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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手提了她一把,邊上臺階邊道,“自己走。” “哦……哦?!?/br> 侯苒趕緊將自己的魂兒扯回來,別開視線不敢再看他,只顧著埋頭走路,所幸侯譽風(fēng)粗枝大葉的,也沒在意這點兒細節(jié),進了門便大步往自己屋走,打算換身衣服再去用午飯。 第33章 “……你跟來做什么?” 侯苒一僵, 才發(fā)現(xiàn)眼前橫亙的一道門檻,自己竟不知何時跟著侯譽風(fēng)走到了他的屋里,頓時尷尬不已, 勉強抬起頭來看, 卻見屋里那人已經(jīng)無所顧忌地將身上的中衣扯下來,隨手丟在旁邊, 光著仿佛曬不黑的上身背對她。 “……” “你先去主院,莫等我了?!焙钭u風(fēng)頭也不回地說, 良久未聽見身后有腳步聲傳來, 疑惑轉(zhuǎn)首, 才知小姑娘在他開口前便跑出去了。 ……興許是太餓了,急著用飯?可今晨她才進宮看了賢妃娘娘,依她那嘴饞勁兒, 應(yīng)是吃了不少點心,怎會餓成這樣? 他挑了挑眉,想不明白也不在意了,孩子正長身子, 吃得多是好事,草草收拾妥當便大步往主院去,趕在侯家兩老來之前落座桌前。 侯家有規(guī)矩, 比長輩來得晚的小輩要么別來,來了也不許用飯,就站一旁看著其他人吃,以懲其目無尊長之過。侯譽風(fēng)年幼時沒少被老爺子教訓(xùn), 后來稍大些索性就不來了,像他這般吃慣行軍飯的人,從不定時定候,果腹便可,在哪吃、吃什么不是吃呢,懶得特地去挨頓罵。 等侯家兩老來了,一桌人起筷用飯,飯后侯老夫人帶著小孫女兒去歇午覺,侯老爺子則與大孫子去書房談些事情,各有各走,但不知是否錯覺,侯譽風(fēng)總覺得小姑娘的眼神躲閃,仿佛不好意思看自己似的,臨走前不由得回頭多看了兩眼。 “臭小子,你走這么慢等什么,老爺子我還沒瘸呢。” 侯老爺子一天好聲氣說話便不舒服,侯譽風(fēng)淡淡收回了視線,邁開步跟上前去,待二人到了書房,他反手掩上了房門,隔絕一切聲響進出。 “……所以,聽皇上的意思,是讓你明年開春便隨軍去漠北?” 侯譽風(fēng):“是?!?/br> 侯老爺子接著問:“領(lǐng)什么職?” “皇上未明說。” “不明說?那就是與先前一樣,往后如何升遷全看你造化?!焙罾蠣斪勇砸怀了迹浪麑π鄣牧私?,不難猜到他的心思,“皇上有意讓你立軍功,將來名正言順地承襲國公位,能服眾心?!?/br> “嗯。”侯譽風(fēng)自然明白。 “多歷練也好,只是此去與前三年可不同了,季山留京,沒有相熟的主將提攜,一切都靠你自己打拼,上戰(zhàn)場也不會有人保你,輕則受傷,重則喪命?!?/br> 侯老爺子頓了頓,蒼老的雙眼微瞇著審視他,正色道:“怎么,你的意思呢?去不去?” 侯譽風(fēng)的回答只有一個字:“去?!?/br> “呵,”侯老爺子倒是笑了,目光里帶著幾分贊賞,“這么爽快?不再想想嗎?” 當年皇上追封侯百川為靖國公便指明了世襲罔替,即便侯譽風(fēng)沒有軍功,也并不妨礙他繼承國公位,畢竟這京中靠父輩傳下來的爵位與家財過日子的勛貴子弟多了去了,再有一個他算不上丟臉。 只是侯譽風(fēng)卻依舊堅定:“不必了?!?/br> 當年前途未卜仍決定要去,如今已死過一回,更沒有必要猶豫。 侯家從不出貪生怕死之輩,上天讓他重活一世,他斷不能眼睜睜看著大虞再被宵小毀于一旦,即便最終的結(jié)果未必能如愿以償,但至少他傾盡全力嘗試過,將來成敗生死,皆無怨悔。 “好!不愧是我的孫子,有志氣?!?/br> 雖平日里嘴上嫌棄,但正事上侯老爺子最看重的還是這個嫡長孫,難得念叨了幾句關(guān)切的話,末了讓他先別跟侯老夫人提,免得她成日想東想西的,徒增憂慮。 侯譽風(fēng)應(yīng)了好,反正離啟程之日尚遠,不急于一時說,爺孫倆從書房里出來,正巧迎上了前來送信的書童,侯老爺子掃了眼信封上那幾個字,笑罵了句丑:“這小子寫字就沒點兒長進,凈給他爹丟人?!?/br> 侯譽風(fēng)唇角微抽,也看不出笑沒笑的,接過信往懷里一塞,待回了自己屋才取出來細看。 是先前寄給好友那封信的回信,隔這么久他幾乎忘了寄過信,看好友寫說他不在隱劍山莊,這兩個多月都窩在自己的“好地方”里閉關(guān)研究新東西,幾日前出關(guān)才收到山莊派人轉(zhuǎn)送的信,立馬給他回的。 侯譽風(fēng)了解這人的習(xí)慣,既然剛出關(guān)不久,那約莫會有十天半個月是空著無事做的,他明后兩日休沐,正好帶著小姑娘去一趟。 于是翌日一早,逍遙許久的侯苒翌連眼都沒睜開,就被丫鬟們七手八腳收拾打包好交給了世子爺,后者單手抱著她往馬上一跨,那馬兒便呼哧呼哧地絕塵而去了,將她硬生生顛醒在馬背上,半晌弄不清發(fā)生了何事。 “大哥哥,我們這是去哪兒?” 她背靠在侯譽風(fēng)的懷里,張嘴便進風(fēng),只得艱難地扭頭問了一句,可惜聲音太小他似未聽到,微壓了壓下巴,在她耳邊問了個不相干的問題:“硌得疼嗎?” ?。刻邸睦锾?? 侯苒低頭一看,才發(fā)現(xiàn)自己坐的位置下鋪了塊厚厚的棉墊,姑娘家細皮嫩rou的,那處地方更是嬌弱柔軟,初次騎馬大多不適應(yīng),難怪方才她光覺著顛也沒什么痛感,原是侯譽風(fēng)怕她被堅硬的馬鞍硌著,特地加了一塊坐墊。 “不疼?!?/br> 侯苒再一次努力地轉(zhuǎn)頭回他,這下侯譽風(fēng)是聽見了,淡淡地“嗯”了一聲,簡短道:“若累了便說,停下歇息。” ……倒是挺會體貼人的。 侯苒心下微動,點點頭:“好?!?/br> 山間疾馳的風(fēng)遠比市井大街要清涼得多,她穿著單薄的半紗襦裙,非但不保暖還透風(fēng)的,外披一件同樣擋不住風(fēng)的長褙子,吹久了竟覺得冷,不自覺便往后面靠近一些,待感覺到暖意了,才察覺自己正緊緊貼著他的胸膛,扯住韁繩的雙臂環(huán)在她的兩側(cè),仿佛整個人被他摟進了懷里。 不知怎的,侯苒莫名有些臉熱了,只得挺著腰將上身又往前挪回去,不那么挨著他,可沒一會兒又冷了,不得不再靠過去取暖……這一來一往的小動作終于引起了侯譽風(fēng)的注意,“吁”一聲讓馬兒慢下來停在山路旁,抱了小姑娘下馬喝水。 附近有水源,他等小姑娘捧著水囊喝夠了,才拎著水囊過去裝水,順便洗了把臉,回來將水囊往馬鞍上一掛,再抱她上馬時,無意瞥見了那比往日稍淡的唇色。 他騎上馬,趕著馬兒慢慢走,又問了一遍:“疼嗎?” 小姑娘卻搖頭。 哦,那便是冷了?方才也似乎一直往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