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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虞君輕聲哽咽道,“他們都沒了,如果連段崇也不要我,我還能去哪兒?” “說得這是甚么話?虞家沒了,六扇門也是你的家,咱們兄弟姐妹在一起,日子也會一天天變好的?!比A英輕聲說,“現(xiàn)在江湖上因為虞家的事都要亂了,無論如何,你都得快點振作起來?!?/br> 虞家虞莊主在江湖上威望鼎盛,以善人聞名遠(yuǎn)近,江湖上許多有頭有臉的大人物大幫派都受過他的恩惠,正因如此,虞家?guī)资陙頍o人可以撼動。 如今虞家一夜之間被屠了滿門,江湖為之大震,已經(jīng)不少幫派放話出來,待查清了兇手,就算是天涯海角都要將他捉回來,以祭奠虞莊主的在天之靈。 只不過單九震已經(jīng)逃出北疆,一旦她的行蹤傳出去,大批人馬涌入蠻族的疆域,勢必會挑起大周和蠻族的爭端,屆時戰(zhàn)爭就會一觸即發(fā),一發(fā)不可收拾。 現(xiàn)如今江湖需要虞君站出來,讓那些人試著冷靜,別因一時沖動做出對大周不利的事情來。 “誰都要我振作起來、振作起來!”虞君一把推開華英的手,大哭道,“死了爹娘的人又不是你們!誰能體諒體諒我現(xiàn)在的感受?就算江湖亂了,與我又有甚么關(guān)系?!” 華英慚愧地垂首,嘆道:“對不起?!?/br> 虞君抱膝哭起來,“真覺得對不起,那就去殺了單九震??!江湖亂了才好,他們會為我爹報仇的,就讓他們?nèi)⒘藛尉耪?!我會放出去消息,要是誰能拿了她的人頭,我就嫁給誰!虞家莊名下留存的所有產(chǎn)業(yè)都給他!” “你冷靜一點好不好?現(xiàn)在的情勢你不是不知道,魁君的話,你也不聽了嗎?” 虞君說:“我聽。只要他肯娶我,他說甚么我都會聽的。” “他已經(jīng)娶了郡主?!?/br> “我從來都不在乎名分……”虞君捂著臉,淚水從指縫中瀉出來,泣不成聲地說,“我現(xiàn)在只有他了……只有他了……” 華英握住她的肩,輕嘆著道:“你又是何苦呢?” “咣”的一聲,玉壺將盛著藥膳的木托子往桌上狠狠一擱,目光如刃掃射過來,冷聲道:“按照郡主吩咐,給虞姑娘備了些藥膳?!?/br> 華英頓覺有些窘迫,撓了下腦袋,朝著玉壺擠眉弄眼,讓她別在意此事。 玉壺不為所動,繼續(xù)冷聲道:“以后需要甚么,盡管吩咐。虞姑娘最好快點養(yǎng)好傷,才能不辜負(fù)了段爺?shù)暮眯摹,F(xiàn)在不清不楚留了個外人在府上,傳出去是教我們郡主難堪。虞姑娘也知道,傅家是大戶人家,對名分啊聲譽啊之類虛名看得很重,不比虞姑娘出身江湖,行事灑脫……” 華英三步并兩步上前,拽著玉壺就往外面跑。 “姑奶奶,姑奶奶。”華英雙手合十,小聲嘟囔道,“收收你的舌頭,別跟她計較。她家里出了事,現(xiàn)在心情不好,胡言亂語呢?!?/br> “府上該照顧,絕短不了她的。可她要是做出甚么過分的事,也別怪人不講情面!” “好?!比A英捏住她的嘴皮子,笑道,“行了,你代我去好好謝謝郡主?!?/br> 玉壺拍掉她的手,嗔道:“當(dāng)然?!?/br> 玉壺與華英再交代了幾句,又問她需要添置的東西,便回去準(zhǔn)備了。 轉(zhuǎn)至游廊的時候,玉壺碰上行色匆匆的小廝正拿著信,往八角門方向跑。玉壺截住他問:“做甚么去?” “玉壺jiejie?正巧,西三郡來信了!”小廝喘勻了氣,上前奉給玉壺,“好像說是小侯爺要回京了!” “真的?” 玉壺一歪頭,唇逐開笑,興沖沖地拿過信封打量,見上頭寫“成璧親啟”,正是傅謹(jǐn)之的字跡無疑。 第153章 和解 晚間華英親自來訪傅成璧, 想著日后要在府上小住, 她按禮應(yīng)當(dāng)跟郡主請安。來時迎頭碰見在門外踱步的段崇,哪怕是在生死陣前, 華英都沒見過他這般焦慮不安的模樣。 “您做甚么呢?” 段崇挺直背, 斂去眉宇的焦急, 又清了清嗓子才說:“無事。” 華英猜了個七八分,失笑問道:“該不是為著虞君的事, 郡主不教你進(jìn)房了罷?” 玉壺的心都是向著傅成璧的,告起狀來從不嘴軟,興許將虞君的話說予了傅成璧聽??v然此事與段崇無甚關(guān)系,但到底是他從前招惹來的桃花債, 換了哪個女子做他的妻,舊情人上門, 都不免要難過。 可段崇堅決否認(rèn),“沒有?!?/br> “……”她怎么就那么不信呢? 段崇看了華英一會兒, 忽地開口說, “明月說,許多事并非自己問心無愧就好,還得向世人留個青白。” “……果然。”華英懊喪地捂上眼睛,“進(jìn)京的時候, 我就該堅決扛著她走, 不該來給你添麻煩?!?/br> “不是麻煩?!倍纬缃忉屃艘痪洹?/br> 段崇知道傅成璧不在意, 就是成心刁難,而他的確對處理此事沒甚么經(jīng)驗, 不知該怎么說話才能讓她消了芥蒂。原本他們夫妻之間的事,說明白就能得過且過。 可現(xiàn)下最要命的是,四日后,傅謹(jǐn)之就要到京了…… 這位爺比傅成璧還要難哄,要是他回來有了一點點不滿,直接就將傅成璧接回武安侯府,段崇可真要連訴冤都無門了。 華英見他愈發(fā)焦慮,也不知該同情他還是該取笑他,壓低聲音悄然道:“要不,我去給你說兩句好話?” 段崇這回直截了當(dāng),也不矜著面子,拱手道:“救命之恩。” 傅成璧貼著窗細(xì)聽,七七八八只言片語的,大抵也知道他們在講甚么,聽到收尾的四個字,險些笑出了聲。她仔細(xì)將香爐移上窗臺,取來金枝撥弄了幾下,轉(zhuǎn)眼華英就拜到了她面前。 華英是個直來直往的性子,藏不住話,見著傅成璧,就為段崇分辨了幾句。 她說,段崇一路上并未有任何逾矩之舉。段崇向來將女子的清譽看得重,這么些年,他對虞君的心思也了解一二,只會比以往更注重男女之禮,哪里還敢做出任何曖昧的舉止,再讓她生出不明旖念來? 這一程都是華英在幫忙照看虞君,段崇只在銀錢上出了大力。 “日后如若叨擾到郡主,還請郡主寬宥?!比A英面色窘迫。 傅成璧笑道:“寄愁已經(jīng)同我解釋過了,原本也是他欠著虞家的,虞姑娘現(xiàn)在落難,換了誰都要搭把手的。倒是你,大不必如此拘謹(jǐn),還是像從前一樣就好,缺了甚么盡管同玉壺說,她做事細(xì)心,必定會安排妥當(dāng)?!?/br> 華英聽她口吻閑淡,不像是真放在心上的樣子,這才松了一口氣。 華英望著她的肚子問道:“如今有幾個月了?” “快六個月了?!?/br> “真好?!比A英撓了下腦袋,“回來的路上,魁君可是每天都念叨郡主和孩子,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