃是重罪,本該殺頭的, 不過皇上念在殷國舅輔佐朝綱多年的份上, 免其子斬首, 殷世謙教子無方,革去右相一職,回鄉(xiāng)頤養(yǎng)天年, 父子二人終身不得再入仕。 皇上有意封鎖消息,待這些人收拾干凈了,消息才傳到后宮里。殷太后驚聞此變,唯恐當(dāng)年做的丑事也被人趁機翻舊賬, 終日戰(zhàn)戰(zhàn)兢兢躲在宮內(nèi)吃齋念佛,再也不過問政事了。 至于沈太醫(yī)被殷家要挾在宴席里下毒的事,因他主動坦白有功且年事已高, 皇上并不為難他,只讓他自己辭去官職,安安心心享天倫之樂便罷。 兩個月轉(zhuǎn)眼即過,漠北之役結(jié)束得比預(yù)料中更早, 只是漠北城民近幾年飽受外敵侵?jǐn)_,走的走散的散,漠北城幾乎成了無人的荒地,得勝歸來的神策軍只好留下來修繕城墻,順帶也將得來的戰(zhàn)利品和余下的軍需物資分發(fā)給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