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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明明是本王的女人,明明前一天還在本王身下蕩.婦一樣的□□,怎么能為了那個雜種,連自己的命都不要了?” 他恨著傅成璧,竭盡全力地想要羞辱她。 “發(fā)抖了?”李元鈞對她的反應很滿意,“青雀……背叛本王這件事,你是不是連想都不敢想了?” “他不是……” “甚么?”她聲音很小,像風一樣細,李元鈞還以為自己錯聽了。 傅成璧抓住他的領子,扯得肩上的金蛟都變了形,像命令一樣重復了一遍,“他不是。不許你再罵他?!?/br> 李元鈞怔然,她烏亮的眼眸當中涌動著澎湃的恨意,這恨意似乎都要化成一團火,恨不能奪眶而出,將他燒得灰燼才行。 她甚么都沒在意,只在意他罵了段崇? 李元鈞怒極反笑,一下攥住她的手腕,“本王是在問你!為甚么要背叛本王!” “你知道這些做甚么?”傅成璧掙扎。 “你連解釋都不肯?!” 腕間驟起的疼痛令傅成璧蹙起了眉。這是前世李元鈞親自給她定下的罪,其中原委,他不應當是最清楚?怎么還要來問她為甚么?可無論如何,都已經(jīng)是前世的恩怨,再扯出來還有甚么意義? “舅舅,”她說,“你我現(xiàn)在何談背叛?” 李元鈞愣了一下,緩緩松開傅成璧。 的確如此。真是個好回答。 “不著急的,青雀?!彼I了一聲,文俊的眼眸里流溢些邪氣的笑,又道,“不過……段崇的確是個雜種?!?/br> 傅成璧余怒難平,咬住了下嘴唇。 李元鈞瞧見,伸手撥開她的唇瓣,“他早晚會是個死人,不值得你如此。”目光又移到她的小腹上,黑眸潛著深潭似的不可測,看不出喜怒。 傅成璧下意識往后退了一步,“你到底想做甚么?” “不做甚么?!崩钤x似乎在安撫她平起的緊張,輕道,“方才不是說過了么?本王大喜的日子,缺了你怎么成?” 傅成璧有些不明白他口中的“大喜”所指何事了。 …… 御輦龍游而上,前后擁兵,走在最前的乃是觀中手持拂塵的道人。 段崇接駕后,就帶兵去山中哨崗之間巡察,而向義天負責跟在文宣帝身側(cè)護駕。 這日本就是風滿欲雨的天,林間濕氣重,濃郁的綠葉都凝著水珠,風一來,水珠落下,淅淅瀝瀝的與下雨也沒分別。有副將隨在段崇身后,畢恭畢敬地向他匯報著部署監(jiān)察的情況。 這副將是向義天手底下的兵。 向義天此人脾氣火爆,一點就炸,可也是性情直爽,奉正講公的。在他手下做事,平常受氣歸受氣,但從來都不會讓人感到懼怕。 而眼前這位爺,算起來比向義天的年紀還要小些,手隨意搭在劍柄上,走在最前側(cè),在別人敬稱“大人”時還會點頭回禮……看上去端正嚴肅的人,巡察時,卻對防守據(jù)點的要求嚴格得近乎過分,提點起來分明沒說甚么狠話,副將就已不寒而栗,仿佛一處極小的疏忽在他眼中都足以判死罪。 三巡下來,段崇才回到帳當中,手指叩在帥案上,用筆隨意勾勒著腦海中的皇宮巡防圖。眼下的局勢實在被動,除了能見招拆招,段崇察覺不出千機門的任何意圖。 “大人!” 帳外有士兵急急請了一聲。 “進?!?/br> 士兵跑得急,大喘了幾聲回道:“后山……后山發(fā)現(xiàn)了很多……”他哆嗦了幾下,又咽了咽口水,啞聲說:“骨頭……人頭……” 段崇蹙眉,一下從位上站來,“帶路!” 段崇趕到時,面前儼然已經(jīng)陷下了一口大坑。負責挖土的五名士兵還未停手,一鏟子下去就發(fā)現(xiàn)一顆頭骨,他們渾身泥濘,也在渾身顫抖,卻不甘于就此停手。 他們似乎想看看到底能挖出來多少,可還能有個限度么? 第一顆頭顱是一名士兵尋處小解時發(fā)現(xiàn)的。他差點尿褲子上,見這尸骨別說棺材,連個裹尸的席子都沒有,定然死得挺冤,他這一尿還尿到頭蓋骨上,實在罪過。他信奉鬼神的,怕叫甚么怨靈纏上,就想將這頭顱再好好埋回去,埋得深一點,也算是請罪了。 所以他就往深處挖了挖,沒想到……又出來一顆。 士兵不甘心,從一個到兩個,再到十個,不見其他部位的尸骨,全部都是頭。士兵這下毛骨悚然,忙招了兄弟來挖,五人合力很快就挖出了一個坑。 現(xiàn)如今擺到坑邊的就已經(jīng)有五十多顆頭顱骨。 段崇緩緩掃視過去,再問:“有沒有挖出來可以辨認身份的東西?” 士兵搖了搖頭。 待挖到最后,共計一百三十六顆頭顱,其中只有一副完整的尸骨,乃是在最深處挖掘出來的。尸骨上附著的衣衫已經(jīng)破爛得甚么都分辨不出,唯有一雙鞋尚能看,段崇吩咐人將鞋靴帶過來給他。 高筒白底,繡錦走出云紋,乃是正統(tǒng)的道靴。 道士?段崇狠狠擰起了眉,其他的這些頭顱,也都是道士么? 身首異處,沒有棺材,沒有墓碑,絕不可能是三清觀歷來道士的安寢之處。 現(xiàn)在可以調(diào)動的士兵不多,想要大范圍地去搜尋其他部位的尸骨,只能等到道法大會之后。 段崇招來一個隨行的信鷹子,命令道:“此處交給你負責,讓一小隊士兵在此處把守,任何人不得靠近。另外,派人去通知楊世忠和裴云英上山?!?/br> “遵令?!?/br> 按照行程所定,正午時分,文宣帝親臨寶殿,由玄陽子主持啟典,文宣帝拈香參拜,在唱誦諸神真仙寶誥后,三十六名道法高深的道長入殿,與文宣帝共論道法,是為“道法大會”。 那位宮中傳說得神乎其神的玄陽子,今天會一直在寶殿中祈祝。段崇在龍駕到達三清觀之前特意與他見過面,此人相貌平平,卻生得慈眉善目,拈花一笑,起了拂塵給他行禮,一行一止,并無可疑之處。 而三十六名道長,由段崇親自驗明正身,確保沒有任何喬裝作假的可能。 且在道法大會上,向義天會親自持刀在側(cè),嚴防死守,以免出現(xiàn)任何紕漏。 段崇望著手中的道靴,忽地就想起一句話來。 當年清掃瀾滄黨之后,柯宗山收押于刑大獄。沈鴻儒曾去探望過一次,回來后與段崇喝酒。 醉意朦朧之時,沈鴻儒感嘆道:“我恨極了此人……今日聽他言說,‘古講不以一眚掩大德,本官曾為大周立下過丘山之功,如今縱然獲罪,卻也不該落個身首異處的下場……可見當真是無所禱也’,又想起來他曾在朝堂中所樹功德……我都不知他究竟到底算個好人,還是算個壞人了……” 對于柯宗山來說,這是他最不能容忍的死法;而對于鷹狩來說,他卻是最愛看到