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嚅道,神情有些晦暗。杜夜然沒聽清,身子略往前傾了些:“什么?”柳子顏吸了口氣,定了定神,這才淡淡道:“我已經(jīng)沒有什么親人了,不用報信?!?/br>杜夜然沒想到他會這么冷靜,愣了半晌。柳子顏以為杜夜然是在同情自己,旋即解釋道:“我沒關(guān)系的,反正也習(xí)慣了……”“沒有親人?父母呢?”杜夜然追問道。“家母已經(jīng)去世一年了,父親……對于我來說,只是一種稱謂,從記事起就不曾喚過的稱謂?!?/br>柳子顏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居然會對一個認(rèn)識不久的人說這么多。杜夜然頓了頓,道:“那你……知道你的親生父親是誰嗎?有沒有想過……去找他?”聽了他的話,柳子顏原本有些晦暗的臉上微微露出一抹不在乎的笑:“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反正,此生也不會再有交集了,不如各自安好,過新的生活?!?/br>這下子杜夜然更是訝異了,若是按照自己的第一種猜測,他此刻該是悲痛地怒斥自己生身父親的背信棄義拋妻棄子,從而獲取自己的信任,但看他神色雖黯然但并無恨意,難道,真的不是老狐貍的陰謀?沉默了半晌,杜夜然故意裝作轉(zhuǎn)移話題的樣子問道:“對了,你有沒有聽說過一種叫做化骨的□□?”若是為了取得自己的信任,他此刻必然是要裝作不知道,好讓自己以為他真的是被自己的父親謀害。誰知他的回答再次與自己所想不符。“啊,我以前在書上見到過!據(jù)說是產(chǎn)自西域的一種很是可怕的□□!不過,你怎么問我這個?”柳子顏疑惑道。見他神色不似作偽,杜夜然這下子倒不好再試探下去了。難道,這次真的不是柳毅這老東西做的?是自己多疑了?“我也是前些天在書上看到,剛才忽然想起,所以就想問問你是否知曉?!倍乓谷环笱艿?。不管此事他是否真的無辜,至少現(xiàn)在他在自己的監(jiān)控之下,也掀不起什么風(fēng)浪。決定了再觀察他一段時間后,杜夜然不再探話。纖長的手指端起石桌上的茶杯,另一只手盈盈捏起杯蓋,細(xì)細(xì)品起茶來。自家王府的茶,杜夜然自然是都熟悉,只是這杯茶里,倒是有股獨(dú)特的清香。“這茶……與我王府里的有些不同?”似是自言自語地喃道。“你不喜歡?”柳子顏見杜夜然竟品出了其中的不同,以為他不喜歡這味道。聽見柳子顏的聲音,杜夜然一抬頭就看見那人黑亮的眼眸里滿滿的不安和隱隱的期待,不覺好笑道:“不,我覺得還不錯?!?/br>如愿見到那人的眼眸一瞬間亮了起來,煞是好看,杜夜然很是滿意。“我,我是用從清晨初綻的菊花上采集的露水泡的茶,這樣不僅能更好的浸出茶的清甜,還能讓原本的茶香中摻上一縷淡淡的花香!”柳子顏開心地解釋道,臉頰因?yàn)樾老捕赋鲂┪⒎凵珌怼?/br>見柳子顏如此這般講解著,一雙眼睛亮亮的,像一只搖著尾巴期待夸獎的小狗,杜夜然不禁微微笑起來,眼中似有柔波萬頃,晃了柳子顏的眼,也亂了他的心緒。柳子顏覺得自己最近怕是得了什么怪病,一顆心常常不受控制地亂跳,跳得人面紅耳赤,不知所措。故作鎮(zhèn)定地移開視線,不一會兒又偷偷摸摸地瞟上一眼,看那人就這樣靜靜地品著茶,四周是紛紛揚(yáng)揚(yáng)的落葉,仿佛天地間只他一人般遺世獨(dú)立,沉靜灑脫。……若是自己也能成為這般超脫淡然的人,便再也不用為這些世間俗事所煩擾了。兩人就這樣安安靜靜地對坐著,時不時說上一兩句,也都是些無關(guān)緊要的話,柳子顏卻覺得,這是自娘親死后,自己度過的最安然愉悅的時光了。然而一切美好的事物好像都會被破壞。小廝匆匆趕來匯報的時候,柳子顏又在偷看杜夜然,被那小廝的叫喊聲嚇得馬上正襟危坐。一旁的杜夜然早知他一直在偷偷摸摸打量自己,只當(dāng)他是好奇,也不戳穿,此刻余光瞥見他被嚇得魂不附體的樣子,忽然覺得很是有趣。又瞅了這呆子幾眼,這才慢慢悠悠地望向那慌慌張張的的小廝。“你方才說誰來了?”“四小姐!鎮(zhèn)安侯府的……四小姐來了!”小廝氣都沒喘勻,就這樣急吼吼道。第6章第六章鎮(zhèn)安侯府是當(dāng)朝兩大侯門之一,如今的鎮(zhèn)安侯蘇勉勤之父蘇潛,便是當(dāng)年的開國大功臣,被當(dāng)時的皇帝授以侯門殊榮,沿襲至今。而這小廝口中的四小姐,便是蘇勉勤最為寵愛的女兒蘇繁笙。小廝的話剛說完,小院里的那一顆巨大合歡樹上突然發(fā)出一陣沙沙聲。柳子顏訝異地抬頭看了看,并沒發(fā)現(xiàn)什么,倒是一旁的杜夜然意味深長地挑了挑眉。“既是四小姐來了,引進(jìn)來便是,這般慌張成什么體統(tǒng)?!?/br>“不是的王爺,這次四小姐提著刀來的,說您若不從了她,她便豎著進(jìn)我們王府,然后橫著出去!”小廝一臉不忍直視無可奈何。杜夜然也是一臉無奈地?fù)u了搖頭:“這瘋丫頭又在胡言亂語。我去見她便是?!闭f罷起身整了整衣襟準(zhǔn)備離開。一旁的柳子顏聽他們的對話,猜測著怕是那位姑娘仰慕杜夜然,不惜用性命要挾逼迫他接受,心下有些在意。此時見他要去見那位姑娘,不禁脫口而出道:“我,我能一起去嗎?”“什么?”杜夜然以為自己聽錯了。“我是說,我在這院子待太久了有些悶,能不能跟你一起去,就當(dāng)透透氣?!?/br>柳子顏低垂著頭不敢看他,一雙眼珠子無處安放般的亂飄。杜夜然見他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像是被主人拋棄的小狗,竟感受到一種叫不忍的陌生情緒。鬼使神差道:“你想來便跟著來吧?!?/br>話說出口才又覺出不妥,只是再反悔已是不及,便皺著眉頭補(bǔ)充道:“但是不準(zhǔn)亂跑,你腳上的傷不是還沒好么。”本沒抱希望的柳子顏聽他竟答應(yīng)了自己的莫名請求,瞬時欣喜萬分,一雙眼珠子亮的攝人。“嗯!我一定老老實(shí)實(shí)跟著你,不會亂跑的!”柳子顏保證道。杜夜然見他這般信誓旦旦,嘆了口氣,吩咐一旁的小廝將柳子顏的拐杖取了來,遞給他柱好,又命令那小廝在后邊看著他,這才放心的出了小院。……這邊會客廳里,因?yàn)橛辛四澄恍〗愕墓忸?,呈現(xiàn)出一番與平日完全不同的景象。離會客廳還有老遠(yuǎn)的時候,杜夜然和柳子顏便聽見了里面吵吵嚷嚷的聲音。杜夜然帶著柳子顏進(jìn)來時,看見的就是這樣一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